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生走后,沈晔霖就随即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上等待着古晚晴的到来。
他黎明似的眼睛眨动着,里头透着隐秘而又兴奋的光,外侧深沉,里面温柔。
头顶上的树枝依旧在掉落,从车顶落在挡风玻璃上,砸出小小的动静来。
这样的动静不足以让沈晔霖去注意到,因为此刻他的内心正在“噗通”,“噗通”的跳着。心跳声大的足以盖住任何的音质。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激动,可能是每一次见到古晚晴自己都会有如此的感觉,只是以前他不知道,也有可能是被他刻意的规避掉了。总之,最近几日,他总是在瞧见古晚晴后,呼吸加促。
从后视镜内瞧着古晚晴一步一步走近,她的细腰在柔软细腻的风中摇曳着,那黑色的衣料子包裹她的身躯,淋漓尽致。
她不用任何的摆弄风骚,都足以在这个明媚的日头下吸引众人的目光。
她迈开步子,轻盈姿态。
一步一步朝着沈晔霖走去,他离她几步之遥,可古晚晴却故意走慢了许多,她享受这样的过程,这样一路走去,她感觉呼吸的风都是甜腻的。
每一步都在朝着沈晔霖靠近,越来越近,直到上了车,稳稳坐在后座上。
沈晔霖并没有因为古晚晴的到来而有所反应,他将手肘架在半开到底的车窗上,手掌握着额头上的鸭舌帽帽檐,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而是揣在兜里,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玩意。
他始终不说话,也不回头同古晚晴打招呼,就跟个木头人一样杵在前座上。
车内就他们三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孙乾。两人不说话,孙乾自然也不敢说,他乖巧地坐在那里,手扶着方向盘,等待着随时出发的号令。
前头的不吱声,后头的又没有反应,孙乾性子实在是着急,他探出头往后头的车瞧去,再发现韩生开车走了之后,他就没询问两人的意见,猛踩油门将两人带离了原地。
车往寨子驶去,还需要一段距离才能到。
车子后面跟着三辆车,车内黑压压坐着一片人,韩生没带人走,自己独自一人开的车。
在这个城市里,韩生压根就不需要害怕,韩广源的实力已经足够压制住不法分子和心怀不轨的人。
只要韩生不触碰法律,韩广源都能用钱给他解决,一旦在法律的边缘试探,他就很可能会失蹄,栽个大跟头。
这也是这些年为什么韩广源不自己去干毒品这一暴利润的生意的原因,因为警察盯的太紧了。
韩广源稍微有些动静,警察就会比他更快的收到消息,也不知道消息是哪里来的,按理说,韩广源身边都是他一手带大的人,也是值得信赖的人。
换句话说,韩广源并没有外人看上去的那么轻松,他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拘禁着。
这股力量让他不得不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遵守国家法律法规。
这些只是外表看到的,和韩广源自己表现出来的是另外一回事情。
他在背地里干的龌-蹉勾搭,不止贩毒、制毒,还妄想着发展一种新型的产业,创造一整个城镇居民都参与制毒贩毒,将其隐藏在大山之中。
韩广源的这些事情,韩生或多或少都知道。
韩广源就韩生一个儿子,他早就将自己的满腔抱负告诉了韩生,妄图在自己不幸遇事后,韩生可以替他完成他的使命。
韩生经常戏虐的同自己说:“简直跟太子必须继承王位一样。”
韩生对比嗤之以鼻,他不屑,更不愿意去从事这样的行业,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告诉他,毒贩是罪恶的,可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韩广源的根源太深,意念太重,他没有办法去说服他,也没有办法去说服自己服从他。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僵硬无比,谁也不退后一步,谁也不肯松口。
细细想来,韩生已经许久没回家了,平日里就算路过家门口或者特地去家门口,他也不会踏进屋子。
今儿个,韩广源提到了古晚晴三个字,让韩生不由的毛骨悚然,他不得不回去见一见韩广源。
事情暂时可以不说,但是古晚晴的安全必须要保住,毕竟谁也不知道,古晚晴一旦落在韩广源的手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后果。
是剁掉手脚扔进海里喂鲨鱼还是卖到偏远山区去从事非人的工作等等,简直不敢花心思去设想。
心里有了如此多的心思,韩生开车就快了许多。
开到一半,在等待红绿灯的时候,他给古晚晴发了条信息。
早就刚才买手机的时候,他就背下了古晚晴的手机号码,在车上只是试探古晚晴的态度罢了。
信息内容是:目前到哪了?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还不到寨子的,难道到了寨子就真的安全了嘛?韩广源就不会追去吗?
脑子里被这样的设想侵占住,韩生愤怒地握着拳头砸向了方向盘,刚好碰到了喇叭。
一阵声响,在空中划出一道刺耳的痕迹。
那侧的古晚晴耳边也在听着如此爆裂的鸣笛声,是孙乾正在猛烈的摁着喇叭催促前面停在路边的黑色越野车。
这是通往寨子的路,路比较狭窄,仅能容纳一辆车通过,这辆越野车停在这里后,几乎完全挡住了别的车辆的通行。
好一会后,越野车里的司机并没有下来的意思,他们在车内吃泡面。老坛酸菜牛肉面,紫色的包装盒尤为扎眼。
孙乾探出头冲着司机喊道:“能不能让道,让我们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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