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琪和沈玉锦已经冲进了萧寒府的屋子。
屋里罗汉床上,萧寒和侍卫面对面坐着,两人的手腕开了一道口子,被一条白带紧紧绑在一起。
陶老正坐在两人侧面,一手抵在一人的肩膀上,在用内力为他们推行血液转移。
陶老虽闭着眼睛,也不能开口,但外面的声音他却能听的到,也知道了外面情势紧张。
但是……
他正进行到最关键时刻,如果被打断,不但会前功尽弃,手术也要重来一次,而且侍卫的命照样会保不住。
沈玉琪他们等了一会儿,门外已经传来打斗声,而且还越来越近,沈玉琪就急的不行,在屋子里团团转。
玉锦仔细观察萧寒和侍卫的神色,然后脸色一沉,道,“还需要半个多小时,已经等不及了,看来这一次的手术要失败了。”
听到外面的打斗声眼看就要到门口,沈玉琪就急急冲陶老道,“师父,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玉锦也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陶老,表哥的手术失败一次,还能再来一次,如果被抓了,那就是死路一条。”
陶老就收回内力,收了手,哀叹一息,“这也许是天意。”
担心了许久,这一天还是来了。
天意要亡萧寒,就算他逆天而行,也回天乏术,看来这一次的浪涛太大,将会席卷整座奉天城。
这奉天城,怕是要换主了。
沈玉琪见他收了手,这才松了口气。
门外传来声音,沈玉琪脸色一凛,拉着玉锦就往罗汉床上跳,也不知道他触摸了哪里,玉锦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转,就掉入了一个暗室里面。
上面的罗汉床,在敌人冲进门的前一刻合上了。
地道里一片漆黑,不知道沈玉琪摸了哪里,地道里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
玉锦仔细一看,原来是沈玉琪掏出了一颗夜明珠,才发出了淡淡的光芒。
“表哥……”
“萧寒……”
玉锦和沈玉琪同时想到了萧寒,急忙低喊,朝他奔去。
咳咳……
陶老剧烈咳嗽了几声,喷出一口大血,他愤怒的朝沈玉琪低吼,“臭小子,你想要我的命啊。”
“师父,这能怪我吗。”沈玉琪一脸委屈,“情况危急,要不是我手脚快,我们几个都被抓了。”
“哼,就几个士兵,能奈我何。”陶老一脸不屑,也气的不行。
他刚收回内力,正在调息,还没完事呢,就被狠狠摔了一下,害的他受了内伤。
这死小子,动作就不能慢一步?
或者提前跟他打个招呼?
沈玉琪就说,“师父,人家上千人,你单枪匹马,不够人车**战,就会累死你。”
把陶老气的又喷出一口血。
萧寒还在昏迷,手术被迫到一半就停止,他们二人体内的血液已经混乱,不能再继续了。
就像是一条小溪,本来流的好好的,前面浑浊的溪水撤退,后面清亮的溪水跟进,很有规律的大转换,一点儿也没有混乱。
但突然发生了大地震,溪水一阵动‘荡’,发生了大混乱,浑浊和清亮的溪水搅浑了,想要再把这一条小溪的水换成干净的,就要重新找到一条清亮的溪水重新换。
手术失败,陶老一脸叹息,急忙解开两人的手腕,给他们止血。
侍卫已经醒了,他知道失败了,一脸失望。
许是血蛊已经有一部分进了他体内,他虽然看着脸色发白,但眼神却十分有精神。
他问陶老,“师尊,王爷他怎么样,不会有事吧?”
手术失败了不要紧,只要王爷没事就好,但若王爷有事,他死也不能瞑目。
陶老就道,“有我在,能有什么事。”
侍卫就放心了。
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敲打声,跟打雷似得,非常巨响。
玉锦大惊,一把揪住沈玉琪的胳膊,“不好了,他们要砸掉罗汉床。”
罗汉床下面就是地道,如果上面的人砸掉罗汉床,地道就会露出来,那……
沈玉琪脸色阴沉,把手上的夜明珠扔给了玉锦,“拿着。”然后就急忙背起萧寒,“我们快走。”
沈玉琪空出一只手,在墙上按了一下,暗室的墙壁上就出现了一道小门,他背着萧寒率先走了出去。
玉锦想跟上,但却在这时,她无意中扫到了墙壁上的一个框框里,躺着有一张眼熟的让她眼热掉泪的面具。
是师兄的面具。
玉锦的心脏一紧,差点窒息,她冲过去把面具抓在手里,手指颤抖的拿近一看。
面具的下边儿,有一道剑痕,那是她一次和师兄比试时,她狠心砍下的,却没想到,师兄竟然没有避开,面具上就留下了一道剑痕。
师兄的面具,居然出现在萧寒卧室下面的暗室里,一个隐隐约约的答案浮出水面,但……她却不敢相信,不敢置信。
看着面具,脑海中浮现了过往的一切,萧寒,师兄,师兄,萧寒……
和她相处七年,帮了她无数次的萧寒。
处处宠溺她,不管她有什么困难,也会二话不说就帮她的师兄。
每次萧寒离开奉天城时,师兄也会提前消失。
萧寒回到奉天城后,不几天师兄也会出现,还会给她带很多小礼物。
……
玉锦闭了闭眼睛,她真傻,真笨,这么多的线索和蛛丝马迹,她却从不往这边想,还一心把师兄想成是萧寒的暗卫。
师兄每次出去,都会给她带回希奇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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