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山就是一座形若公鸡的山,因为直接唤作鸡山很难听,住在这里的人就将其美化,称呼为凤山。
通往凤山有一条泥泞的马路,修了有好几十年了,这路上以前估计也就是给一些骡子和驴子走的,现在没人养那些东西了,这些路也在雨水的冲刷中变得坑坑洼洼了。
行至一半的时候,昭三三停下说道:“有人比我们早进山。”
我看了看地上说道:“我也看见了,地上车轮印还是新鲜的。应该不是卢豪他们吧,他们不太可能坐车。”
“先顺着车轮印找过去看看,卢豪虽然不需要坐车,但昭文哪儿能这么长途跋涉。”昭三三道。
我想也是,于是顺着这车轮印一直往凤山的深处走去,越往里面走人烟越少,开始每隔一段都会遇到一个小村庄,到后来,遇见的就是单家独户了。
至中午时分,我们才在一岔路口看见了面包车,一共有三辆,车上已经空了,刚好前边儿山脚下坐落着一个小村子,村子一共就五家住户了,房子破破烂烂的,如果不是看见房子后面田野里扎着用来糊弄野猪的稻草人的话,很容易就把这里当成一个荒村。
见村子里有人的踪迹,就步行入村,准备去问问那文王墓到底在哪儿。
刚到村子一侧,就见几个穿得体面的年轻人正围坐在屋子外面谈话,一共七个人,大概都在三十岁左右,一半的人戴着眼镜,一看就是做学问的人。
不过并没有在他们之中发现昭文的身影。
我和昭三三随后进村,径直走到他们面前,道了声打搅了,然后向他们问那文王墓的下落。
听见我们问文王墓,他们互相盼顾一下,然后一个瘦高搜高的眼镜男站起来一脸警惕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文王墓干什么?”
我见他们有些怪异,心道难不成他们也是来找文王墓的?
“我们来找人的。”我道。
这瘦子显然没相信我的话,在随身的一个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旋即从里面取出一张纸在我们面前晃了一下,说道:“我们是有红头文jian的,上面让我们来这边儿考古的,如果你们是野路子盗墓贼,劝你们赶快走,不然抓了你们直接投进监狱去。”
原来把我们当成了盗墓贼,我只有苦笑的份儿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我们为什么要来找文王墓。
找人这个理由根本不可信,谁没事儿跑一坟墓找人?这不明显有鬼吗。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屋子里的一白发须眉的老人提了一壶茶水出来,这几个人见老人来了,警惕的脸色才好上了一些。
老人挺好客的,出来看见多了两个人,连问都没问我们是谁,就让我们坐下,并给我们倒了两杯热茶水。
因为我们是坐在正门口的,侧身一眼就能看见老人屋子里面。
老人堂屋正上方悬有一个平台,平台上用两块木板和一块红布搭了一个小棚,棚子中供奉着三清像,三清像背后墙上贴着一张大红纸,纸上写着天地君亲师几个字,看见这些东西我就笑了。
都摆上这些东西了,要么是信道的人,要么就是道教的人。
再看老人头上扎着的半长白发,基本就能确定这老人以前是个道士了。大家都是道士,话就好说一些了。
老人还没开口,我就率先问道:“老人家,这边儿有一个凤山观是吗?”
果然,老人听到凤山观诧异了一下,随后看着我问道:“你咋知道这里以前有个凤山观?那道观都塌了好多年了,现在根本就没人了。”
“有个老算命先生让我来凤山观这边儿找文王墓的。”我道明来意,同时将老算命先生给车上了,如果这个老人就是以前凤山观的道士的话,应该知道我说的那个老算命先生是谁,没准儿能给我们开后门。
这老人听后想了会儿说道:“你们都是来找文王墓的吧?我以前就是凤山观的道士,也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坟墓,可从来没见过,估计是别人说的胡话,糊弄人的,不然我在这边儿住了大半辈子了,怎么从来没见过有这么一个坟墓。”
老人说后我们大失所望,原以为老人会知道些什么呢。不过既然有人提起来,就不会是空穴来风。
正想多问点儿别的东西时候,刚才跟我们说话的那瘦子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后听了一会儿,然后挂掉了电话,期间提到了一个沈队长。
挂完电话后他招呼跟他一起的六个人道:“沈队长刚才打电话来了,说是让我们把家伙扛到山上去,他发现了些什么。”
听见这沈队长,总觉得我好像认识这人一样,想了老半天才问道:“你们说的那个沈队长,是不是叫沈复?”
当时我们去那矮人山谷的时候,一路同行的有一个名叫沈复的考古学的学生,同时还是一个茅山的道士,那时候跟他共患难了好一阵子,最后走阴到枉死城的时候走散了,回来之后就一直没见过他,向孟长青问过沈复的下落,孟长青说他回学校读书去了。
同样姓沈,同样跟考古有关,很容易就把两个人联想到一起。
这些考古队的其他成员听我叫出了沈复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后说道:“你认识沈队长?”
果然让我猜对了,马上装出一副很沈复很熟的表情来,说道:“认识,当然认识,他还在读书的时候我还跟他一起去考过古呢,他在哪儿,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好多年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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