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西城沈府大喜,袁蔓蔓终于怀孕了。
一直跟随在郡主身边侍候的嬷嬷喜极而泣,主子成亲已经一年的时间,终于听音了。
她挂在心头的大事,有一半能落下地来,不用再悬挂着。
夫妻俩的卧室,没有如京城的宅子一样讲究,就一个大炕做床,靠在炕头的袁蔓蔓,满含泪水,她担心许久的问题不再是问题。
她一直担心自个儿自幼体弱,成亲后无法孕育子嗣,御医也说了,确实有影响,机会不大,但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如今心中的石头悄然落地,松了一口气。
端着燕窝的沈清和坐在炕头,陪着妻子,小声的说着感谢,女人怀孕生子多不容易,特别是在医疗条件不发达的古代,更是九死一生,他得感谢。
“蔓蔓,谢谢你。”握住袁蔓蔓的手,无比真诚的感谢着她。
“清和,我很幸运。”多余的话语不用她在言说,沈清和知道她的意思,幸好她不知道她的顽疾是自己悄悄治好的,要不会更加的激动。
从新年以后,大周大部分区域都没有下雨,一滴雨都没有下过。
可以预见干旱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这干旱是一年还是两年,或者更久。
早早就开始做准备的威西人,心中多少有底,家中至少有一年的粮食,还有的在地里。
大人说了土豆与红薯都是高产的粮种,荒地上种植都比小麦的产量高许多,最好能精心伺候着,产量能高一些是一些。
干旱第一年的前半年都算好,大部分人家家中的粮食都能吃到接新,只是下半年就有点悬。
七月,艳阳高照,沈家的西瓜运回京城,买的可全是高价。今年比去年更加的酷热难耐。买西瓜解暑的人家更多,就是那普通富户也偶尔前来买上一个全家都解解暑,尝尝贵人们口中那美味的水瓜。
钱串子沈清和已经种下迟水瓜,到了秋天还能吃上一茬,今年的十月都很热,正好能卖到十月。到时的价格越发的高。
从蔓蔓怀孕以后,府中的生意账本都是他亲自处理。此时书房内,算盘拨的霹雳啪啦的响,他又在对账。
银子赚的越发的多,以后回到京城,花销大也不打紧。家底殷实了,才能养活妻儿。
翌日,按时去到前衙上班,对沈清和来说就是上班。如今军营与县衙的几个大粮仓全有重兵把守,没有战事,军士们四班倒轮流值守。
几次,抓住西戎探子,知道今年又有一场硬仗要打,可能会很惨烈。
只是沈清和不怕,他不愿意打仗,但是有人欺上门来送死,他不介意让他们有来无回。
刘师爷拿着东西,匆忙进来,“大人,知州大人的信函。”
“州府有什么事?”接过刘师爷手中的信函,拆开看,知州是找沈清和开后门的,说是等土豆成熟,能不能多卖一些给州府衙门,看来知州也是未雨绸缪,为来年做准备。
“行,师爷别走,城内百姓有议论些什么?”他时刻关注着百姓们,只想安然度过几年干旱,他明年可能就不在威西,要调离此地。
也许是回京城也许去州府,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尽量做好眼前的事情。能让自己无后顾之忧的离开。岳父在干旱年间回京城的希望渺小,有岳父镇在此处,就是下任县令不作为或者想贪墨衙门生意也是不成的。
思绪飘远,想了很多,想到即将出生的孩子,他不忧心性别,无所谓。即使两人没有孩子,他也不担心。
“议论最多的是干旱问题,担心又要拖儿带女的去逃荒,还有担心西戎贼子前来抢掠。”刘师爷也担心啊,他不希望有西戎贼子前来骚扰,可这一切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也不可能听他的安排。
“逃荒是不用的,应该能熬过去。西戎人前来抢掠是肯定的,做好准备工作,让他们无法进城就行。”沈清和不担心西戎人,只是不想百姓胡咧咧造成恐慌。
两人细细商量了一些事情,全是一些预防措施,不得不提前想出应对之策。
四年的干旱,外面是饿殍遍野,可是威西境内虽然也一样干旱,但是有一位提前就做准备的好大人,居然没有饿死一个人,靠着之前的积攒还有新粮种,居然全然活了下来。
也没有一户人家外出逃荒,还有不少难民不朝京城方向与南方逃,却偏偏跑来威西,只为了活下来。
没有如他意料中的升迁回京城或去州府,而是留任此地,皇帝不放心下一任县令是否如沈清和一样干实事,在饥荒时哪敢随意安排别的人来,西戎人虎视眈眈,一直想占据边关几座城,连成一线为他们的据地。
可是每次袭击时,都无法做到连成一线,只能退而求其次,抢掠一番。
干旱年间,西戎人每年至少来五次,次次都以失败告终,没有一次能进威西,刚靠近威西百里之内,就会被突如其来的各种意外状况击溃,每次伤亡惨重。
西戎人的人数是急剧下降,承受的干旱,死去很多的人,还有发动战争,死去的军士更多,原就人数不多的西戎人,在几年的时间内,人数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老幼妇孺更是少了一大半。
饥荒时,一般死的最多的就是老幼妇孺,偏偏幼儿与妇女是一个族群的希望,没有她们,一个族群消亡的非常快。
六年快七年的的时间,对很多人来说,也许意义不大,对沈清和来说,太重要了。
娶妻生子,建功立业全是在这六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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