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隔壁的屋子始终没有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这个城区的屋门都是外层铁栅栏,里头木门,因此开门进屋必然是会发出巨大动静的。
今日古晚晴照旧大敞着门,手捧着西瓜坐在门口瞧着。
一边用勺子舀西瓜,一边往走廊里踮脚张望。她的大眼睛眨巴着,目光冷清。
来回的邻居都会象征性的往她身上瞅瞅,有些热情的邻居会出声打个招呼,不过大多都是对她视而不见的。
同样是女人,对这样漂亮,如同尤物的女人是不太待见的,若是有丈夫同行,还要忍不住催促,甚至辱骂丈夫缓慢的步伐,以及贼眉鼠眼的目光。
“看看看……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一看就是不正经的女人,你看她那黄的金黄的头发。”
“从楼下到楼下,从前到后的单元楼里,就她不安分,也不知道是哪里搬来的狐狸精……”
……
古晚晴通常听到后,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她的手稳稳当当地拿着勺子舀西瓜吃。
不正经?不安分?
哪里不正经?哪里不安分?
眼瞎吧!
她穿的是短袖和短裤,虽然露着大腿,可大腿上面盖了一层白色的毯子,毯子上面叠加着西瓜,更值得一提的是,毯子的下沿已经将小腿都挡住了。
另外,短袖衣领子高,根本就没有暴露一说,甚至有些保守过头了。
至于为什么坐在门口招风引蝶,除了开门容易寻着沈晔霖回家的踪迹,最主要的是,屋子里还没有及时安装空调,里头热的不行,实在呆不下去。
光是坐在屋子里面不动弹,豆大的汗就霹雳啪啦的往下掉。
据说今天是高温,九月份仍旧是高温天气,着实让她气愤极了。
更气愤的是,沈晔霖还没有回家,几天没着家,倒不担心他出去鬼混,唯一担忧的是他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受伤,会不会像古盛浩那样,出去了再也没能回来……
古晚晴立即否决了这样不吉祥的想法,她用勺子将怀里的西瓜捣碎,勺子竖着插在西瓜瓜瓤里,心里想着事,西瓜也变得毫无兴趣可言。
瓜汁顺着瓜瓢的裂缝湿了白色的毛巾,又很快让大腿上贴近毛巾的地方产生冰凉感,她索性站起身来,抱着西瓜进了屋。
将西瓜扔在厨房的垃圾桶里,毛巾也扔了,染了西瓜汁的颜色,就算是洗干净了,也会留下一层淡淡的粉色。
她又洗了手,擦了大腿,之后重新坐回到门口的小矮凳上,支棱着下巴看着,跟朵含苞待放,想要沐浴阳光普照的花一样。
很快,走廊里变得很安静,过了闹腾的上班时间。
经她先前走动的折腾,原本只是简单挽了一下的头发现在如数散了架,额头前好几簇似刘海又非刘海的头发在眼睛前晃来晃去,还蹭着睫毛。
黄色的,金黄的头发,看上去像是狗·屎一样扎眼。
难怪那女人说自己不正经。
古晚晴心想。
在想到这样的心思后,她就开始琢磨沈晔霖的想法,他这样一个每天在危险边缘徘徊的男人,应该是喜欢比较温柔,比较踏实的女人,诸如此类的女人更能让他有安全感。
她低头看看自己,完全是个不良女。
染发,纹身,爆粗口,之前还抽烟……
也许在沈晔霖眼里,古晚晴比他接触到的女人更加的不正经。
这样的外表条件很大程度上会让沈晔霖压根不想去了解她的内心。
那么炽热的内心,炽热的内心里全是沈晔霖的身影。古晚晴也不记得,从何时开始,沈晔霖已经逐渐占据了她的心。
满满堂堂的占着。
古晚晴伸手将捆绑在后面的发绳抽掉,随后把头发抓到前面来,乱糟糟的头发越看越惹眼。
下一刻,她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跑进客厅沙发上拿了手机,在玄关口拿门钥匙,换球鞋。
接着,一边套鞋,一边关门,手机还咬在嘴巴里。
手机屏幕上亮着,她在半分钟前加入了一个优雅女人的群里。
她问群里的人:怎么做个良家妇女?
下楼的空隙间,她仔细看着群里的消息。群里杂七杂八的消息很多,有人在回复她的信息,有人在闲扯着别的话题。
“长得丑就行。”
“穿衣服乡气一点。”
“黑色的麻花辫。”
“死鱼眼。”
“佝偻着腰,低垂着脑袋。”
……
以上是古晚晴挑选出来的信息。
对于这样的建议,古晚晴实在不敢苟同,这个话题很快就被盖了下去,她也就没能再得到任何有用的办法。
既然已经出来了,而且是奔着理发店而出门的,古晚晴就没有在逗留,坐在车上打开美团找了家比较靠谱、评分高的理发店,踩着油门就寻了过去。
一进店门,接待的小伙子就过来问:“美女,剪头发?”
古晚晴个头高,对面的小伙子矮,她轻易透过他茂盛的黄发往里看,里面正在做头发的人还挺多的。
余光瞥过小伙的黄发,这模样,看上去还真像是不良少年。
古晚晴:“染个颜色。”
“坐下来慢慢看,”小伙看出了古晚晴眼底的异常目光,他满心以为这个女人还在纠结发色,便同她继续说:“你挑挑颜色……你这染了挺久了吧,黑头发都长出来了。”说话的时候,小伙递给古晚晴一本杂志。
古晚晴没接。她说:“染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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