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珃似乎懂了什么,“你该不会……”
杨继沉勾了勾嘴角,整个上半身几乎压在她身上,耳边时不时响起琴键声。
他背着月光,额前细碎的头发遮挡住他的眼,他一遍一遍吻着她。
“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问。
江珃闭着眼,胸膛起伏,“那时候在墨城比赛的时候。”
“喜欢看我比赛?”
“嗯。”
他额角的汗一滴滴落在她脸上,江珃的背一下一下被撞在钢琴上,低下的琴键发出的声音时而轻微时而激烈。
“小珃……”他沉沉的叫她的名字,情到深处,忍不住喊了句宝贝儿。
江珃有句话说的很对,他们两个不能走老路,不能犯了郑锋和江眉的错,他也不能犯了杨超的错,他不能够让和他相伴一生的人伤心流泪。
功成名就的滋味确实美好,确实容易让人迷失方向感。
当他开始闯出点名堂的时候,会自傲自负,心性也改变了不少,那会也太年轻,身上的那股气焰根本压不住,如果那时候遇上江珃,也许他会是第二个郑锋。
谁的一生不是在追名逐利。
可为了什么,为谁,不能忘。
……
衣服扔了一地,江珃从钢琴上下来时,身子微微颤抖着,杨继沉捡起自己的羽绒服抖了抖,裹住了她。
他套上裤子,也不系好,就敞在那儿,露着上半身,赤脚走在地板上。
“冷不冷?”他问。
“还好。”
杨继沉摸了摸她的脸蛋,“出了这么多汗啊,等会洗个澡再穿衣服,去浴室等我,把浴霸开了,暖和。”
江珃像个企鹅,笨笨呆呆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在捡衣服,男人弯腰时,性感的脊椎骨和身躯曲线暴露在月光下。
江珃突然眉头一皱,他右肩膀那里淤青一片,又红又青的。
她刚抬腿想折回去,结果骨头一酥,差点软到跌下。
杨继沉眼疾手快的揽住她,叹口气,横抱起她走去浴室。
“这么不经干啊,还以为母老虎终于发威了。”
江珃拧他胸膛的肉,硬邦邦的拧不动,“你肩膀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被老虎抓了几道。”
“我说你的那块淤青,这么大的面积别告诉我是刚刚撞出来的。”
杨继沉把她放到马桶盖上坐着,开浴霸,他随意道:“前段时间摔了一跤。”
“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
杨继沉试水温,“没事了。”
“你又不和我说,你又瞒着我,我们刚刚还说好不这样的。”
杨继沉垂着眼眸,盯着手中流下的水,说:“回了墨城骑车,右手忽然抽了抽,没注意就摔了出去。”
江珃站了起来,“那还伤到哪里了吗?”
“你觉得我像是还伤到哪里的样子吗?”
“可你怎么会……”江珃敏锐,忽然想起在秉州最后一站比赛时的情景,她问道:“是不是那时候被十一号弄伤了?”
“扯到了点筋络而已,休息一阵就好了,担心什么,周树手骨折还上了战场。”
“你们这是胡闹!”
小姑娘中气十足,像个八九十岁的老爷子。
杨继沉把莲蓬头挂好,水哗啦啦的从高处倾泻而下,没一会浴室里就飘满了热气。
他懒洋洋的笑着,脱她的羽绒服,把人拉到了莲蓬头底下。
“没沐浴露肥皂,随便冲冲。”
江珃抓住他的手臂,“你比我懂赛车,也比我懂这多么危险,受伤了怎么还可以比赛,你也是,周树也是,难不成玩这个的真的不惜命?你都不知道那时候在屏幕里看到你被挤压被撞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怎么会不惜命,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你又这样,总是想把最好的给我,我和你在一起不只是为了享乐,更是要一起承担痛苦的。”
杨继沉轻轻笑了,“上了大学成熟了很多,不再是黄毛丫头了。”
去年这个时候的江珃穿着打扮俨然一副好学生的样子,有点唯唯诺诺,也可能是只对他唯唯诺诺,身上的稚气实在太明显,哪像现在,短短半年不到,眉眼长开了,一颦一笑有了妩媚的气息,穿衣打扮都成熟了起来,有股说不出的女人味。
可到底还小,是享受青春年华的时候,承担什么痛苦。
杨继沉:“还没过十二点,虚岁还没满二十呢,就想着什么痛苦了?”
“你别和我扯东扯西的,要是下次被我发现还瞒我这些,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
“我就不理你了!”
“哦?那你不理我啊……”他从后抱住她,手往下滑,逗弄着。
江珃:“疼!疼……”
啪——她狠狠朝他臂膀上拍了一记。
“不是又疼又爽吗?刚刚不知道是谁这样喊的?还没正式住进来,邻居大概就已经对我们印象不好了。”
“你……你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
计划好了要吃了她。
杨继沉:“诶,我是计划好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人搔首弄姿,挑战权威,我能怎么办?”
“……”
江珃总是走进他的圈套,或则,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圈套。
……
他在几个房间都装了小空调,只是客厅的立式空调还没选购,屋子里没家具,只有一架钢琴和座椅。
洗完澡,杨继沉抱着她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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