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过……”
带着阿贝多,乌库跟着法玛斯,来到了埋葬公主的湖边,一道虚幻的人影跪在公主的墓前,哀伤的仰天咆哮。
“愿我们化作灰烬,顺风而行,追上那抛弃了公主再也不返回的异邦人。”
这是乌库留下的记事者之匣,彼时的他守护在忍冬之树旁,不知道芬德尼尔最后的希望,伊蒙洛卡曾经返回覆雪之国,还为古国带来了成活的古树树枝。
“当时好像的确有一个叫伊蒙洛卡的少年到坎瑞亚求助,黄金直接给了他一大截树枝,让他带回极北的芬德尼尔。”
法玛斯看着湖心岛上,伊蒙洛卡的虚影离开,扶着额头,回忆般的说道。
“后来呢?”
身边的阿贝多询问,他已经开始接受法玛斯的身份。
虽然自己的老师,还有找到的资料,都在重复论述这位穆纳塔君王的残忍,但刚刚法玛斯运用黄金之术,救了被毒血侵蚀的自己,还有对雪国的描述,记事员乌库的尊敬,逐渐让阿贝多相信,面前这个红衣男子也许没有历史记载的那么不堪。
“后来,伊蒙洛卡来到了千fēng_liú转之地,由风神巴巴托斯守护的新蒙德。”
“雪国已经成为历史,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向前。”
法玛斯轻轻叹气,所有的幻象消失,三人的眼前再次出现永无休止的冰雪。
“原来…已经过了上千年…新的风神,无神的国度…生命无法延续。”
丘丘霜铠王听完法玛斯说的话后,露出了一丝黯然的神色。
他亲眼见证王国的兴起,走向繁荣,最后却遭受天妒,引来无妄的惩罚。
并且作为最后王国留守的国民,为了抵抗这不公的遭遇,他借助于深渊的力量,替古国发出怨恨复仇的诅咒。
“现在,还有人…在反抗吗?”
乌库眼神留恋的站在湖边,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些。
“遥远的至冬国,新生的冰神正在聚集力量,陷入地脉深处,沦为深渊的古国残余也在制定抗争的计划。”
“只不过,这些计划都不怎么现实罢了。”
法玛斯怀抱双手,朝向失落的乌库解释。
三人在冰雪中伫立了很久。
“您还在…反抗吗?”
乌库转过头,望着法玛斯。
“嗯。”
少年轻轻点头,维持漫天红霞的神力消失,极远处的天际线飘出一条黑线,逐渐形成一大片黑云,狂风和冰雪骤起,公主的葬身之地,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加寒冷。
“如果……您需要培养战士,可以把我当作摩剑石,我会在古树旁…等待您的到来。”
乌库眼中的神采在逐渐消失,蓝冰色的瞳孔再次变得浑浑噩噩。
“他怎么了?”
阿贝多感受到了这种变化,警惕的看着变化的乌库,扶着湖边倒下的树枝,勉强站立。
乌库伸出自己巨大的手掌,张开,一根浅蓝色的树枝在他的手掌中发光。
“这是……公主留给我的…银白树枝。”
莹莹之光从树枝上发出,法玛斯伸手接过,感知了一下里面的生命活力后,随手扔给了阿贝多。
这种树枝,他在穆纳塔的时候,可以说是要多少有多少,尤其是坎瑞亚留存的那几棵巨大的地脉古树,胡乱生长,支撑着整个地下古国的天穹。
而现在,存活的古树,恐怕只有在深渊才能再见到。
“愿降下这片冰雪的天空燃烧,直到空中再无一丝生命。”
“愿公主梦见的蔽日的黑龙,为可憎的大地涂上赤红的毒。”
“我是最后一个,再也没有留守的必要了。”
乌库缓缓向着忍冬之树的方向走去。
“没必要了……”
阿贝多伸出手想要拦下乌库。
作为一个学者,他还有好多关于雪山的问题想要询问这只有智慧的丘丘人,但刚刚松开扶着的枯萎树干,就打了一个趔趄。
“走吧,回你的炼金工坊,你应该有备用的衣服吧?”
法玛斯无奈了看了一眼穿着自己衣服的少年,因为战斗和异化,他看似杂乱却有着某种纹理的头发披散在双肩,靠近轻嗅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剂味道。
法玛斯扶着阿贝多,白垩色的发丝触着他的手指,软软的,弹弹的。
两道红色的身影走在覆雪之路上,阿贝多相信,要不是身边少年不断发出的温度,即使他战胜了丘丘王乌库,一个人也很难再返回自己的炼金工坊。
路上,风雪拍打着两人,却在法玛斯的面前避开,向着两侧分开。
衣衫单薄的阿贝多打了个喷嚏,虽然有法玛斯这个暖炉在,但他还是感觉脚步有点发虚。
而法玛斯则没有过多关注身边的少年,他那清奇的脑袋里,正在幻想着自己提着小杜林的脖子,跑到温迪面前,告诉他:“我给你捡了个孩子回来。”
想象着温迪呆滞的样子,法玛斯脸上泛起坏笑,带着阿贝多,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向着炼金工坊赶去。
而在阿贝多的山洞营地中,有两道焦急的身影。
“他们还不回来,真的没事吗?”
抬头,担忧的看着山洞外的满天大雪,自言自语。
被当做工具人的蒂玛乌斯扛了一大堆柴火,从山崖旁赶来。
抖了抖肩膀和头上的积雪,蒂玛乌斯喘着粗气,往火堆里加了几根木材。
“蒂玛乌斯,你…有在路上看见阿贝多老师吗?”
等到一身褐色衣物的蒂玛乌斯加完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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