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声音完全听不出任何讶色,和平时毫无二致,甚至还含着一丝笑,尾调懒洋洋的,“那看来我当时,力气还是不怎么行啊。”
“你他妈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仇?”
那人脸色铁青。
虞鸢看到他的正面,呼吸都差点滞住了,不像是学生,很壮,二十岁上下的年龄,头发剃得很短,能看到青色的头皮。
“没什么仇。”
少年唇边挂着笑,“就是觉得好玩,和你们以前一样。”
在他当痴傻小哑巴的时候。
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可以任人欺负时。
刘铁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报复旷日持久,目标很明确,就是想弄得他在陵城混不下去。
他拿这姓谢的完全没办法,他办事狠毒,打也打不过,谢家又在陵城有钱有权,人脉广,黑道白道,什么都对他行不通。
谢星朝去外地读大学了,他本来以为这茬就算结束了,没想到,他就算不在陵城了,不用他自己动手,也还有无穷多的办法可以搞得他们难受。
“说完了滚吧。”
少年懒洋洋的说,“我以为有什么好事。”
他精致的眉眼里,读不出任何情绪。
“谢哥。”
刘铁生忍辱负重,“当年是我们不对,这些事情,过都过去那么久了,大家也都别计较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兄弟招待你出去好好玩玩,这事情就算了结了,行吗?”
……
虞鸢脑子乱哄哄的,她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这一幕唤醒了她久远的回忆,她想起了那个噩梦般的雨夜。
雨里,熟悉又陌生的少年,眉目明明还带着稚气,那面孔迷糊的人,被他踩在脚下狠狠碾过时,他脸上残忍又戾气的表情。
那是她根本不认识的谢星朝。
只是普通的报复而已。
他不过是为自己讨回公道,那时候,也是孩子,不懂事。
虞鸢不断地告诉自己,她没再听下去,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
“玩什么?”
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刘铁胜,“想玩什么都可以。”
他忙又说,“我们那最近来了好几个清纯漂亮妹子……”
他话没说完,少年已经挑起了漂亮的眉。
刘铁胜以为他有兴趣,毕竟对正是这种年龄的少年,最有吸引力的可能就是漂亮女人了。
“我守身呢。”
他懒洋洋道,毫无兴趣,“滚吧,别再出现了。”
他一切都是给鸢鸢留着的,她当然也是,他们会共同体验所有最初的美好,不可能把脏了的自己给她。
而且,今年他要和鸢鸢一起过,不想让这些人出现败了她兴致。
“那谢哥,这事是就算完了么……”刘铁胜忙跟上。
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谢星朝的脾气了,阴晴不定,琢磨不透,他妈的用一个词言简意赅的概括,就是有病,尤其发起神经时,他们谁都不想惹。
少年没说话,看向一从篱笆后,那一堆草,似被踩乱了的痕迹,顿住了脚步。
……
不久,她听到谢星朝回来的声音,和平时毫无差别,似乎是真的,只出去送了一份学习资料而已,她想,是这样的,应该是他先去见了学弟,随后,才遇到那堆上门来找麻烦的人。
她应该担心的,是谢星朝才对。
担心他被那堆人伤害。
“鸢鸢?”
或许是注意到了她在走神。
少年很自然的给她舀了一碗汤,推到她眼前。
沈琴笑,“现在都不叫姐姐了?”
谢星朝没回答。
似乎在思索。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忽然说,说得小声又快,“这么叫,出去时别人都以为鸢鸢真是我亲姐姐呢,而且,我现在和鸢鸢看起来明明已经差不多大了。”
他说这话很孩子气,却也很认真,这反差很是惹人爱,唇红齿白的,一双狗狗眼,干净漂亮又单纯。
“是长大了。”
沈琴笑到不行,就连一贯严肃的虞楚生脸上都浮了笑。
虞鸢却什么也没说,低头喝了一口汤,只当是全没有听到。
谢星朝就坐在她身旁,似是条件反射一般,她回避了和他手指的接触。
这下连沈琴都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宝贝,怎么了?
不舒服?”
“没有。”
虞鸢面色有些苍白,勉强笑了起来,“可能是坐飞机太累了。”
“那今晚早点睡。”
沈琴也没多想。
少年漆黑的眼,安静的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今晚一家人都睡得很早,外头飘起了小雨。
虞鸢卧室和谢星朝旧时的住所是挨着的,共用一个相连的阳台,和虞家夫妇的卧室隔得很远,小时候,晚上害怕了,他经常会从阳台上偷偷过来她房间求抚慰,做得轻车熟路,家里大人根本不会发现。
或许是真的累了,几乎是一沾床,虞鸢就睡着了,睡得很沉。
……
似乎有人在说话。
从黑暗里浮现的声音,极轻。
“是在害怕我吗?”
“……讨厌我么?”
虞鸢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莫名其妙,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甚至根本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舌关被撬开,温软的舌尖探入,轻轻的逗弄着。
她似乎又很是习惯了这种亲密,梦和现实的边界就这样被混淆。
很有技巧的在取悦她,随后,动作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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