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简陋的荷包,夏邑忍着笑默默低下头,这哪家的女子不是亲手绣荷包给夫君,唯独这个太子妃不一样。
柳霖突然有些吃味,妹妹都没有送过他东西,当然,他知道这丫头连针都不会碰,别说女红了。
秦砚看着那个荷包并未言语,就这么幽幽的凝视着她,倒是柳吟瞪了下夏邑,一边满脸严肃的看着对方道:“礼轻情意重,我对太子哥哥的心,岂是一个荷包能言喻的?”
好在都习惯了她的大胆,其他两人都是轻咳一声,别过头默默的抿着茶。
“三日内,孤要看到你亲手锈的。”
听到那低沉的男声,柳吟骤然瞪大眼,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眼前神色清冷的男子,半响,才默默把那两个荷包塞给细云。
行!不就是锈个荷包嘛,只要他敢戴,自己就敢绣!
默默的坐在一旁,柳吟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拿着桌上的糕点一边慢慢咬着,倒是柳霖一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左右环视一圈,她默默拿着一块糕点来到窗前,既然有事要谈,干嘛还带自己来,又不让她出去逛街,待会要是说了什么机密,指不定又给她扣上了奸细的帽子。
小禄子和细云也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屋内逐渐安静了起来,弥漫着阵阵茶香,柳霖粗眉一皱,看着对面的男子认真道:“有件事……微臣一直在想是否要告诉殿下。”
秦砚眼眸未抬,“但说无妨。”
顿了顿,柳霖又看了一旁的夏邑,似乎要说的这件事非常严重,几番犹豫,才低声道:“殿下也知,微臣长年在边关,而且咱们这种粗人对朝中之事向来一窍不通,也只会杀杀敌练练兵,只是有件事微臣觉得事关重大,还是想告诉殿下。”
“就在数月前,微臣在边塞截到了个戎狄探子,这种探子本就层出不穷,微臣也未曾放在心上,不过这人与一般的探子不同,不仅功夫底子强,而且还是个死士,但微臣还是眼疾手快在他销毁情报时截获了那封书信。”
说到这,柳霖神情也越来越凝重,“微臣只觉得这是个别有目的的探子,可当看到书信上的内容时,却是惊了。”
话落,他突然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递过去,秦砚看了他眼,一边拿过书信慢慢拆开。
窗前看风景的柳吟也慢慢回过头,可当看到书信上的字时又无奈的别过脑袋,那明显就是边塞民·族的文字,她连自己中原的字还认不全,别说那些偏僻地方的字了。
看完后,秦砚只是眉间微蹙,神情让人晦涩难懂。
“镇南王分明就是与突厥的大汗有勾结,虽然信中没有明确的证据,但言语间能看出他们进行了什么交易。”柳霖向来性子急,忍到现在已经不容易,当下拳头紧握。
还不知信里写了什么,等夏邑看完后,整个脸色微有些不好了,半响,才突然道:“一封信并不能说明什么,镇南王有大把借口可以辩解,而且一旦泄露,反而会打草惊蛇。”
听到他们的话,柳吟眉头一跳,整个人靠在窗前看着底下的街景,只是心里充满了震惊,敢情这镇南王真的要造反!
不过也对,这老皇帝敏感多疑,连她们柳家都怀疑,更别提坐拥一方的镇南王了,对方肯定怕皇帝动手,所以觉得还不如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只是这联合外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这些年为了抵御外族不知死了多少中原将士,连她哥都长年不能回京。
“那怎么办?!”柳霖似乎也急了。
秦砚抿了口茶,忽然幽幽道:“此事孤心中有数,你不必着急。”
闻言,柳霖顿时一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殿下好像早就知晓此事一样,不然为何没有半分愤怒与讶异?
“突厥今年冻死了多少牲畜?”他忽然道。
话落,柳霖立马神色一正,认真回道:“比往年的确严重不少,所以此次回京微臣还是有些担心,怕对方趁机攻城抢夺百姓食物。”
柳吟拍了拍手上的糕点碎屑,两指卷着丝帕无聊的看着外头,她觉得她哥真的不会揣测人心,很明显这太子话里有话,她都听出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小禄子的声音,“殿下,李大人求见!”
都出宫了,还这么忙,这做太子的可真不容易。
屋里静了下来,男人薄唇微启,“传。”
霎那间,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见外面顿时走进一个穿着深蓝色朝服的中年男子,看到里头的人后,赶紧跪倒在地,“微臣见过殿下,若不是没有办法,微臣也不会找上这了,还请殿下恕罪。”
“何事?”秦砚看了他眼。
中年男子一脸苦大仇深的抬起头,“启禀殿下,是驿馆那出了事,先前舟国的使节和东国的使节闹了起来,差点要动手,微臣几番劝解无果,那舟国的小王爷性子极傲,再这样下去双方必定会打起来,微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斗胆来见殿下。”
闻言,柳霖就瞬间轻喝一声,“早就听闻舟国的人狂妄自大,在别人地盘居然也这么嚣张,简直不把我朝放在眼中!”
屋里静了静,许是意识到太子还在这,柳霖立马低下头声音一虚,“微臣多嘴。”
倒并未停顿,秦砚忽然起身看了眼窗边的人,后者像是察觉到什么,慢慢回过头,见对方在看着自己,又立马凑了过去。
拉住她手,男人径直走在前头,后头的官员顿时松了口气,忙不迭跟了上前。
只有夏邑一脸异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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