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义只是嘴上说说,这个忙该帮还是要帮的。
正如齐磊所言,亦师亦友,也许,这就是中国式情感的奇妙之处。
我们从来都是含蓄的表达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们甚至时不时把一些冷漠的词语挂在嘴边。
仿佛中国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呆板、冷漠的民族,我们甚至对爱人、至亲都不舍得说一句“我爱你”,更不要说朋友之间的防范之辞、淡然之意。
尤其是这个年代,民族自信心处于低点,这种淡然与含蓄,被人形容为一盘散沙。
中国人不团结,中国人没有集体意识,冷漠无情的论调充斥着东西方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正是这个含蓄、冷漠的民族,很快就要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凝聚力,让世界为之动容的深沉情感。
为什么呢?
因为在中国人的文化之中,无论多无情的个体,心中总有一些情感无法自已。
对国家民族的忠..
对朋友的义...
对陌生人的仁...
对爱人、至亲的爱...
即便不是人人都能兼顾忠义仁爱,但至少有一个使之牵绊其中。
至情,至性!
廖凡义很喜欢齐磊的这种评价,亦师亦友。
他也愿意为这个既是学生,又是老师,同时又是朋友的年轻人帮一点小忙。
而且,廖凡义看得出来,齐磊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
这两年,他经常忙一些自己的事儿而不在学校,每次出去之前,碰不上就算了,招呼都不打人就没影儿了。。
上次去英国,也只是在遇见时打了个招呼,说要出去两个月。
可是这次…话有点多。
齐磊似乎也看出廖凡义发现了什么,敷衍地甩手离开。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话多的问题,而是心情很复杂。
有期待、有兴奋,也有恐惧。
当然,恐惧的不是他被人家给扣下。事实上,没那么容易扣下,也不是这么快就能扣下的。
即便米国人知道arm案的内幕,甚至知道齐磊要搞网络入侵,那也得收集证据、走司法程序。
甚至,谁来操作,由谁来买单,对谁有最大的获利。
这些事儿全搞明白,且要时间呢!
不是普通老百姓看到的那样,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扣了。
所以,这趟出去,齐磊肯定安全。
他所说的恐惧是因为:
企鹅出海,包括企鹅出海的目的性,这可能是前世今生,中国人都没有做过的尝试。
也不是我们没想过文化输出,事实上,孔子学院,包括央视,都曾做过这种尝试,想让西方民众认识我们的文化,了解我们的文化。
可是,从手段上来说,都是被动的,也是温和的。
像齐磊这样,培养一帮鹰崽子,目的明确的就是要硬性输出,确实不多见。
前世今生,都是老米给咱们使绊子,在舆论引导、文化侵略上让中国吃尽苦头。
我们即便是二十年后,也只是被动防御。
即便想输出,也只能靠奥运这种国际赛事的窗口期,尽可能的校正形象。
通过正常渠道,几乎就是不可能的。
西方沉淀百年的媒体大网正等着你呢,根本进不去。
都说我们闭塞,各种封锁,看个外网还得翻墙等等。
可实际上,西方铸造的无形高墙,比咱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搞传媒的都知道,利用技术手段的【把关】,是最低效的防御措施。
真正的铸墙,是利用传播、社会学手段的心理操控。
可是我们没办法,已经落过了很多,只能靠技术手段。
所以,齐磊才这么热衷于让小马哥出去,而且处心积虑的等了这么长时间。
廖凡义本来想叫住他,说二期作业的那个事儿,那么多留学生怎么办?
可是,又把话咽了回去。
齐磊这次有点太认真了,还是别让他分心了吧?
至于留学生能不能进雏鹰班的问题,不是没说什么时候公布结果吗?先放着去吧,等齐磊回来再说!
……
————
和廖凡义分开,齐磊上了雏鹰楼的二楼。
此时,雏鹰班一期的十八个人已经都回来了(陈文杰不在),一个个眼冒绿光的看着班导。
只见他站上讲台,突然一笑,“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张显龙最着急,“别废话了,安排任务吧!”
马晨宇则是笑,“拓爷都和我们说了,这回是给企鹅作内容?”
“虽然现在还放不上去,可是你把我们叫回来,肯定是要先准备着吧?”
“说吧!这回绝对服从,不讲条件。”
齐磊看着他们,心说,这都是这两年调教的好啊,一个个还挺好战!
打趣道,“这回可没钱拿。”
跟剧组他们是有酬劳的,可是这回没有。
寇大姐急了,“越来越不如好老娘们儿,你赶紧的!”
齐磊,“好吧!”
当下安排起来,“小胖丫头。”
周小晗,“在呢!你说。”
齐磊,“你,还有拓爷,还有…侯婷婷、潘震,你们四个一组。”
侯婷婷是一期从研究生里招上来的,本专业是美学。
而潘震的本专业是影视剪辑,这两年摄像也练的不错。
“你们四个下午去廖老师那开条子,领设备,还有订机票。”
周小晗一听,这是要出差?
“去哪儿啊?”
齐磊,“回你老家,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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