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元初和那个人一起看过烟花。
说不定他们也一起来这海边夜市吃了晚饭,再在这里闲逛,等着零点跨年。
说不定,他也背过那个人。
吸了吸鼻子,将心头泛起的酸意压下去,凌颂没劲地从温元初背上跳下,找了块礁石盘腿坐下:“不走了,走不动了。”
温元初见他先前还高高兴兴的,这会儿又跟蔫了神一样,和他并排坐下,问:“不高兴了吗?怎么了?”
“学你的,闹别扭不行?”
温元初:“……”
他看到前边有人在兜售糖葫芦,又问凌颂:“糖葫芦,你想不想吃?”
又拿糖葫芦哄他。
凌颂腹诽,嘴上却说:“元初爸爸买,我就吃。”
温元初去买了串糖葫芦回来。
虽然胃里实在没空地塞了,但被温元初分外认真诚挚的眼神盯着,凌颂也还是勉为其难接过去,举在手里慢慢舔。
温元初坐回他身边,提醒他:“吃不下的话,尝个味道就行了。”
凌颂笑眯眯地将糖葫芦送他嘴边:“你也吃。”
温元初看他一眼,低头就着他舔过的地方咬下一块。
凌颂有一点惊讶。
温元初这回竟然不嫌弃他了,啧。
“你真吃啊?”
“你让我吃的。”
行吧。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分食完一串糖葫芦,凌颂舔着唇,拿出手机看了看。
各个群里都在发微信红包,他挨个进去抢了一遍,很快抢到了一百多块。
夏朗星:@凌颂别光进不出,比葛朗台还抠门,发红包。
林秋怡:闺女,你现在在哪呢?跟温元初在一块吗?
凌颂:我们在海边,等看烟火。
林秋怡:不错啊,你俩单独约会啊?
凌颂:嘻嘻。
凌颂:温元初给我买了糖葫芦,我跟他一起吃完了,唉,一点不甜,他还非要我吃。
凌颂:我勉为其难,给他个面子。
夏朗星:你不觉得你炫耀的语气特欠扁吗?发红包,快点。
凌颂:[doge]我就抢到你六毛钱,你好意思叫我发?
夏朗星:六毛钱不是钱?口气真大,群里都是单身狗,你一脱单的好意思不发?
凌颂:你胡说八道,我跟温元初是纯洁的父子情。
夏朗星:……
林秋怡:……
姚娜娜:你们现在还是父子情呢?
凌颂:那不然呢?
群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凌颂没再理他们。
温元初去扔完垃圾回来,凌颂凑过去扒拉他的手:“元初爸爸,好爸爸,你是我爸爸,过年不该给我发压岁钱吗?”
温元初有一点无言:“……还没到春节。”
“那也给我发红包呗,别人都发了。”
温元初:“你一共抢到了多少红包?”
“一百一十八块七毛五。”
但一个没发,一毛不拔。
犹豫之后,温元初默不作声地点开手机,给他发了个两百的红包。
凌颂眉开眼笑:“爸爸真有钱,谢谢爸爸,么么哒。”
温元初轻咳一声,说:“期末考试,你能再考好些,我再给你发压岁钱。”
凌颂笑嘻嘻地撞了撞他的胳膊:“那一言为定。”
温元初看着他,喉咙滚了滚,问:“你拿过别人给发的压岁钱吗?除了长辈以外的人。”
凌颂撇嘴:“没有啊。”
其实有的,死鬼给他发过。
可他不想提了。
他也顺嘴问温元初:“你呢?你没给别人发过压岁钱吧?”
“……发过。”
曾经有一年过年,给个二百五发过二两银子,可他不记得了。
凌颂气结。
敢情他又是捡别人剩下的?
凌颂气呼呼地把那两百元钱转了回去:“还你,不要了。”
温元初没收:“为什么不要了?”
“崽崽不是爸爸的唯一,不高兴。”
温元初抬起手,在凌颂被海风吹乱的头毛上轻捋了捋,无奈说:“别闹了,收了吧。”
“不收,……你给别人发了几百?”
温元初认真想了想,按照购买力来算,二两银子大约是……
“两千块。”
凌颂挥手打人。
他要气哭了:“原来我在爸爸心里,只值别人的十分之一。”
温元初捉住他的手摁下:“别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哪有胡说,你给别人发两千,给我就发两百,不是十分之一是什么?”
温元初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沉默了一下,重新拿起手机。
微信对话框里又刷出九条红包记录。
温元初说:“你收吧。”
凌颂吸着鼻子挨个点过去,每个两百,不多不少,正好两千。
“你就不能多给点吗?为什么别人是两千,我也是两千?”
得寸进尺。
温元初冷了脸:“没有了,我微信里的钱全发你了。”
“不给就不给呗,”凌颂嘟哝,“我也不占你便宜,以后用这笔钱请你吃饭。”
你真好意思说没占便宜……
温元初懒得再跟他计较这事,戴上耳机,闭目养神。
凌颂在他耳边喂喂喂地喊了几声,见他果真不理自己了,也不再自讨没趣,拿起了手机玩游戏。
一个小时后,凌颂头晕眼花、哈欠连天,看看手表才十点不到。
他就地躺下,枕上温元初的腿,睡去之前迷迷糊糊地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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