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晚摇愕然。
说:“你要就近监督我?”
言尚道:“不是监督。只是想护着你。”
暮晚摇:“不还是想监督我么?”
言尚无言,垂下了眼。
而他不说话,暮晚摇就怕他难过生气,瞬间心软。她心想她本来就很光明正大,虽然言尚要跟着、她会麻烦一点……但是总不能看言尚伤心嘛。
暮晚摇就慢吞吞:“你想来就来呗。我无所谓。”
言尚瞥她,暮晚摇笑:“所以翻过这篇,可以不和我算账了吧?”
言尚心中其实还有很多疑点,但是暮晚摇的行为也让他看出来,他是不太方便和她谈得太深的。
她是带刺的玫瑰,永远伸着她的刺,警惕地看着所有人,唯恐有人靠近她去伤害她。她努力伸展开枝叶,迎接言尚走入她的世界。但是,他毕竟是外来客,毕竟不能一开始,就让她完全放弃她的刺,去全然信赖地拥抱他。
言尚低头,撩开她额上的刘海,在她额上轻轻亲了一下,说:“不算账了。”
暮晚摇松口气,重新露出笑容。
偏偏言尚抛却了那些烦心事,好像对男女之间的事难得产生了好奇。他凑近她耳边,轻声问:“你方才对我那样……是不是我也能对你那样啊?”
暮晚摇:“……”
她一下子僵住了,感觉到言尚搂着她腰的手隐隐向下滑,她慌得连忙按住。言尚垂目看她,她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暮晚摇脸涨红,听言尚红着脸小声:“我觉得,人都是一样的吧。我会舒服,你应该也是……我想试试。”
暮晚摇大叫:“你敢!你敢!”
她开始挣扎,不让他碰她。她面若染霞,又慌又羞,在他怀里如鱼儿一般跳起。言尚被她吓了一跳,松开了手,暮晚摇羞怒道:“你敢这么对我,我就再不理你了!”
她观察言尚、掌控言尚可以,言尚怎么能观察她、掌控她?他就应该被她压着,而不是反过来压着她!
言尚收回了手,失落道:“好吧好吧,你别乱跳了。”
暮晚摇放下心。
二人又说了些闲话,盖是情人之间那种翻来复去、外人听着没意思、俩人却能笑起来的话。
之后言尚先掀开帐子,衣衫凌乱的他从中出来,他避着目光不敢多看暮晚摇衣裙上被他之前弄出的痕迹,催着暮晚摇喊侍女们弄水来,两人清洗一下。言尚又懊恼:“下次不要这样了……你的裙子怎么办?”
暮晚摇:“什么‘怎么办’?”
言尚结巴:“被、被人看出来痕迹怎么办?”
暮晚摇:“看把你为难的。我一个公主,看出来就看出来,谁敢问我?”
言尚便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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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暮晚摇去洗浴的时候,侍女夏容纠结着来问:“殿下,是不是要备避子汤?”
暮晚摇愣了一下,回头看她,说:“不必。”
夏容惊愕,神色更为难了。心想难道殿下的意思是,她愿意为言二郎生孩子?
可是……未婚先孕,不太好吧?
夏容听到暮晚摇冷淡的声音:“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日后永远也不需要。你不必再问我,再问我要不要‘避子汤’,我会杀了你。”
夏容骇然,又委屈,只好告退。
公主府有单独的浴舍,里面有汤池。蒸雾腾腾,夏容等侍女退下后,暮晚摇独自坐在汤水旁。她坐在岸上,细白的小腿踩着水玩了一阵子。
心中空落落地发了一会儿呆,暮晚摇才自嘲一笑,下水洗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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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和丹阳公主打交道的使臣们都发现,公主身边,时不时会跟着一个官员。
说是鸿胪寺的,跟着丹阳公主,也为了接待使臣。
使臣们勉强接受。
蒙在石再和暮晚摇一起出去时,见言尚跟着,蒙在石一愣,当即眯了眯眼。
暮晚摇在前,言尚跟在后。暮晚摇若有若无地挡在言尚面前,目光警告地看着蒙在石。
她的意思何其鲜明,大有他若是敢伤言尚一分,她就和他搏命。
蒙在石再对上言尚的目光,言尚对他温和一笑,礼貌客气。但是礼貌客气是言二郎的一贯风格……蒙在石可是记得在鸿胪寺的时候,自己差点就着了这个人的道。
如果当时言尚没有写第二个册子,直接把第一个递上去,虽然误会最后一定会解释清楚,但是乌蛮少不了在其中受些折腾。
言尚会不动声色地谋算……可比暮晚摇那种直截了当的风格阴险多了。
而再想到当日在北里,暮晚摇像个傻子一样围着言尚转……蒙在石冷嗤,心中不悦至极。
蒙在石目光一转,笑道:“今日和殿下去乐游原赛马,如何?”
暮晚摇:“来啊。”
蒙在石看向言尚:“言二郎这般文臣,总不会还要跟着吧?”
言尚和气道:“虽然我马术确实不如大王和殿下,但身为朝廷命官,自有职责在身,还请两位莫要为难臣。”
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他还要跟着了。
蒙在石转身就走,暮晚摇回头,对言尚偷偷笑一下。
言尚回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其实这么两日下来,不知言尚如何,暮晚摇还挺喜欢言尚跟着的。因她可以偷偷摸摸地戏弄言尚,悄悄撩拨他。而他惊愕之时,又往往会很紧张。
暮晚摇承认自己有点儿坏心肠,就想看言尚上一刻和使臣你来我往地斗嘴,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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