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对杀气十分敏锐,几乎是薛妮刚刚于指间捏住梅花针,他已用身躯整个遮住了纪菀。
薛妮气得跺脚:“小和尚多管闲事~要不是人家内力尽失,她已经死了!”
薛妮全不觉得杀死一个素不相识的十岁女娃有什么不对,若是她未受伤,小和尚连挡在她面前的功夫都没有,这小女娃必死。当然,以小和尚三脚猫的功夫,就是她如今内力尽失,真非得继续动手,拿她有什么办法?可也是怪了,她今儿就是不想和这小和尚交手。
“女郎!”
由远及近有呼声传来,叫嚷着寻找而来的人还并不少。
薛妮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有些遗憾的轻轻叹了一口气,这里若是有其他男子,必然因她怏怏不乐的样子而心疼死了。
可这里只有不解风情的小和尚,而他警惕的看着依旧带着杀意的少女,不敢有丝毫放松。
“都没多说两句话~这些人可真烦啊!逼着人家离开,”薛妮轻轻笑起来,抛了一个媚眼给小和尚:“我们下次会再见~可不要忘了人家。”
……
“女郎,在否?”
薛妮刚刚才走,寻来的人就发现了这个山洞。纪菀背后早已被血水濡湿,浑身疼得厉害,刚刚强撑一口气不过是为了不在薛妮面前露怯,如今见到有人寻来,心里一松,便晕过去了。
即使她晕过去了,也紧紧攥着那双温暖的手。
***
“阿菀”
纪菀眼前重影晃啊晃的,定神半响才能看清眼前的人。却有些惊讶的发现,坐在床头的顾氏模样实在死憔悴,甚至比她这身受重伤的还要虚弱。
纪菀握住了她的手:“母亲,要水…”
“夏暖…”顾氏习惯性叫了一声,意识到不对,又堪堪止住:“春雨,拿水来。”
纪菀喝了些水,立刻就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松开母亲的手,安慰她:“我已无事了,母亲休息去。”
作为母亲的,看到女儿被藤床抬进来,背上那么长的流了那么多血的伤口,烧得还不省人事。就是过了多久,都不会心下安定,哪里肯依她。
不过片刻,春雨就带着医者来了。她强硬的半扶着顾氏到一边,劝她:“女郎看着都比您好呢!您若是这时候倒下了,女郎才真的是要孤苦无依啦。”
她不是还有爹的吗?!怎么又被排除在外了,看春雨这愤懑的样子,准时她那爹又作了什么!
医者两鬓霜白,岁数已经颇大了,双眼灼灼有神,十分精干。他是常年跟随在顾氏身边的人,知道躺在床上这一位金尊玉贵,所以诊脉都十分的慎重。
“多亏有大师相助,女郎中的毒已经全解了。身上的伤反倒是小事,已经没有大碍了,”医者踌躇片刻,又说:“反倒是夫人需要好好调理,若再如此大喜大悲,恐有伤寿命。”
‘咔嚓’
声响打断了纪菀要出口的问询,屋内几人都向门口望去。
原是刚进门的女子不慎打翻了手里的茶盏,惊慌着忙跪下要捡。
这一下倒打破了屋里静谧的气氛。
“哪有让女郎收拾的道理,”春雨拉了她起来,想让她在夫人身边坐下,可女郎刚碎了碗碟,哪里肯。就这样直愣愣的站着,一脸踌蹴。
这小女郎带着孝呢!浑身素衣,其在午后的阳光下照射下,浑身泛有荧光,肌肤如美玉一般,没有半分瑕疵。虽然有些惴惴不安,惶恐失仪,但一行一止由她做出来都十分漂亮,看得出并不似仆奴。
纪菀定定看了她一会,问询到:“这里哪里来的妹妹,和母亲您竟有三分相似呢!”
“阿矜,快到姨母身边来。”顾氏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嗔还在床上的女儿:“就你眼睛尖利!这是你表妹,闺名一个矜字。因家中长辈年老,精力有限,而阿矜又是玲珑人儿,恐呆在京都教养耽搁了她。之所以送到我身边来,是想到母亲从前在京都微有薄名,又是姨母,必然不会耽搁了她。实则在母亲心中,阿矜便是和你嫡亲的妹妹也没什么差别,故望我儿多多照料她。”
张矜听了这样发自肺腑的话,一双含泪欲落不落的眼,瞬间就滑下了一行行泪。
“姨母……”
纪菀的记忆里是有这个表妹的。顾氏下头只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嫁给了当朝大司农幺子张雅会,生下了一子一女,女儿就是张矜。两年前前丞相获罪自尽而亡,顾氏的母亲□□长公主同日随夫而去,张雅会害怕受到岳父牵连,竟然毒死了自己的发妻,对外宣称妻子因父兄获罪伤心至死。
哪有这么巧合,这么迅速的病逝!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顾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悲伤不能自抑,还大病了一场。
日日夜夜相处十几年的发妻尚且能毒死,更不会对女儿有什么怜惜,如果不是顾氏常常遣人往大司农府上送东西,若不是张雅会迫于纪泉的威名,张矜也不一定能活得下来。
就是因为顾氏常常备物件送出的原因,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原主都与这个表妹有几分神交。她这会到了洛阳,想是顾氏使了手段的。
气氛尚算不错,又说了好一会儿,张矜最后满目含笑扶着顾氏回房休息。
等到室内都没有人了,纪菀才轻轻‘嘶’了一声,古代并没有镇痛的良药,她伤口疼得不行,却不敢在顾氏面前露出分毫。
原著中,了缘同样在山洞中与洛阳太守嫡女相处了一段时日,可是原主并没有如纪菀一样坚持下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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