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三十分。
k市,九月的枫叶红得正旺,在k校附近尤其多,种植在公路两旁,组成了一条火红色的隧道。
在隧道的尽头,一辆外形复古的公车远远开来,穿过了火红的大道,往中心街区而去。
范元坐在公车里,通过前面女孩的化妆镜,悄悄观察着坐在最后排的那个少年。
他穿着一件黑色卫衣,头上带着宽松的连衣帽,看不见全脸,下半张脸也被黑色的口罩给挡住了,整体打扮非常神秘。
这个少年个子很高,和范元自己差不多,都在一米八左右。
他此时正懒洋洋的躺靠在后座中央的那位置,双手环胸,低着头,盯着地板的某一处入神。
忽然,镜子里的少年似乎感受到了范元的视线,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鹰眼。片刻,那双眼睛突然一弯,似乎朝他笑了。
“……”范元对上了他的视线的一瞬,心里一颤,火速的收回了目光,望向窗外,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
这个人,从他在学校出来后,就一直跟着他,跟了他三四个站左右,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他们只是顺路而已。
但,这路顺得也太巧合了吧?
范元想着,公车却缓缓停了下来。
“k城老街到了,下一站黑域大厦……请下车的乘客注意安全……”
他压低了鸭舌帽,警惕的瞥了一眼后座的少年后,下了车。在他的预料内,那个少年也跟着下了车,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又跟上来了。
范元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殊不知,身后少年的脚步也在随着他加快。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进了人来人往的老街里。现在是六点钟,正是人流开始变多的时候。
范元走到老街中央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那少年,就见他此时正蹲在吹糖人的摊子前,目不转睛看着老师傅吹糖人,似乎对吹糖人很有兴趣。
他紧张的心微微松了一些:果然只是顺路么,是不是最近要开学了,开学恐惧症让他有点神经兮兮了。
过后,他轻车熟路的钻进了一条老旧的小巷里,找到了巷子里面一间修手表的店铺。
“老板,这是取单编号,我来取手表。”
老板看向来人,笑了:“是你啊同学。开学了?”
范元腼腆的笑了笑:“是啊,真是麻烦你了,一支手表替我存了一个暑假。”
“没事。售后嘛,保修两年。时间我已经校准了,有麻烦再来找我。”
“好的,谢谢老板。那我先走了。”
“同学慢走。”
范元接过了老板递过来的袋子,笑着点点头,往外走去了。抬腿刚出手表铺,他整个人就僵硬在了门口。
之前一路跟着他过来的少年,不知怎么又出现在了巷子里。
他站在不远处,依靠在巷子墙上,低着头,细细的舔着一根吹出来的糖人兔。
“怎么阴魂不散的……算了,等会还是打个车走吧。”范元压低了帽檐,动了动腿,紧捏着手表袋从他跟前走过。
路过他身边时,他还特意斜眼看了他一眼,但是有连衣帽的遮挡,他没看清少年的全脸,只能看到他的下半张脸。
有菱有角,长相应该不差。
范元又把目光在往上移两寸,视线里,那鲜红的舌/尖正好横扫过了糖人小兔的耳朵,给小兔渡上了一层莹润的水光。
少年舐舔的小心翼翼又格外痴迷,认真的模样,仿佛在温柔的对待一个极其珍贵的宝物。
“……”范元一瞬有些耳根子发烫,虽然壳子只有十几岁,但是体内是的灵魂是个成年人了,没有了当初的天真无邪。
现在看人家舔个糖人,脑子里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现了各种马赛克的画面。
这算什么?
算重生了体内还是个猥琐的男人么?
他自己都想笑。
一时觉得有点尴尬,范元低着头火速的离开了巷子。
少年动作一顿,眨巴着漆黑的眼睛转头看着范元离去的方向。片刻过后,他面无表情的一口吞掉了手里糖人小兔,低着头,双手插兜跟在了他身后。
范元有点无奈,一边往外走,一边回想着自己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想了想,应该没有的。还是说,这个男孩是个扒手,或者是小偷?想偷他的东西?
他站在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而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钻了进去。
“师傅,国立一中,谢谢。”
计程车缓缓开动了,范元透过关闭的车窗往外望去,就见那个少年正站在路边上,面朝着他,一动不动,目送着计程车的离开。
第二天:
“饭饭,你不跟我们去打羽毛球么?”室友徐清楚坐在床下穿鞋,仰着头望向床上正在看书的范元。
“算了。”范元推了推鼻梁的眼睛,翻了一页书,说道:“书看完了,我想去图书馆找几本新书看看。你们打吧,不用等我。”
“今天可是咱们最后一天快乐日子了,明天就要上课了。饭饭,你不陪我吗?难受啊……”
范元失笑一声:“你也知道最后一天。怎么不把作业先写完了?”
“……”“饭哥,告辞。”
徐清楚一听到作业,整个人就跟逃难一样,背起了羽毛球工具,和其他两个舍友茬着伴溜了,生怕在宿舍里晚呆一秒。
他们走后,范元也下了床,裹上了厚重的大衣,抱着暑假里借来的三本书本出了门。
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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