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竹沉默不语的扒饭。
你妈的,句句话不离他姐。
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叔叔婶婶,居然还看不出来。
晚上,谢星朝要回家了。
“因为在南城还有些事情要办。”
他对虞鸢说,“这几天都不在陵市。”
“鸢鸢会想我么?”
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虞鸢不可能让他再亲近,他只能欲求不满,暂时憋住。
虞鸢红着脸,别开脸,“你走吧。”
车已经到了,谢家司机在等着了。
也不是不会想他,不管是哪种感情的想。
“……反正,开学也没多久了。”
开学了,又可以见。
她不知道谢星朝要去南城办什么,只知道,约莫和他家族内部事情有关,他和家人的关系最近似乎有所缓和,虞鸢轻声说,“你自己在那边,好好加油,照顾好自己。”
少年原本以为什么都没有了,得了她这句话,一下又开心了,“嗯。”
“我努力的所有动力,都是你。”
全心全意,都是她。
把他从混沌中带出,他停歇的岛屿,前行的明灯,他初次心动的对象,以后要厮守一生的恋人。
虞鸢终于回了家,想着少年最后,滚烫灼热的眼神,和那句话,她心怦怦直跳。
谁都是俗人,她也免不了,只是个平凡人。
当有人这样全心全意的爱着你,把自己的心捧在你面前,对这种纯洁又炽热的感情,又有谁不会有那么刹那的心动?
虞竹在他们家暂时住下了,虞鸢每天生活很平静,直到某天,许夺夏打电话过来过,问她和丁蕴玉怎么样了。
虞鸢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忽然问他?”
“哦,李希美你还记得吧?”
许夺夏问。
“记得,她是不是去了工大?”
“对的。”
许夺夏说,“她现在还单身着,前几天忽然找我问丁蕴玉,问他和你是不是还在一起,她高中一直喜欢丁蕴玉来着。”
虞鸢找到了她这话的逻辑矛盾,弱弱道,“为什么是‘还’,我们根本没在一起过啊。”
“以前好多人,都以为高中你们就在一起过。”
许夺夏说,“高考那会儿,还说你们配死了,说丁蕴玉两分抢了你状元,回家会不会被你打。”
虞鸢傻了,这些她从来都没听说过。
在别人嘴里,她和他的故事居然连这种细节都有了么。
“夏夏,你知道我们根本没在一起过吧?”
她哭笑不得。
许夺夏不在意道,“嗯,我知道啊,后来刚读大一的时候,我不是问过你了嘛,你说你和他没什么,我这么和李希美说了,结果她又问,知不知道你们最近咋样了,没在一起她就要追,毕竟你们学校不就挨着嘛,谈起来也快。”
虞鸢哭笑不得,“你和她说吧,我们就没在一起过。”
许夺夏嗯了声,“不过,我们都觉得你们很般配咯,你们现在还没谈也是神奇。”
虞鸢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她问许夺夏,“夏夏,我问你一个事……”
她想问许夺夏,关于信的事情。
可是,话说到一半,又被虞鸢刹住了,餐票的事情她谁也没说过,即使是到了现在,她觉得也不太方便告诉许夺夏。
许夺夏,“?”
“没什么。”
她苦笑了下,还是等开学,丁蕴玉自己和她说清楚吧。
毕竟,这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去找人乱说,也不太好。
“你现在咋样了啊,丁蕴玉不行,你家里那个小帅哥呢,还缠着你么?”
虞鸢脸红了。
……还在,而且比之前。
更加缠了。
她根本没办法把这种事情告诉许夺夏,嗫嚅了几声,把话题扯开。
南城,谢家。
一场晚宴,谢岗主办的,他主场虽然不在这里,但是谢家盘根南城百年,也算是在本地的名门望族,来了不少谢家平时交际圈里的人物,规模还是相当浩大。
何况,谢星朝也在,很早之前,谢家小少爷都少有兴致在这种场合露面,离经叛道得很,谢家对外只说他年龄小,被宠坏了不懂事,眼下,也不知道,矛盾是不是有所调和了。
少年难得也换了正装,很合适,他身材就是个衣架子,虽然这么多年少在公众场合露面,他也并不怯场,谢家人那种似乎与生俱来,冷淡,睥睨高傲的气质,虽然各有不同,在他身上也很明显。
郑肖然来找他喝酒,一看去谢星朝的脸,笑喷了,“你脸怎么了?”
他居然能看到谢星朝这模样。
本来长那么一张漂亮的脸,能迷倒万千姐姐,现在不知道被谁这么搞了一下,他也不遮不掩。
“对面是不是已经被你打进icu了哈?”
谢星朝懒得理他。
谢星朝朋友岁数差别很大,大部分都比他年龄大,郑肖然比他大了差不多十岁。
和他关系也一直不错,他觉得和那个琢磨不透的谢歧不一样,谢星朝说话做事都更直爽,他更喜欢和谢星朝打交道。
“我听说,最近你开始去你爹公司实习了?”
郑肖然说,“怎么,和你爹和好了?
我原本还准备了一百万,就等你单干去投给你呢。”
少年修长的手把玩着酒杯,垂着眼,淡淡道,“你现在要给我,不如直接去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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