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的狡黠和依赖,就那么明晃晃地呈现给他。
飞机上放了一首歌,前两年流行的,南山南。
“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
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
机舱门被拉开,靳浮白并未留意到,只自顾自垂头一笑。
站在机舱门口的人是个20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看见靳浮白的笑容,他愣了愣“堂哥”
靳浮白淡淡抬眼“过来坐。”
男生走过去坐到靳浮白,大咧咧坐下,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咕咚咕咚喝几口“堂哥,什么事儿啊还特地来伦敦接我”
“带你回去,见个人。”靳浮白说。
“男人女人”
“你希望是男人还是女人”
那个男生浮起一脸显而易见的笑容“当然是女人啊,见那么多男人干什么”
靳浮白语气如常“褚家的女人,搞得定吗”
“追追看呗,女人么,心都软的。”
飞回洛城是8个小时之后,洛城已经是夜里10点,靳浮白开车带着男生去了一家私人饭店。
他两只手插在西裤兜里,慢慢走进包间。
包间里的女人慌忙起身,理了理头发,迎过来。
褚琳琅等了2个小时,但看见靳浮白,她仍然满脸笑意“靳”
话音未落,褚琳琅看见靳浮白身后的男生,她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靳浮白没看她,两只手仍然插在口袋里。
他用脚勾了一张椅子,随便落座“没什么意思,不是说喜欢姓靳的,这我堂弟,带来,给你介绍介绍。”
等向芋回国,已经是除夕当天,向父向母难得在家。
门口堆放着一个快递箱,向芋问过,向母说是唐予池托人从国外带过来的。
陈姨回家过年去了,向母和向父都是擅长做生意,而不擅长厨艺。
所以这一年的除夕,也没有什么温馨家宴,饺子都是速冻的。
向芋对这些没什么意见,向父向母吃过饭把春晚静音掉,凑在一起讨论着下一年的项目计划。
她说“爸爸妈妈,我回房间啦。”
“不看春晚吗爸爸妈妈去书房聊把电视让给你”
向芋扬了扬手里的平板电脑“我用这个看,一样的。”
回到卧室,她并没打开平板电脑,只是静静看着夜色。
每年的除夕的夜色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子,热闹的,繁灯锦簇的,还有天边的烟火。
她想起她和靳浮白在这样的夜色里,肩并肩看着远方烟火。
靳浮白不正经地凑到她耳边,温热气息萦绕耳廓,他问她“新年了,做么”
向芋无声地笑了笑,把唐予池的快递拆开,毫不意外,又是一堆nnyan的盲盒。
她一口气全部拆开,果然是这个系列里,最丑的两种。
那个河马,她居然又拆出来三个。
向芋把照片拍给唐予池看,唐予池回复了一条整整30秒的大笑。
他回信息说
你这运气也是厉害了,好像只有一年拆出了想要的哈哈哈哈哈。
这条信息向芋还没看完,后面一串“哈哈哈哈”她都没来得数一下到底几个“哈”,唐予池撤回了信息。
她顿了顿,忽然记起,那一年拆出她想要的盲盒的,并不是她本人,是靳浮白。
也许唐予池也是想到,才把信息撤回了。
这是一个没办法不想起他的夜晚。
他曾经陪伴她过了三个除夕,成了她成年之后陪她过除夕最多的人。
夜里11点,向芋走出卧室,爸妈在国外很多年,早已经不再守岁,也许已经睡了。
她穿好大衣,拎起车钥匙,准备出去。
“芋芋,你去哪儿”唐母穿着睡衣出来,看见她站在门边,有些诧异地问。
向芋举着车钥匙,晃了晃“一个,我很喜欢的地方。”
她去了“梦社”。
车载导航一路指引,开到好几个路口,她都疑心自己迷路了,觉得这路像是从来没走过。
后来想想,也是,靳浮白带她来时,她曾在路上睡着过,也许并不记得。
梦社还是老样子,灯火通明。
已经过了12点,依然到处都堆满了人。
老板娘靠在吧台里,神采奕奕地玩着消消乐。
向芋看了一眼,嗯,没有她级别高。
“老板娘,热饮只有热巧克力吗有没有咖啡”
“没有。”
“速溶的也没有么”
“出门右转,便利店,自己买。”
似曾相识的对话,让向芋怔了好久,她好像跨越时空,又走回了2013年的除夕那天。
也许是见她愣得太久,看上去又没有去和其他人攀谈的。
老板娘玩完一局消消乐,主动开口“喂,热巧克力要不要喝”
向芋回眸,笑了笑“好啊,谢谢你。”
倒是老板娘愣着盯了她一会儿,然后接了一杯热巧克力给她“我好像见过你。”
这时一伙男人走进来“徐姐,姐夫呢。”
老板娘冲着楼上楼台扬了扬头“楼上喝酒呢。”
等他们说完,向芋抿了一口热巧克力,比划了一个高度“我以前来过,2013年的时候,那时候,你家儿子才这么高,他好像喜欢吃巧克力。”
还在靳浮白的大衣上,印过一个巧克力的手印。
老板娘笑起来“我儿子还是那时候可一年级了,整天就想着玩不愿意写作业,老师找我好几次,头疼死了。”
说完,她突然一顿,“我想起你是谁了。”
“梦社”每年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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