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青你放肆,我说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
“就是,我家夫君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像缺女人的人吗,我家随便一个婢女都比她长得好看。”
“不是你是谁,昨儿你就盯着我家姐姐看来着。”
“你血口喷人!”
……
朱平皱着眉头,“我家大人怎么这么倒霉,明明都要调走了,却偏偏出了这种事。”
纪婵道:“别急,这不是已经有嫌疑人了吗。
再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犯罪,不该由朱大人背这个锅。”
三人往前再走二三十丈,转个弯,就见乌压压的人群簇拥在一条狭窄的石板路上,足有上百人。
朱平前面开路,纪婵和小马跟着挤了进去。
“朱大人。”
纪婵拱了拱手。
不到二月,天还冷着,朱子青却出了一脸的汗,“纪先生来了,尸体就在里面,捕快们已经打开了一条通道,快随本官进去。”
“纪婵?”
一个女人尖声叫道。
人紧张时声音会与往时不同,纪婵一时没听出来是谁,下意识地顺着发声的方位看了过去——原来是陈榕。
她心里一紧,暗道,难道嫌疑人是汝南侯世子?
果然,陈榕身旁的华服男子脸色铁青,怒目圆睁,死死瞪着朱子青。
诶呦,太好了,风水轮流转啊!
她淡定地转过头,“朱大人,咱们进去吧。”
陈榕又气又急,抬手指着纪婵的鼻尖说道:“纪婵,你装什么装?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汝南侯世子也跳了脚,“朱子青,你竟然找一个狗屁不是的女子做仵作,你这是想栽赃诬陷吗?
本世子告诉你,我说不是我干的就不是我干的,大不了老子告御状。”
朱子青惊讶万分,低声问纪婵:“你怎么认识汝南侯世子妃?”
纪婵道:“那是我大表姐,亲的。”
“啊?”
朱子青吓了一跳,“露馅了,现在怎么办?”
纪婵道:“死不承认呗,我们进去。”
“纪婵你给我站住!”
陈榕飞快地跑了过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
纪婵没想到,家还没搬,身份先暴露了。
她没心没肺地笑了一声,“朱大人,看来我只能同你去乾州了。”
朱子青道:“欢迎之至。”
纪婵捏住陈榕的手腕,拉开,把她往后搡了一下,“尊贵的世子妃,我的确是纪婵,但也是朱大人的仵作。
你若想给你家世子洗清冤屈,最好别为难我,仵作验尸时心情不好的话很容易出错的……”
“你敢!”
陈榕沉着脸。
“我为什么不敢?”
纪婵挑着眉,凑近她,“你当年都敢那么对我,我光脚不怕穿鞋的,有什么不敢的?”
“你……”陈榕无话可说。
汝南侯世子道:“换仵作,朱大人你给本世子换个仵作。”
一个是鲁国公嫡女,一个是吉安镇卖肉的仵作,两家居然有亲。
贫富如此悬殊,仵作却不肯认亲,那就是有仇了。
朱子青不想得罪汝南侯世子,但又怕没有纪婵,他破不了这个案子。
他思考再三,说道:“世子,我们襄阳县就这一个仵作。
而且,下官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纪先生是最好的仵作,人品端方,手艺精湛,如果你不信她,只怕你的冤屈也定然无法昭雪了。”
陈榕冷笑,“她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知风花雪夜的废物懂什么验尸,你骗谁呢?”
朱子青道:“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觉得我会拿我的仕途开玩笑吗?”
陈榕或者不知,但汝南侯世子对京城前一阵子发生的两桩案子了解不少。
他听人说过,司岂能摆脱武安侯府的栽赃就多亏了朱子青借来的仵作。
“既是如此,本世子信你一次。”
汝南侯世子朝纪婵拱了拱手,“纪家表妹,此事确实非我所为,还请秉公处置。
以往的事是内子不对,此事平息后,我与内子定登门造访,亲自赔罪。”
纪婵很意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汝南侯世子居然亲口承认陈榕不对,此人倒有几分通透劲儿。
不过……
她笑了笑,“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不需要赔罪。
我是仵作,验尸是我的职责,即便拼尽全力那也是为了朱大人,也为了还死者一个公道,与你无关,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朱大人,我们进去。”
我的天……
站在人群中的司岂如遭雷击,目瞪口呆地定在原地。
竟然是她!
纪先生就是纪婵,所以,他才总是觉着面熟。
他怎会忘得如此彻底,她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司岂捏了捏眉心,几段格外深刻的记忆同时在脑海中翻滚起来,有他在陈家见到纪婵在花园里没脸没皮地纠缠鲁国公世子的那一幕,也有四年前被人下药的那一夜,汗水,喘息……还有纪婵镇定地拨弄着死者的gāng_mén,给他讲解断袖之间做完那种事后,gāng_mén是怎样的状况,以及纪婵手里托着死者软塌塌的大脑,给他讲高坠的伤会是怎样的。
他无法想象,当年那个虚荣的姑娘竟然成了一名仵作,而且还是如此优秀的仵作。
司岂摇了摇头,她们不该是一个人,一定发生了某些无法解释的事!
他在潜意识里得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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