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不服气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这么好。”
贺深心里甜,嘴角也挂了笑:“心尖上的宝贝被人抢走了,怎么能不生气。”
乔韶:“…………”
某种意义上,乔韶还真是他们心尖上的宝贝。
乔如安妻子去得早,之后就没再婚,他只有乔宗民一个独子,可父子俩性格都太硬,好大一阵子都不理对方,直到乔韶出生。乔韶有些像杨芸,性子好,乔如安带在身边好几年,真真真正把他当心肝疼。
杨孝龙也只有杨芸一个女儿,女儿出嫁后他对乔宗民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直到外孙出生成了怎么看怎么顺眼,老伴和女儿相继因病去世后,杨孝龙一颗心全挂在乔韶身上,乔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牵动的全是他的神经。
所以贺深说的那话一点不夸张,乔韶真的是他们心尖上的宝贝,是他们在这世上最在乎的人。别管贺深好不好,他们冷不丁知道都会接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乔韶想想两位老人,心里酸酸的:“他们都不容易。”自己病着的这几年,两位老人跟着操了太多心,他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在疗养院,半睡半醒间听到的爷爷的压抑的哽咽声,以及姥爷的“让我替他受罪,用我这条老命换他康复吧”。
贺深拥着他道:“以后我们一起照顾他们。”
乔韶用力点头:“他们会很爱你的。”
贺深应道:“嗯。”
没过多久,乔如安杨孝龙和乔宗民从书房走出来了。
也不知道大乔究竟跟他们说了什么,两位老人的态度稍有和缓,虽然仍旧紧绷,但好歹没把带来的礼物给拿回去。
送走二老,乔韶偷偷问大乔:“你怎么和姥爷爷爷说的?”
乔宗民瞥他一眼:“说你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乔韶:“…………”
乔宗民严肃问他:“难道不是?”
反正贺深不在,乔韶怕老爸再搞事,连忙应道:“是是是!”
乔宗民怒其不争,没好气地在他脑门弹了下:“你都这样了,我们能怎样?还不是喜欢你喜欢的人!”
乔韶咳了声,不好意思道:“贺深真挺好的……”喜欢他不亏的!
乔宗民心肝疼,赶他道:“快去写作业吧,我酒还没喝完。”
乔韶喜滋滋地去找贺深了。
乔宗民看看自家傻儿子,长叹口气——行吧,一物降一物,这俩孩子也是……绝配。
高二的课程相对来说比高一紧很多,乔韶月考得利也没松懈,只想期中考试时把语文成绩再提一提。
如今英语老师视他如珍宝,总爱找他起来念课文,对他的口语赞不绝口。
乔韶也越来越自信,不再畏惧安静之后,他展现了应有的能力,在这门本就极其熟悉的课程上表现得特别好。
老唐也拿他当宝贝,会叫他和陈诉一起到黑板上解题。
对此贺深表达了些许不满:“为什么不叫我?”
乔韶瞪他:“你上去只写一个答案,谁看得懂!”
贺深不出声。
乔韶摸出块棒棒糖哄他:“爷爷让人从法国寄回来的。”
贺深嘴角微扬,“啊”了一声。
乔韶只好给他剥了糖纸,喂到他嘴里。
贺深眼睛都弯了:“好吃。”
乔韶道:“能不好吃嘛!”棒棒糖中的爱马仕了解下!
谁都知给谁的不用明说,哪怕不好吃,贺深心里也是又甜又暖。
高二上学期只能用顺风顺水来形容,唯一有点打击乔韶的就是秋季运动会。
这么个为班级争光的大型活动,乔韶的任务是——坐在观众席上吃好喝好。
这个真没辙,病好了他的成绩可以一夜觉醒,身体却需要个反应的时间。乔韶已经很努力锻炼了,可也不够格参加运动会。
由其他们一班出了名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代表人物宋二哈。
乔韶更加没有上场机会了。
这种活动重在参与,乔韶在场下也看得热火朝天,还一个劲嫌弃贺深:“你好歹也报个项目啊!”白瞎自己的好体格。
贺深给他扇扇子:“不要,又晒又热。”
乔韶服了:“就你这娇气包是怎么炼出腹肌的!”
贺深弯唇笑了:“偷看我游泳?”
乔韶脸一红:“谁、谁偷看啊。”
贺深:“哦,是正大光明地看。”
乔韶压低声音道:“别嘚瑟,小心大乔再给你建个专属泳池。”
贺深老实了,还好意思说:“那你小心点,别让先生看到你偷看我游泳。”
乔韶气道:“没人偷看你游泳!!!”
好吧,有悄悄看一点儿,贺深的蝶泳是真的帅……咳……
后来东高建了一个室内泳池,捐助人叫贺乔,有小道消息传,这人是贺神的父亲,为了让儿子学习之余锻炼身体捐建的。
乔韶听到这说法时嘴角抽了抽:人民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猜得还真是一点不差!
乔宗民可不就是贺深深的“父亲”吗?这俩现在一唱一和,做事都不和他吱一声了!
当天日记上,大乔龙飞凤舞道:“大家好,我是贺乔。”
乔韶痛批:“贺乔这名字真难听!”
贺深写得可工整了,活像在参加书法比赛,吹彩虹屁也是不嫌脸红:“最好的两个字,我最爱的姓氏。”
乔韶又有点心疼了——老贺家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啊不,现在有了个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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