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东他们离“擂台”距离稍远,战斗越来越激烈,围观的人聚拢得越来越紧,他们被围观的人挡着,很难看到里面的情况。
毕飞雨身体强壮,胆子也更大,起身想要往那边挤,却被苏桐一把拉住,“别凑热闹,乘警已经过来了。”
乘警确实过来了,就在对面车厢,正在往这边赶。
刚踏入这节车厢,乘警便高喊,“散开,散开。”
可能是战斗太过精彩,围观群众舍不得这场免费的格斗赛,所以大部分人听到乘警的话都没有动。
乘警四五十岁,微胖,面对这种突发情况还算淡定。
刚才他听人喊是有人打架,这类情况倒不算什么大事。
“快散开,再不散开,下一站全部送到局子里。看热闹也看够了,都回去坐好,护住自己东西。”
果然,这话起了作用,人们纷纷跑回去看着自己的东西,生怕有小偷钻了他们看热闹的空子。
乘警钻着人空到了打架的两人跟前,这两人刚才那会儿缠斗消耗不少力气,现在都躺在地上,拽着对方的头发,喘着粗气。
“你们两个挨得这么近,哈气的唾沫星子都能蹦到对方嘴里,要是都没病,倒也还好,要是哪个有什么传染病……你们两个都没传染病吧?”
乘警此话一出,两人迅速拉开了距离,手却依旧不愿意松开,死死地拽着对方头发。
“好了,好了,松开吧。现在松开我给你们两个调节一下,算是没这回事,要是再不松,我给你们把手铐拷上,下一站送到派出所去。就算最后没什么事情,也要耽误你们两个时间吧?”
这会儿两人都有些松动,乘警乘热打铁,继续说道:“出门在外不容易,你们两个是一起的?”
“不是。”其中一人说道。
“不是一起的,那是因为什么事情打起来的?”
两人都不说话,倒是旁边的人帮忙解释:“刚才大家一起凑了场牌,他们两个一家的,牌没出对路子就吵了起来,年轻人火气大,吵了几句不过瘾就上手了。”
“多大的牌啊?”
“不玩钱的,纯消遣。”
乘警笑了起来,“不玩钱你们都能打起来,那要是玩钱的还得了?玩得什么牌啊?”
“叫掼蛋,新玩法,那边几个弟兄教我们的。”说话的人指了指于东他们这边。
乘警看了看于东他们几个,忽然起了一些警觉性。火车里面像是一些新玩法也时常出现,其中确实有些是真的新玩法,但大部分都是诈骗的手段。
有些江湖骗子,带着扑克找人玩牌,宣扬什么新玩法,最终目的就是骗钱。
这类骗术高明就高明在很难界定为骗,因为打牌的时候骗子一般不会耍诈,他们之所以能够骗到钱是因为规则是他们定的,他们比较熟悉。
一开始玩装傻充愣,有输有赢,甚至还小输,等到把其他人的瘾勾起来就开始收网了。
而且这种骗术不像有些骗局需要几个托做节子,一个人就能实施诈骗。
“你们先起来吧,跟我到前面看看,要是谁有大伤还得送到医院去。”
这时候两个打架的小伙子也差不多气消了,起身跟着乘警一起。
“行李一起带着。”
过了一会儿,两个乘警带着其中一个回来了,另一个应该是被安排在别的车厢,防止再打起来。
“这次好在都没受伤,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打个牌多大点事情……”
乘警对小伙子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就转身离开。
就当大家以为事情结束的时候,两个乘警走到于东他们这边忽然停下来。
“几位,刚才是你们教他们新玩法的吧?”
毕飞雨抬头看了看两个乘警,“嗯,有什么问题么?”
之前那个微胖的乘警笑着说道,“没事,想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几位先把车票拿出来看看。”
于东他们配合着拿出车票给乘警检查。
乘警看着几人的票,笑道:“从金陵去燕京,是有公干么?”
“是。”苏桐点头道。
“几位都是一个单位的?”
“不是。”苏桐摇摇头,指着于东他们:“他们仨一个单位,我一个单位。”
“什么单位?”
“我是《钟山》杂志社的,他们三个是金陵艺术学院的。”苏桐如实说道。
“《钟山》杂志社是金陵的还是燕京的?”
苏桐还没回答,隔壁一个年轻人就笑着说道,“警官,一看你平时就不读书,《钟山》杂志是哪儿的都不知道。”
微胖乘警转头看那个年轻人,“有你什么事情?”
别说,这微胖乘警一直笑眯眯的,这会儿脸一板倒是挺有威严,那年轻人看到他瞪眼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钟山》是南京的。”苏桐回答道。
微胖警察点点头,又问:“你们《钟山》三月份这一期出了个专栏吧?叫什么?”
于东笑了笑,看来这乘警并不是不知道《钟山》是哪儿的,只不过在核实苏桐的身份。
苏桐继续说道:“你说的应该是《黄瓜园随笔》吧,里面有三篇文章,分别是余桦,于东和毕飞雨写的。”
问到这里,乘警其实已经不怀疑苏桐他们的身份了。他平时也看文学杂志,所以听到对方说是《钟山》的就想着核实一下。
这会儿大概确定对方就是《钟山》的之后,乘警笑道:“你们《钟山》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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