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快后半夜,才终于抄写完毕,众人到厨房一看,除了一缸凉水什么都没有,只能饿着肚子回房。
苏绮因为不甘心就这么被超越,独自去地台后的树林里练习法术,唐念薇也正好有了一个安静的空间。
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腰间的龙纹璧玉,几道血色的纹理清晰的嵌在里面,像一条呼之欲出的红色的龙。
女孩子腰间挂些珍珠流苏或者香囊荷包的常见,挂玉璧的却是不多。相比苏绮三天两头更换腰间配饰,唐念薇就素来没有动过腰间这块玉璧,这块小小的玉石,见证了她父亲的起伏,也同她经历过生死,似乎是她最知心的朋友。
我是不是,该去找老师问个清楚呢?
唐念薇对着玉璧轻轻说道,那血红色的纹理仿佛有了生命般在玉石下流动翻涌,猛烈的冲击着玉璧。
唐念薇念头一闪,放下玉璧,悄悄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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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坞在大五桑的天台,不过说是天台,却是在天台之上,凌空漂浮的一块奇石。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幻海云镜,美得如同不在人间。
唐念薇怔怔的站在天眼之谷,抬头望着上方的幻海云镜,这么多年,流云涌动,鹿坞还是静静的悬浮在那里,如同一只卧着的梅花鹿。
突然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谈话声,看见远处嘉熙楼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正面对她的似乎是剑奴泰阿,唐念薇记得小时候她还曾被泰阿抱过,恍然间自己已经这么大了,而剑奴泰阿还是那么年轻正直。
不老的剑魂。
而跟剑奴泰阿对着的男子,只看见一身白衣,却因为相隔太远,唐念薇一时看不清楚。
她轻轻舒了口气,想起当初来天眼之谷寻找渡魔草的时候,不小心惊动了泰阿,他便脱口而出她的真名,若不是距离较远,泰阿又不能离开嘉熙楼,那么以她当时的灵力定然是要被泰阿捉个正着。
这个剑魂,竟然能感知到她,还记得她真正的名字……还是远离为妙。
唐念薇纵身一跃,身体已悄无声息落在天台之上。此处是一片空旷的琉璃台,以她的记忆,这里应该很少有人会来,正好避免与正门的宗主住处接触,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谁知她的脚根本没有落在琉璃天台,而是悬在天台上空,距离琉璃台约有一人多高。
唐念薇心中好奇,悄悄蹲下摸了摸脚下。仿佛是有一层坚硬的墙壁,手指在无形中也无法再往下伸去。
是透明的结界。
“你是谁?”一个略有疲惫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唐念薇仔细一看,原来天台一角就地坐着一位头发略白的老人,看模样似乎五六十岁,衣着简单大气,却因他随意的在地上坐着而褶皱不堪。
老人身边有一张书桌,上面放了半桌书籍,还有一个紫檀食盒,里面放着两碟小菜,筷子和盒碗碟都绝美精致,一看便是天宗招待贵宾所用的器具。而食盒的盖子在地上扔着,仿佛被人故意摔下去似的。
唐念薇也想不到此处竟然用结界关了个人,她不由反问道:“你是谁?”
老人看唐念薇由此上到天台,便知她是偷偷来的,忽然一笑,一反憔悴神态,两眼似乎冒出光来,慌忙站起来道:“小丫头,你能凌空上到天台,法术不错,你帮我解开结界,我便不告诉界常吉你来过这儿。”
他竟然直呼天宗宗主的姓名,唐念薇不由更加好奇,她看了看远处的鹿坞,又看看这被囚禁的老人,心头一软,双手放在结界上。
白色灵力从掌心四溢而出,缓缓流动在无色的结界之上。
原来这结界是四方形状,有如一间屋子,而唐念薇先前正好落在这“屋子”的屋顶。
她自己其实不知道怎样打开结界,只是凭感觉将注意力放在双手之上,心里想着:打开结界。
每次她若不专心去想天宗心法,白色灵力便会先于天宗心法而出,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能力,甚至比这些日子苦苦修习的天宗心法更能运用自如。而随着她天宗心法的修炼,这白色灵力也似乎越来越强劲。
结界的力量只有薄薄一层,唐念薇双手灵力触及的地方好像不用力便能穿破似的。想来囚禁的这位老人也只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不过他怎么会被囚禁在天台呢?看这些书籍,各式各样,想来也是为了让他打发时间。而好酒好菜好器具,也没有亏待于他。
脑海正想着,忽然白光一闪而逝,结界消失,唐念薇也顺势落在老人身旁。“老人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把你囚禁在这儿?”
“老夫是中山昭陵城主澹台清阳。”老人振振说道。
原来魔界已经开始越过边河,慢慢向东吞噬。而昭陵作为中山最为靠近西泽的城市,被魔界肆虐已经迫在眉睫。情急之中澹台清阳一封书信寄给身为天宗宗主夫人的女儿澹台明月,请求派去些法术高强的天宗弟子,协助守护昭陵,却不想信笺一去无音,换来的却是他被秘密接到五桑山。
而天宗宗主界常吉,见到自己的岳父大人后却告诉他天宗不会派人前去支援,他气急败坏寻死觅活也没能换来任何答复,界常吉怕他惹出什么麻烦,才将他囚禁于此。
“老夫身为昭陵城主,怎能在危难之时弃民不顾,独自苟全?”澹台清阳一脸愤怒,想到自己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天清楼被灭后,天宗就是唯一能与魔界抗衡的力量,可惜天宗个个都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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