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晔霖,你少自恋,”古晚晴用藤蔓敲击了两下沈晔霖的身躯,她略带笑意继续说:“那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开出了一朵花来?”
沈晔霖没有吭声,他将最后一块藤蔓铺完后踩了踩,又蹭了蹭。
黑色的运动鞋,鞋底也是黑色的,扎扎实实踩的稳当后,他对上古晚晴的目光。
他的眼睛极亮,亮的有力。
“你是心头肉。”沈晔霖说。
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句很普通的话语。这样的话是他心底最真诚的话语。
古晚晴:“哦?那岂不是没了我,你就会死?”
“不会。”沈晔霖郑重其事:“古晚晴,你认为自己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三秒后,大概是意识到了言语表达的尴尬,沈晔霖咳嗽了一声,眉头微皱,嘴角跟着撇了撇,顺带着将看着古晚晴的眼帘垂下去。
一个大老爷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中居然害羞了,羞红了脸颊,好在肤色黑沉,不易让人察觉。
接着,沈晔霖站起身来往木梯子走去,藤蔓缠绕着的木梁子包围着两人。
团团包围起来,枯黄的色调迎合着天边暖冬的颜色,出奇的优美,优美中又带着一份平静。
古晚晴就站在旁边,也是梁子的外侧正在铺最后一块,她是个细心的女人,两条腿扒拉着努力干活,又似乎在刻意注重形象般的纠正着身体姿态。
好一会后,古晚晴抬头,顺手去擦头发上的汗水,几缕碎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
她晃悠着脑袋去寻找沈晔霖的身影,刚才的话语让她一时语塞,想到怎么去怼沈晔霖后发现他已经下了傣楼,人站在底下在指挥小弟们。
古晚晴没有着急下去,她借着光线仔细观察着沈晔霖。
从来没有如此静下心来去看过他,以往都是在嘈杂喧嚣的环境下,今儿个,她站在高处,安安静静地俯视着沈晔霖。
沈晔霖很渺小,背脊挺拔地站立在下面。
即便是背部的轮廓线条都无与伦比的完美,说不出任何的缺陷。
他是个混混,地痞浑小子,抖着腿在吃糖。
满兜的糖块鼓鼓囊囊的一大口袋,他一颗接着一颗塞进嘴里,腮帮子也被撑的鼓鼓的。
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满是二流子气息的男人,他的骨子里蕴藏着巨大的宝藏,他的信念,他的使命,在长久的时间里酝酿成长,经久不息。
真是个宝藏男孩。
古晚晴心想。想到这,她收拾妥当下了木梯。
脚底板刚踩在黄沙漫天的泥地面上,寨子外头就响起了雷鸣电闪般的动静。
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更比一声大,在叫嚣的同时,砸门声逐渐大起来。
寨子位处比较偏离,稍有动静就满天响,跟演奏合唱般,这么大的动静惊的鸟儿也四处飞翔。
小弟们停下手头的活,齐刷刷抬着脑袋往寨子门看去,他们也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人心里猜测,怕是仇家来寻仇了,也有人说是警察来炒家了。
出现这样激烈的严峻形势后,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大伙放下活聚在一块。
当然平时的操练和纪律让他们懂得了队伍的整体性,即便眼下还是有些混乱,却也能大致看出些人员结构来。
有个男人从哨塔上爬滚下来,到古晚晴跟前时已经是踉踉跄跄站不稳了。
男人哆嗦着说道,也是喘咳了好几下才说出口的。
大家盯着他看,他更是开始淌汗。
男人说:“来了一群人……都……都带着家伙,看架势是要……要要跟咱们血拼。”
古晚晴问:“多少人?警察还是?同行?”
眉头皱巴着,撅着嘴在心里盘算着。
陈霸天一出去就发生这样的事情,怕是对方原本就计划好的,趁着空档来袭。
寨子如此隐蔽,平常连聪慧的警察也没能摸到住所,难不成是有人里应外合。
里应外合,现在唯独这个解释比较合理些。
古晚晴朝着沈晔霖望去,目光却是越过他看向后头的寨子门。
声响没减弱,反而有增强。
眼下人太多,她不能与沈晔霖进行交流,只能稍许用眼神沟通一下。
在越过沈晔霖时,古晚晴做了个“是不是你”的微表情,她知道沈晔霖一定能猜得出来她所表达的意思。
果然,沈晔霖脖子微动,算是给了回应:不是我。
沈晔霖的心里也在猜测会是谁,寨子里小弟不太出去,经常出去的就他和孙乾,还有今儿个出去采购的小弟。
一路上孙乾和他都在一块,连卫生间都没去,这样推算下来就只有采购的空隙。
哨塔下来的男人说道,打断了沈晔霖的思绪。
他说:“看着装扮不像是警察。一绺子来了许多人……还有拿枪的……”
男人以“气势汹汹”这个词语结束了他的描述。
“干。”古晚晴道。
她也折身往傣楼跑,跑的黄沙飞扬。寨子里的装修物件堆了一地,散乱的很。
从楼下上来,她都没来的及走楼梯,而是顺着二楼的台阶一跃而下。
暖阳照的木扶手烫手的很,她甩了甩,随后握紧手头的枪。这枪很配她。
美国制造的枪,是陈霸天给她防身的。
枪小杀伤力大,只要扣响扳机,子-弹出膛后,必然是要见血的。
其余的小弟也拿完装备出来了。
陈霸天注重实战,平日里也对小弟们勤加操练,可真正投身实践中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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