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他可能是知道,还在餐厅的时间,是他近几天内最后可以亲近她的时间了,格外黏一点,恋恋不舍,亲了又亲,要了还要。
虞鸢也就由着他了。
直到他越来越不加收敛,得寸进尺,才终于忍无可忍,“谢星朝!”
……
送她回宿舍后,他没有回宿舍,朝着校外房子的反向走去,他买了第二天的机票,准备回一次陵城。
他暂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鸢鸢。
原本是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还有就是,祝希禾怀孕的事情,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她怀孕后,阖家欢喜的场景。
那时候,他还是个羸弱的小男孩,刚从绑架犯手中回来不久,遍体鳞伤,暴躁又失语。
飞机上,少年唇角挑起了一丝薄薄的笑。
外头云层分明,飞机安静的从云层里划过,天空似乎格外蔚蓝。
祝希禾在陵城最好的医院的妇产科检查,三四个医生围着转,谢岗紧张又焦急的和主治医生谈话。
已经雇了两个新保姆,祝希禾还涂着指甲油,正躺在病床上看电视,她平时玩得野,大抵是嫌这种生活乏味,她娇声说,“把我手机拿来。”
保姆赔笑,“夫人,为了孩子着想,先生叫您最近不要接触这些有辐射的设备。”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迷信这套?
叫你去拿你就去拿。”
祝希禾尖声说,“你和我顶嘴?
你是谁啊,你算老几,又土又丑的,工作不想要了?”
保姆二十多岁,被她训得眼泪汪汪的,她家里还有弟弟妹妹等着她寄钱回去,不能丢了这份报酬丰厚的工作。
她憋回眼泪,准备去拿。
病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
身姿修长的少年站在门口,没什么表情,祝希禾瞪大了眼睛。
少年轻轻笑了声,“不是要手机么。”
室内放了个桶,里面全是水,是之前保姆给她擦脸打来的水,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抬,手机已经被扔进了水里,水花都没有激起,直接落了底。
室内一片沉默,保姆都是新来的,不认识谢星朝,都愣在原地。
祝希禾气得脸色发红,被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这么看着,她畏缩了,现在不再是十年前了,狼崽子已经长大了,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任人拿捏了。
少年转身走了。
保姆惊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张妈拎着保温桶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毕恭毕敬朝他打招呼,谢星朝朝她随意点了点头,走远了。
不久,张妈拉着她们出来,“那是大少爷,你们以后记得,不要去招惹他。”
谢星朝脾气不好的事情,在整个谢家,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过他再怎么脾气不好,也从没像祝希禾那样对过用人,只是冷淡,且不喜欢别人多管他闲事。
“以后这个家,肯定都还是大少爷的。”
张妈说,她朝背后病房看了眼,鄙夷道,“有这种妈,孩子也好不到哪去。”
……
“阿朝?”
男人原本就生得好看,也不显老,眼下人逢喜事精神好。
和医生谈完,他看到谢星朝,愣了半晌,想起今天他似乎是回了陵城。
“你要有弟弟妹妹了。”
谢岗笑容满面,“预产期和你生日离得很近,你们有缘分。”
少年淡淡看着他,“你生意谈完了?”
“让黄旭去谈了。”
谢岗说,“毕竟这种事,我还是得过回过来陪陪希禾,这几个月,我应会就一直在国内,等到时候,把婚礼给希禾补上……”
他絮絮叨叨,兴奋的顾念叨着计划,忽然想起什么,又摆了个笑,“阿朝,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也都可以和爸爸说,爸爸以前工作忙,陪你少。”
“没事。”
“等以后,我们一家四口出国玩。”
谢岗说,“再之后,你还可以教你弟弟妹妹学习,你小祝阿姨其实人心很好,也一直都喜欢你,把你当自己亲生孩子看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拉进关系……”
“嗯。”
少年说。
他面上带着一丝很奇异的轻笑,谢岗竟然有几分琢磨不透。
他忽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儿子已经长得比他高了,现在,他看谢星朝,已经需要微微仰视了。
他遗传到了早逝母亲的美貌,生得唇红齿白,高挑俊美。
谢岗有些恍然,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好好看过自己儿子了,竟然有几分陌生之感。
少年转身离开了。
他先去了公司,打电话叫了郑肖然来,郑肖然比他年长有经验,他找他问过不少事情。
最近这小公司被运营得有声有色,盈利悄无声息的一直上扬。
谈完正事后。
“你爹知道你赚了这么多吗?”
郑肖然说,“之后,家产都给你继承,估计就完全放心了。”
少年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在看资料,没抬眼,懒洋洋的,“他在医院。”
“在医院干嘛?”
“陪老婆产检。”
“这。”
郑肖然反应过来后,震惊到差点把手机摔了,“老婆?
那姓祝的?”
少年没否认,皱眉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吵。”
“卧槽卧槽卧槽,这女的怎么敢玩这么大?”
郑肖然说,“这是谁的种?
是你爹的,还是霍家的?
阿朝,你知道她什么时候怀上的吗?”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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