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邵致和指着左奥南。
“靠,队长,你凉得也太快了点。”
“我等下给你报仇。”
左奥南很郁闷,他好不容易抽到了预言家的牌,结果第一晚就嗝屁,什么都没法说了。
结果,一轮轮下来,人死得越来越多,狼被抓住了一只,还剩下一只,怎么也抓不出来。
“我投他一票吧。”
第三轮投票里,刘读指着谢星朝说。
另一个男生问,“为啥?”
“……看着,就挺像的,气质。”
周围爆发出一阵大笑。
谢星朝坐在自己座位上,安安静静的,他话少,不怎么作声,生得这干净漂亮的模样,怎么也和狼扯不上边。
李锡科一把摁住他脑袋,“那我他妈还看你像条狗呢,狼和狗不亲戚,那我投你一票了。”
谢星朝,“我不是,那我也投你吧。”
他指着刘读。
虞鸢也跟着笑。
她抿了一口荞麦茶,放下杯子,看向谢星朝,“我是女巫,可以保证,他不是狼人。”
谢星朝自然不可能是狼人,第一晚,他就被杀了,还是她用药救回来的呢。
于是刘读就这么悲惨的凉了。
游戏就这么一轮轮往下走。
一直到最后,竟然都没有找出来剩下的一个狼人是谁。
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两个人。
她和谢星朝。
虞鸢,“游戏还没结束么?”
按道理,狼人应该都死了啊。
邵致和宣布,“这把是狼人赢了。”
所以人都已经死光了,按照规则,只剩下了女巫和狼人,那么就是狼人获胜。
“等等。”
谢星朝说,“晚上还没结束吧?”
对着那双冷漠的黑眼睛,邵致和每次和他说话压力都很大,“因为就剩你们两……”
“自杀。”
他把自己的牌甩在了桌上,淡淡的说,“按规则,这个是可以的吧。”
邵致和,“……是可以。”
他翻开了自己的牌,果然,是一张狼人。
“好的,那这把就算人这边赢了。”
就一把游戏而已,大家也都没多在意,这时,第一道汤已经上来了,大家都收起了牌准备喝汤了。
虞鸢脑子现在有点乱。
“可是,第一晚,他不是被狼人杀了么?”
虞鸢问邵致和,“他怎么会是狼人?”
邵致和舔了舔唇,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谢星朝,“是他自己杀的自己,你又救了他。”
虞鸢,“……”
因为逻辑能力很不错,她平时玩狼人杀,其实胜率很高,只不过,她从来试图怀疑过谢星朝,他说他不是,她就这么相信了。
“就是游戏。”
邵致和忙说,“师姐不用太纠结了。”
第一道菜是粤菜浓汤,明显炖了很久,闻着格外鲜,食材都炖得融入了汤里,汤色色泽诱人,谢星朝很自然的给她舀了一碗,放在她手边。
“鸢鸢,这个很好喝。”
他说。
虞鸢,“……嗯。”
她拿过勺子,安静的喝了一口。
虞鸢想,她是不是根本没有自以为的那么了解他。
少年侧脸很漂亮,神态安静,偶尔很贴心的细致,一如既往,和小时候的印象仿佛别无二致,尤其他在她面前时。
可是,人长大后,又这么还会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吃过饭,邵致和去结账。
谢星朝说上厕所,随着去了。
“……不是社团聚餐?”
看到身后跟着过来的人,邵致和惶惶恐恐问。
因为是队长说的,社费还剩不少,所以他们点菜也没怎么省,这一大堆人的,这馆子也不便宜。
少年显然没当回事,淡淡道,“我说要吃的。”
他话少,结完账后就走了,邵致和愣了几秒,才追过去,“那我,我回去把钱转给你。”
谢星朝没回答了,已经打开门进去了。
“付完了?”
左奥南问,“那撤咯。”
邵致和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谢星朝摆明了不想让他现在说。
不久,虞鸢也跟了过来,悄悄和他说,“这段饭吃了多少?
我来付吧,我不是你们社的……”
邵致和,“……”一个两个为什么都抢着出钱。
谢星朝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撞到少年眼神,邵致和把话吞了回去,“师姐,真的不用了,你这么,队长是要说我的,怎么可能要你出钱。”
好说歹说,他怎么也不愿意收,虞鸢这下也没办法了。
她脸皮薄,觉得蹭了这顿饭,害他们多花钱,很不好意思,小脸红红的。
走进了京大校园,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谢星朝走在她身旁。
虞鸢心里还有点事,有些出神,一路无话。
“鸢鸢,我惹你不高兴了么?”
他从小对人情绪很敏感,察觉到了虞鸢的不对,犹豫着终于开口。
虞鸢没回答,“星朝,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你不会棒球?”
和左奥南说的,“基础很好,马上可以上场”,天壤之别。
其实这完全是细枝末节的小事,可能是因为今晚狼人杀的影响,她不知为何,就想起来了,而且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他们安静的走在,俩人都沉默着。
“谢岗以前在国外念书时,很喜欢玩棒球。”
少年垂着眼,忽然说,“妈妈还没死的时候,他教过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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