旁边座位上的艾甜甜，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甜美的脸上，瞬间阴狠一片。
邓耀在学校后面的林荫小道上拦住了蒋清。
蒋清只是迅速看了邓耀一眼，就立刻低下头去，绕过他想继续往宿舍走去。
邓耀皱眉，心中的不满愈发被放大，一把拉住蒋清的胳膊，质问道，“你去哪儿？！”
蒋清轻哼了一声，但这声音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用力，想挣开邓耀的手掌，却一直不肯与邓耀说话。
邓耀终于被彻底激怒了，一把将蒋清朝自己猛地拽过来，边大声发怒地说道，“你为什么不看我，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你……”
话没说完，眼前出现了蒋清的脸。
这张原本安安静静清清秀秀的脸上，满是伤痕。
邓耀愣住，所有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另一种邓耀从来没有过的情绪，涌了上来。
蒋清快速地推开邓耀，看向别处。索性被他发现了，也就没有再用头发遮掩。
邓耀听到自己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谁干的？”
蒋清抿了抿嘴，没说话，侧脸的青紫指印，映在邓耀的心里，让他的脑中产生了一阵阵的轰鸣之声。
邓耀扭头就走。
蒋清注意到了他暴戾的神情，皱了皱眉，原本想回宿舍的脚步，停顿了两秒，终究还是追了过去。
她的步伐不及邓耀。
等她赶回教室的时候，教室里早已乱成一片。
狂怒的邓耀，揪着艾甜甜的头发，把她的头，一下一下地往墙上撞着。
授课老师怎么也拉不开，正在让旁边吓呆的学生去叫其他老师过来。
而艾甜甜，护着自己的头，不断发出瘆人的尖叫。
“咚咚”的撞击声，像是撞击在蒋清的心上。
鲜血很快就从艾甜甜的头上冒了出来。
狂暴又失去理智的邓耀，还在往死里地撞艾甜甜，那眼神，似乎恨不得将艾甜甜弄死。
蒋清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授课老师还在试图阻止邓耀，却好几次差点自己都被带倒在地。
旁边的同学们手足无措地站着，脸色都吓得发白。
——谁能知道这个一直喜欢笑嘻嘻地富二代，到底在发什么疯？
“邓耀。”
清亮的声音在惊惧蔓延的教室里突兀地响起。
邓耀明显地顿了顿，却没有停。
授课老师转头看了看这个全班第一的女生。
见她丝毫不惧地走到了正在施暴的邓耀身旁。
艾甜甜的惨呼声越来越小，只剩下煎熬的啜泣。
滴落的鲜血，染红了教室里的每一双眼睛。
“邓耀。”
蒋清将手放在邓耀的胳膊上。
正在将艾甜甜往墙上撞的邓耀骤然停了下来，他扭头看向蒋清，眼里的神情——木然，愤怒，痛苦。
还有悲伤。
蒋清看着他的眼睛，在教导主任和校长冲进教室的那一刻，轻声说道，“不许欺负人。”
邓耀像是魔怔一般，松开了手。
艾甜甜一下软倒在地。
对于邓耀为什么突然对艾甜甜施暴，当事人谁都没有开口。
据说艾甜甜出院后就直接转了校，从此以后蒋清再没有见过她。
学校里的那些有钱子弟，见到蒋清也都纷纷避让着走，尤其是艾甜甜以前的那两个跟班。
而对于邓耀——因为情节过分，校方予以他严重警告的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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