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料子里挑了些棉布,给自己做了两件里衣,睡觉的时候穿着舒服。
忙了一下午,到了天黑,还不见沐青箫回来。
巧儿不自觉的朝外面望了好几回,惦记人的感觉很不好,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以为是他回来了。
晚饭她做好了,用锅筏蒸着,底下温着热水,再晚回来,饭也是热的。
天完全黑透,沐青箫还是没回,巧儿的心里多了点气愤。
看来老话说的很对,成了亲的男人,心野的更厉害。
要说沐爷现在在哪呢?
山下别院,守了一天的云千山等人,终于把沐青箫盼来了。
这还得多亏钟春劝了半天。
钟春的原话是,天泉阁的弟子们,都忙的很,让他们这么多人,守着一座破宅院,大材小用,您要不高兴,冲进去暴打一顿,或者让弟子们冲上去群殴。
出了气,让弟子们撤了,最近江湖上不太平,弟子们忙的很,天泉阁的生意很不错呢!
天泉阁除了护卫宗主的安全,还兼职做保镖的活儿。
有人出门需要保护,或者押运的货物贵重,只用镖师不安全,都会请天泉阁的弟子同行。
当然,这个同行,也不是免费的。
天泉阁由于云千山管理,上官辰只负责看账本。
沐青箫对弟子们很慷慨,每趟生意的收费,三成交到阁里,剩下的弟子们平分。
所以,总结来说,云千山做为天泉阁的阁主,人家业务真的很忙,守在这里,大材小用啊!
本来沐青箫也不在意他要守多久,是他的弟子,听他的话,那是理所当然。
可是在钟春提到生意时,沐爷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有老婆的人,再不是一个人,养老婆貌似挺费银子。
于是,沐爷猎完了山鸡,下山来了别院门外。
“师父!”云千山领着众人,排排站,朝沐青箫拱手行礼。
没外人的时候,他们都习惯这么叫,用钟春的话说,这样叫着亲切。
再者,沐青箫的武功,在他们眼里,绝对是仰望的高度,也绝对当得起师父二字!
沐青箫伸手将背着的野鸡,扔给钟春,卷着袖子,慢悠悠的问:“那几个人呢?”
云千山回道:“都在宅院内,遵照师父的吩咐,没让他们离开一步!”
“砸门!”
“师父,您说什么?”云千山狐疑的又问一遍。
沐青箫抬头瞟他一眼,目光森冷,“让你砸门,难道你指望他们请我们进去?”
“是,弟子明白!”云千山感觉自己多余再问一遍,师父不是一向张狂到目无中人吗?难真不指望他上前敲门。
说砸门,那就砸吧!
几名弟子站到门前,凝气挥拳,只听砰的一声,双扇红漆大门,被砸的飞了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郑景之正在屋里烦躁的踱步,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他的事儿都要被耽搁了。
反观纳兰赫,却是丁点都不着急。
有吃有喝,还有美人做伴,他急个屁。
砸门之时,纳兰赫正享受着诗诗美人,送到嘴边的美酒。
砰的一声。
诗诗美人吓的手一抖,酒水全倒在纳兰赫的衣服上,又凉又湿。
纳兰赫下一秒便反手给了美人一巴掌,然后跳起来就往外面冲。
“是谁弄出的声响,真当本公子死了吗?”
沐青箫大步迈进来,刚好迎上怒吼的纳兰赫。
云千山带着几名弟子,紧随在他身后,站成一排,这是绝对拥护的姿态。
刮起的寒风,吹动少侠们的衣摆,青衣翻飞,飘逸洒脱。
府门外,匆匆赶来的严文清,踹着粗气,看到站在外面的杜岩,赶忙上前见礼。
“拜见杜师兄!”严文清是后进宗门的,见了谁都得见礼。
杜岩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垂在身侧,陌生的看了他一眼,“你是……”
好嘛,人家根本不认得他。
也难怪,宗门里那么多同门,他哪能都认识。
严文清丝毫不觉得尴尬,杜岩师兄能跟他说话,已经让他欣喜不已。
“弟子严文清,才刚宗门不久,师兄不认得,也属正常,前几日我回家探亲,还没回宗门,不知师兄在此有何公干?”
杜岩有点不喜他面上的讨好,不屑的撇了下嘴角,“师父在此办事。”
“师父来了?”严文清惊讶的嘴巴能塞下一头驴,跟他一样表情的驴子。
他这么一问,杜岩才想起师父的行踪,是不能随意头透露的,“你虽然才入宗门,但门内的规矩,你应该也知道一些,不可多言,不可多问,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
严文清低下头,“师兄教训的是,我也只是听说师父在此,一时情急,望师兄见谅。”
严文清站到杜岩身后,心想着,待会师父出来,他一定要一睹师父的真容。
自打入了凌泉宗,他对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父,又好奇又敬畏。
宗门内所有弟子,提到宗主师父,都是又敬又怕。
在外是宗主,在内是他们的师父。
宅院内,纳兰赫呆愣的看着闯进来的一拨人。
看到沐青箫时,他一时没认出来,“你们敢闯进来,谁给你们的胆子,本公子可是堂堂的宁郡王,连本地官府见了本王都要跪下磕头!”
这番话,纳兰赫说的倒是不结巴,就是眼神不到位,总是不敢看沐青箫的眼睛。
郑景之也随之赶来,看见这阵势,他比纳兰赫聪明的多,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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