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让周佑娴看的心烦。
冯珩知道叶骄阳的意思,他站了起来却没有往一边坐,而是走到周佑娴的前头,弯腰做辑,“一直觉得,该正儿八经的在周表妹跟前认个错,今日得了机会,还忘表妹莫要同我计较。”
周佑娴赶紧起身回了个礼,“冯公子言重了。”
叶骄阳看着冯珩没抬头,俩人保持着对彼此见礼的姿势,莫名的觉得,与那堂上的喜事有些相像。
随即拉了周佑娴一下,让她赶紧坐着,“既都没事,那便,翻篇了。”
叶骄阳这么一说,冯珩自然不会再多言,便退到了自己位置,不过还是按照叶骄阳说的,同周佑娴错开了一个位置。
三个人坐了一会儿,叶骄阳不由的提起太子来了,他们俩都知道来安慰自己,怎么太子还不来?不来也就算了,也没从宫里派个人出来。
果真,有了媳妇忘了妹。
“高里王子是在宫里出事的,太子殿下一举一动都会让人盯着,再说了,太子昨日有事出城了,似乎现在还未回来。”冯珩既是太子的盟友,总是要在叶骄阳跟前替太子解释句。
叶骄阳微微拧眉,太子有事出城,她昨日瞧着太子明明很闲,不过倒也没多问。
宫里头出了这样的变故,大臣们也都没回家,在这候着。
一直到高里王子醒来。
而太医那边,却是已经得了结果,说是高里王子这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
这下一来,自更言重。
这些日子,苗疆那一直是难题,大佑都准备出兵整治了,这东西竟然在京城出现了,还下在了突厥使臣的身上,自不是小事。
“蛊?怎会是蛊?”高里王子显然也吓到了,喃喃自语。
皇帝沉着脸交代,让下头人去查,驿馆,顾家,甚至冯家叶家,乃至于东宫都不能落下。
这还是头一次,牵扯这么多人。
朝臣们都低着头,不敢吱声。
顾明辰手敲在轮车上,微微的眯着眼。
高里王子中蛊,最有嫌疑的自然是顾家。
下头的人动作很快,在顾家高里王子所住的屋子,寻到了一个玉瓶,里头还有两个药丸,太医打开一瞧,这药丸里头果真是养着蛊虫。
高里王子瞧见那东西后,似是被恶心到了,脸,突然白了,趴在床边干哕了几声。
“顾卿,给朕一个解释。”皇帝侧头,看向了顾明辰。
顾明辰让轮车往前走了几步,“顾家上下无人碰触这东西,臣,也想请问王子,为何在王子的屋子里,会寻到这东西?”
高里王子听见顾明辰的质问,突然落了泪,似是喃喃自语,“我,我不能说。”
只是这句话,明显是高里王子知道这东西的内幕。
大佑跟苗疆那本就起了冲突,听了高里王子的话,皇帝自是不会罢休,“事关江山社稷,朕万望高里王子仔细考虑,莫要将,两族之人的性命,当做儿戏!”
便是在威胁高里王子了。
若是不说,什么大佑突厥永世交好,那万万不可能的。
高里王子及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似乎说出真相,很是艰难。
只是那泪,却落个不停。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般倒是有几分情真意切的感觉。
良久,高里王子深吸了一口气,终是将内幕说了出来。
说是他同叶骄阳两情相悦,可奈何叶相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叶骄阳就给了他一瓶子药,让他来演苦肉计。
在家国大事上,儿女私情自不重要了,这才背叛了叶骄阳将内情说了出来。
至于叶骄阳去寻高里王子的事,顾家上下皆可作证。
本来,大家都觉得,高里王子晕倒在大殿上有些太巧了,可人家都说了,是故意演的苦肉计。
至于,高里王子这话是真是假,终归是能恶心到叶家。
如今百官就在外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帝自不能公然偏袒,只是,若是要将叶骄阳关押到刑部问话,叶卓华肯定是不愿意的。
一时间,有些犹豫。
一直沉默的叶卓华,在高里王子提起叶骄阳的时候,终还是冷笑了一声,“两情相悦?高里王子,你当我女儿,是瞎子不成?”
说完,不等高里王子回答,转头看向皇帝,“既然高里王子咬定我相府了,劳烦圣上下令,让人去搜,看看我相府上下,有没有所谓的肮脏东西,若我相府真与苗疆勾结,想来也不可能只有一瓶这东西。”
叶卓华这是将话,从叶骄阳直接上升到相府。
一顿,接着又说道,“此事,事关相府,臣为了避嫌该不能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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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知道,下一个会是哪家的房子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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