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父正气凛然的点了点头,道:“对!就是江燃!”
沈母:“……”您真有骨气。
沈母拿这两人没辙,于是叹了口气,道:“别为难人家孩子。”
然后替两人轻轻掩上了门。
刚才沈父是从书柜上面抽出一副围棋棋盘时,不经意间弄倒了摆在一旁的杂货盒。
此刻他咳嗽一声,假装无事发生。
沈父将棋盘摆在桌子上,做了个请的手势,微微垂眼,道:“老人常说,人生就像下棋,我这半辈子,下棋还从来没有输过。”
江燃对围棋倒是略有所知,但也知道,无论沈父是什么层次的技艺,要哄得他开心,一不能输得太快,二不能赢过他,需得有来有回。
于是江燃在沈父面前坐下,道:“赐教了。”
沈父落下一枚黑子:“我见你第一面就不大顺眼,恐怕是早就猜到,你迟早会拐走我家欢欢。”
“我对欢欢,是亏欠的,在她前十七年的人生之中,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换句话说,我也不是个合格的丈夫。我的确获得了无数勋章,无数项光荣的奖项,但在家庭里,我没有尽到一丝一毫的责任。”
“江燃,你的确是个未来可期的孩子。但是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在这条路上你一定会疏忽些什么。欢欢是我的女儿,我不想让她再受到这样的委屈。”
江燃无比平静地垂下眼,落下一枚棋,然后道:“伯父,我比您自私。”
沈父的下棋方式,让江燃摸不着任何的门路。
他微微皱眉,观察着棋盘上的局势,但声音还是无比平静地回答着沈父的话。
“我爱沈欢。”
“四年前,我会留下来;四年后的每一天,我也会留下来。我是个普通人,第一件事永远是想自己爱的人能够幸福,然后再是其它人。”
沈父半晌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冷哼一声,下了枚棋,道:“成吧,欢欢是个大人了,她的想法我无法左右。”
“不过这局棋我赢了。”
江燃:“?”你赢了?
才走几步呢你就赢了?
沈父敲了敲棋盘,道:“喏,连成五个子了。”
棋盘上,黑子无比整齐地连成了一条线。
江燃:“?”敢情您在下五子棋呢?
两人推开门走到客厅时,正对上沈欢一双忧心忡忡的眼,她上前两步,轻轻握住江燃的胳膊,道:“没事吧?”
沈父带着些酸意道:“怎么会有事,我就是和他下了一盘棋,然后毫不客气地杀了个片甲不留。”
沈母揭穿他:“得了吧,你围棋象棋一向不通,多半下的是五子棋。”
沈欢轻轻靠着江燃的肩膀,笑着看着不远处贫嘴的爸妈,抬起头,在江燃耳边用气音道:“看吧,我说我爸很随和的。”
沈父比江燃想象中的要好接触。
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为难江燃,为仅仅是想试探一下自己的态度。
而就在这时,沈父突然正色,抬起头对沈欢说:“欢欢,过来一下。”
沈欢直起身子,拍了拍江燃的肩膀,朝着沈父的方向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书房。
书房里挂着一个鸟笼,笼里面装着一支鹦鹉,方才江燃在时,它一声不吭。此刻沈欢进来,便见着它扑腾着翅膀,念叨道:“欢欢!欢欢!”
这只鹦鹉不知道是不是比别的笨,沈父养了一年多,别的话不会说,就记着了沈欢的名字。
沈欢侧过头,笑着一边逗弄它,一边开口道:“爸,江燃他……”
“我知道,江燃他其实为你做了很多事。”
沈父给自己倒了杯茶,自从到潼南市以来,他的任务明显便轻了许多,甚至能多数时间,在家里悠闲地研究茶艺,所以就连茶杯上,也带着一层厚厚的茶垢。
沈欢愣了一会儿。
沈父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们都瞒着我,但我早就知道,江燃看你的眼神,和对你的照顾,是藏不住的喜欢。换了其他人,我都很难相信会像江燃一样这么对你好。”
沈欢头顶上那只鹦鹉还在无比活泼地扇着翅膀叫着。
沈父道:“这么几年,我的工作越来越轻,虽然明着不说,但我弯弯绕绕的也知道,都是江燃替我揽下了大半的工作,明着暗着帮着我减轻些工作量,为的是什么,我也知道。”
“说实话,在遇到江燃之前,挺少有年轻人敢站在我面前,神色不变地说出我的不对,但江燃在见到我的第一面就这么做了。”说着,沈父抬起头,看着沈欢,轻轻道:“这些事,都是为了你。”
沈欢微微一怔,却如鲠在喉。
江燃其实是不喜欢忙碌的工作和任务的,他性格随性,就连江母曾经也说,他对待任何事情都是以不给自己惹麻烦的节能态度去应对。
而这几年,他却仿佛格外积极地包揽了许多工作,甚至有些时候就连沈欢也以为他改了性。
原来江燃是替沈父,做了那些推脱不开的事情。
沈父坐在沙发上,取下鸟笼,从一旁地纸袋里掏出些鸟食,一边逗弄着,一边给它喂食,然后道:“你们年轻人的感情,作为家长,我不会掺手。”
说着,沈父笑了声,道:“去吧,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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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燃的七天假期,还剩下五天。
两人趁着这段时间,去了趟别的城市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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