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鸢梗住了,她不知道谢星朝都在说些什么胡话。
他面色上的红已经消退了,转为苍白,虞鸢尽力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神,一旦看了,她知道自己又会被他弄得心软。
“我嫉妒他。”
他说,嗓音有些涩,“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他没想到的是,隔了这么久,丁蕴玉居然还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在他十五岁听到那个消息后。
血液似乎都往脸上涌了,虞鸢第一次怀疑起了自己的阅读理解能力。
他到底都在说什么?
“鸢鸢。”
他简直着魔了一样,轻声叫着她的名字,“你不要他了好不好,你对我好,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做的比他好。”
别人能做到的,只要她想,他也都能做到。
只要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只有当他乖巧的扮演一个好“弟弟”时,才能谋求到和她短暂的亲近。
他们亲密时,她明明也会对他有反应。
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比别人差,他等了那么久,已经开始有些等不及了,他有太多想说的想做的,想和她一起度过的时间。
虞鸢穿得少,他穿得也不多,肌肤相触,他身上滚烫,十八岁的少年,体温连雪都能融化,身体里似乎藏着无穷的活力与热情——而现在,当这些都倾斜在她身上时,她发现,她根本承受不了也不想承受。
“谢星朝。”
“鸢鸢,你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那双平时温良漂亮的黑眸,此刻迷离又滚烫,一点点逼近,逼得她无处可退。
少年红润纤薄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她看着,听着,只觉得头晕目眩,只想把那些话都堵回去。
她脸涨得通红,“谢星朝。”
“你最好去冷静一下!”
他根本就是已经昏了头了。
现在,他之前撒谎什么的事情都小了,她脑子乱哄哄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她想,她就不该放他进来,大晚上的,在她卧室,她还穿成这样,衣冠不整。
他正处在十八岁这个尴尬的年龄,就算是姐弟,会一时多想,鬼迷心窍也难免。
他还没说话。
一切动作都停住了,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是沈琴的声音,“鸢鸢?”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
如果让沈琴看到了,谢星朝这么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俩人还都是这幅模样,她真的没法说清了。
“回去。”
她稳住语气,用气音对他说。
“别的事情之后再说。”
她说,“你现在要是不走,以后,你就再也不要来见我了。”
……
沈琴进来时,卧室窗户半开着,窗纱翻卷着。
“这大冷天的,还开着窗户,不怕感冒。”
沈琴给她关了窗户,在她床边坐下。
虞鸢正躺在床上,面朝里侧,她说,“你去劝一劝星朝。”
她叹气,“他就听你的,叫他不要再和他家里对着来了,好好和他爸爸聊一聊。”
“他那继母不是什么好人。”
沈琴语气里终于透了情绪,“你叫他小心一点,要是他们真在外头有孩子,星朝肯定要吃亏。”
有后妈就有后爸,沈琴见多了。
甚至有出现过,在和新家庭生了新孩子后,对前妻留下的孩子视而不见,甚至不让孩子叫爸爸,谎称是亲戚家的孩子的事情。
谢岗和谢星朝一贯也不亲。
谢星朝最难捱的那段时间,是在虞家度过的,除去给钱之外,谢岗基本不闻不问,就连着过年,谢星朝也都是随着虞家一起。
而在他恢复了之后,谢岗便迅速要接他回家。
沈琴从没说过什么,其实心里,说一点不多想,也是不可能的。
虞鸢脑子乱哄哄。
“怎么了?”
沈琴意识到虞鸢的不对。
她发丝有些乱,脸颊上也有不正常的红。
她勉强维持住笑意,转过脸,“妈,我知道了。”
沈琴点头。
她轻轻抚过女儿柔软丰厚的头发,又说,“你和星朝都是独生子女,也没亲兄弟姐妹,等以后都结婚了,有了孩子,以后也可以互相照拂照拂,你们从小感情好,也不要因为他家里的事情生分了。”
孩子是无辜的,虽然沈琴对谢岗和祝希禾都生不出什么好感,对谢星朝还是喜欢的。
说到这里,她又笑,“虽然他年龄还小,不过有喜欢的,也是可以考虑找个女朋友了。”
“你也是。”
她对虞鸢说,“我记得你高中,不是还有个喜欢过的男生,上了大学后,倒是这么久没动静。”
虞鸢不知道沈琴在哪听说的,说她高中有喜欢的男生。
但是,现在,她也没有心力再纠结这事情。
不过,她的看法和她一模一样,就是,她和谢星朝最多就是姐弟。
别的所有的,有的没的,都不可能,都是错觉和一时的鬼迷心窍。
虞鸢深呼吸了一下,“妈,我会和星朝说的。”
沈琴终于离开后。
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把窗户插销拉上。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女孩面上潮红还未褪去,她看到自己睡裙下露出的锁骨和大片和肌肤。
她脱下衣服,看到自己润白的手腕和后腰浅浅的痕迹时,耳尖刷的红透了。
……
当天晚上,谢星朝和谢岗一起离开了。
得知谢星朝很可能要回自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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