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病情并不乐观。
关芙一边回忆之前皇帝的记忆,从他的少年发育期开始回忆每一个细节,发现皇帝这个器官就是个纯粹的排泄器官。
从不波起,没有感觉。是神经坏死了了,还是哪有毛病?
现在的医疗水平大概不能给他查出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也没有针对性强的治疗手段。
没治了,关芙下了定论,这肯定是器官不正常。要治好除非切了换个新的。
可是关芙把这件事丢开了一日,又叹着气拾起来。
他也不能真的撒开手不治,真完不成这个任务,皇帝可怎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来哟。于是他首先用常识开始私底下自己进行治疗。
他打算先采用心理刺激疗法。
“魏怜,这事你悄悄去办。坊市间最流行的春.宫图,美人图……”关芙犹豫了一下,加上了另一个选项,“龙.阳图谱,给朕弄两箱子来,画面越精美越好。还有私底下流传的那些个话本子,都给朕弄来。”
魏怜看着他的表情十分复杂:“奴婢遵命。”
等到魏怜转身出去吩咐了,关芙突然觉得,他现在虽然是皇帝,但这个状态跟太监也没什么区别。和他同用一个身体的皇帝开始羞臊不堪。
魏怜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就搞来了。
民间出人才,两箱子小图画书画面精美,印刷精细,一幅幅让人浮想联翩。
关芙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
可惜皇帝的身体平静无波,毫无触动。
心理刺激疗法失败。
他就开始大吃大补,各种鞭,各种肾,什么韭菜,什么鹿血,道听途说有用没用的,全往嘴里塞,终于——
成功把自己搞吐了。
关芙吐完了之后擦了擦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以形补形是伪科学,他脑子进水了才会搞这个。
科学点,开始进行下一步骤,物理疗法。
夜黑风高,躲在被子里……
并没有什么卵用。
关芙只好豁出脸去了。
“宣太医!”
隐隐有金石之声,铿锵作响。
关芙的眼中流下了眼泪。那是皇帝的悲哀。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从小隐瞒到大。那是帝王的底裤尊严。
可是咱们不能讳疾忌医啊!关芙安慰他,只好能治好病,这些小节不能太在意!
但是皇帝再也不愿意相信她,泪水潺潺而落。
等到太医到的时候,就看到皇帝哗哗流眼泪,整个人当场就震惊了:“陛下,万金之躯怎可轻忽!莫要哭泣,臣来给陛下治!”
太医院院正周太义号称医术高超,据说用眼睛一看,但是望闻问切中望这一眼,就能看出病来。
周太义一双利眼,对着皇帝从上到下那么一打量——
再从上到下那么一打量——
他放下了手里的药箱,看着皇帝梨花带雨、白里透红、气色极好的小脸,对着皇帝迟疑道:“陛下,可是脚趾头踢到桌子脚了?”
他怎么没看出皇帝哪有病来呢?
关芙擦了擦眼泪,挥手:“魏怜,你出去,给朕守着门!此事不传之秘,决不能走漏风声!”
“是!”魏怜神色严肃,隐含担忧,出去守门了。
关芙将周太义叫道脸前头来:“周太医,你过来,朕悄悄告诉你。”
周太义神色郑重。
刚凑过去,发现皇帝开始解腰带。
老头子膝盖一软跪在当场:“陛下不可……”皇帝荒淫无道啊!连他都不放过吗!
关芙哭着说:“行了,赶紧滚过来,给朕看病!”
周太义擦着汗,凑过去:“陛下先别这么着急……”
一个小时后,周太义脸色苍白,一脑门冷汗。
他发现了对不起皇帝列祖列宗的大秘密。
治不了,没救了,就这样吧,反正死不了。
可是他没法说。他看着皇帝含满了泪光、充满了期待的双眼,低声说:“臣……臣先开一副养精补、补肾的药……陛下先吃一阵子。”
关芙龇牙咧嘴系上腰带。
都用银针戳过穴道了,仍旧没有反应。
行吧,丢脸丢过头了,皇帝都不哭了,就是满脸通红而已。
他深沉叹息道:“周院正,此事绝不可外传,你可明白?”
周太义连连点头:“是,是,臣只是给陛下请平安脉,补养身体。”
关芙满意点头:“隔几天来给朕好好治治啊!不管是针扎还是喝药,朕都配合。国家大事,尽托付于爱卿!”
周太义脸色更白了。
魏怜一开始还不明白,还以为皇帝是真不好了,整个人慌了两三日。
皇帝要是倒了,他一个太监可怎么活啊!还没找到下一任皇帝呢!
不过过了两三日,魏怜看着关芙虽然吃药的时候苦大仇深,可精神气色都十分好,而且也没闲着。虽然不上手朝政,可是每天都按时出去,偷窥宫女,骚扰嫔妃,戏弄大臣,招猫逗狗,做惯了荒唐事。
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皇帝要求严格保密的病,或许并不是什么要了命的大病。
不是大病,却要严格保密,那是什么呢?
那或许就是不可言之事,“难言之隐”。
他望着皇帝的眼神,隐隐的变成了同情。
关芙发现魏怜对自己变得那叫一个好,热情的都让人脑门出汗了,还私下献给他一匣子私密的小玩具。
据说是太监们喜欢,用着很开心的小玩具。
关芙感念他一片好意,只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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