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风很冷,避开了高楼大厦和密集的平屋子店铺后便是孤零零的在路口荡漾。
这风在城区里吹来吹去,从建筑物或者某些角落里刮过来,带着空旷的怪异声音,围绕着众人。
出租车来了。
古晚晴告知了司机地址,紧接着安排一行人上车,每辆车坐上四个人。
全部十六个人,共计四辆车。
车浩浩荡荡地往韩家行驶而去,近旁和远处的光景一闪而逝。
最终,在日头还在西边天上挂着太阳时到达了韩家大门,门口有门卫守着,在瞧见古晚晴后,很快就为他们打开了门。
一行人前后分叉着往里头走,一边走一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韩家府邸浩瀚,一眼望去就是富丽堂皇的模样。
身处走过的便是池塘,养着不知名的鱼儿和植物;在远点就是花园,里头盛开着冬日里依旧茂盛的花种。
大家穿过园林式的长廊之后就进入了屋子里。
屋子里站在好些个人,当然最显眼的就是韩广源和陈霸天,两人倚靠在沙发上在喝茶。
陈霸天的姿态略微地低一些,从他的目光就能瞧出来。
没有了往日里的张扬,有的只是如同老鼠般的胆怯,在这份胆怯中隐藏着他的雄心壮志。
沈晔霖打量着众人,他整个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古晚晴的身侧。
古晚晴的头顶在他的眼眉处,所以他只需要瞥眼就能清楚瞧见古晚晴杂乱的头发。
古晚晴的头发让风吹乱了,脸颊和鼻头也是泛着点点的红润,她站在那儿低着头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但是眉眼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儿。
这股劲儿把她渲染出了不一样的韵味。
沈晔霖只敢悄悄的瞧着她,瞧了两眼后也迅速收回了目光,随后竖起耳朵开始听韩广源说话。
韩广源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在大家等待他说话时,他又一副严肃的模样将年迈的身躯靠在沙发靠背上,手顺势架在交叠的膝盖处,接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家,当然眼神最多留意的便是古晚晴。
良久后,韩广源道,神情平淡:“来了。”
古晚晴点头。
一众小弟也微微杵头。紧接着,还是陈霸天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僵局。
陈霸天眼珠子溜溜的转悠着,也不知道在打什么歪主意,他咽了咽嗓子眼里的烟味。
韩广源给的雪茄,味道太冲,抽完之后嗓子里的余味怎么也消散不掉。
他说:“韩爷,汤雄欺人太甚了,往年怎么也称我一声哥,称你一声爷,现在是压根不把你我放在眼里。”
陈霸天将卑谦的模样演绎得很到位,接着说:“不治治他怕是往后压不住。”
从陈霸天的话语中,古晚晴听得出来,在他们到来之前,两人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过了。
或者是压根不想讲给在座的大伙听,反正陈霸天巧妙的避开了事件的起源和主要内容,直接讲了结果。
韩广源瞟了陈霸天一眼,人仍旧是端坐着的,“你有什么想法?”
陈霸天:“要我说,干掉汤雄。”
说这话的时候,陈霸天两眼露着奸诈的险恶,话语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的。
可见他心里头的恨意。他一向是不说脏话的,眼下即便是气的想要爆粗口也在韩广源面前忍住了。
“怎么干?”韩广源进一步询问。
他遇事多了,早就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外表正无所谓的低眉看着陈霸天,心里却在开始斟酌,陈霸天和汤雄的重量。
大伙各怀鬼胎,揣摩着对方的心思。
一时之间屋子里鸦雀无声,陈霸天正在犯难的思考着对策,话语脱口而出后他尽然发现自己无法应对。
而古晚晴和沈晔霖站在那儿心里也跟拨浪鼓一样来回折腾,从寨子出来后到韩家,这对于他们的计划是有了很大阻碍的,况且这次的迁移并没有提前通知顾平,连孙乾也没有来得及通知。
默长的沉默。
沉默中只有屋子外侧的长廊上传来鹦鹉的叫声,鹦鹉学着人说话,声音尖尖的,细细的,“警察来了。警察来了。警察……”
“警察”二字是毒贩们心中的禁忌。
这就跟个机关一样,一触碰到就全身发麻,四肢无力,甚至连基本的思考能力都会短暂性的丧失。
鹦鹉是韩广源训得。
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让它报个信啥的,鹦鹉通常不呆在笼子里,而是去别墅外头的枝丫上上待着。
韩广源教他辨别警察以及如何去通风报信,虽然这儿从来没有被警察光顾,但是防患于未然还是要做的。
有了一定成就的毒贩都怕死。
其实,谁不怕死,但凡有生的希望,大伙都不会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鹦鹉的话给了众人提示。
陈霸天也从中得到了想法,他怒了怒嘴巴组织语言:“我们可以借警察的手除掉汤雄,就在他下一次交货的时候,在此之前放出风声说我要截这批货,缘故就是让汤雄亲自参与运送毒品这件事情。随后我们报警。”
“他能这么蠢?”韩广源提出心里的想法。
这也是古晚晴和沈晔霖担忧的地方。
一般而言,毒贩贩毒和都是让底层小弟去交货的,头目极少部分甚至永远不会亲自露面。
这是道上的规矩,这规矩也是用许多人的死亡原因总结出来的。
陈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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