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开始田原并没意识到自己这种思想的转变,毕竟这一切并不是在突然间生出,而是在日积月累中形成的。
况且在定居的日子过的十分恬静舒适,在这样的生活中恐怕很少会整天都充满警惕地反思自己每天有什么变化之类吧,当然,这般的平静也没有触发她去思考的机会。
所以田园意识到自己已经和绝大多数女子一样从思想上匍匐在男人脚下,意识到自己想法已经变得畸形而可怖,纯粹是因为一场意外。
那时,他们已经在一个地方定居了将近两年时间,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男主外女主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
那天,徐雷第一次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口中咕哝着醉话,虽然口齿模糊,但又刚好让她能明白其中意思,大意就是: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在外人面前有多苦,他们都在嘲笑我,嘲笑我是的没用的废人,所以才让自己女人的肚子大不起来。小原,就算我求求你了,让我做一次父亲好不好,就一次…这是我专门去求生子灵丹,快吃了它,吃了它我们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田原说,当时她看徐雷醉的很厉害,很难过又很痛苦的样子,也和之前一样油然而生愧疚负罪之感。
但她发现对方力气很大也特别的执拗,就……完全不是醉酒人该有的状态,关键是他一直不停地催促她吃了那灵丹,这太反常了。
她一开始完全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打心底的心疼对方:因为自己没有给对方生孩子,让对方受了这么大委屈,还把自己灌醉成这样。心中无比的难过。
便一边像哄小孩子一样打算把徐雷扶上床,再给他倒杯水弄张湿棉巾之类。可是对方的手非常强硬地将要药丸推到她嘴边“吃,快吃啊,你要是真的爱我顾及我的感受的话就快吃了它啊,你连一颗药丸都不肯吃,你凭什么说爱我还想生生世世跟我在一起?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骗子,你是骗子——”
这种话简直太伤人了,就像一柄刀一下一下地扎在她心口上。
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曾经与她对法术有着炽烈追求,也有种同样志趣爱好并彼此深爱的人吗?
有那么一刻,她的确是想证明自己的确是爱他,不就是一颗药丸嘛…但是这种在平凡生活中养成的顺应却遭到来自她身体本能的一种抗拒,怎么说呢,她好歹也是曾经修炼过的法师,过了几年普通人的生活,但是骨子里还是有独立且坚决的意志力。如果是平时你喂我吃东西我喂你吃没啥,可这种被人强行塞嘴里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反抗。
对方越是急切和强迫要将药丸塞进她嘴里,她就越是生出抗拒之意——就算是要我证明对你的爱,也不是这一枚药丸来证明啊?哦错,难道他们相处这些年,经历了那许多的事,可以说同舟共济生死与共地走来,难道他不知道她对他的感情?还要她去证明?不,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所以,她将对方的手挡开了。
然后徐雷变得很是痛苦难过的样子: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说想跟我生生世世想与我好好过日子,我现在好不容易终于有了可以生孩子灵丹,你却不肯吃,你承认吧,你骨子里就是个自私的女人……你把她吃了,吃了,我就原谅你,我们还和从前一样……
……枔靖听到这里也跟着对方揪心,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看来不管什么样的世界,这种套路都是一样的啊。
田原对这一段讲诉的非常细致,想来这段记忆对她非常重要,对整件事情影响很深。
枔靖只静静地听着,偶尔穿插两句“然后呢?”“哦,原来是这样啊”“唉”
田原继续说道:“我真正应该感谢的是我从小就上山学艺,所以从骨子里就没有大多寻常女子你来顺受,或者为了迎合丈夫和家人而妥协的因子。所以我看到丈夫越是如此说如此地执着,不管那一刹那不知道怎样就升起的愧疚负罪感让我去妥协,但是我的本能还是战胜了这份意识。然后,两种意念在我脑海中交战时,从我的识海深处突然浮现出一段久远的记忆。”
“那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一件事情,那时我大概十五六岁,刚刚学了一些法术的皮毛,还没有正式出师,但是恰好那段时间师门遇到一些事情大家都很忙,而又有人前来求助,于是便派我去处理。那是我第一次下山历练遇到的第一个案子。”
案子很简单:一户人家正在举行婚礼,可是新郎却突然口眼歪斜倒地不起,然后便陷入昏迷中。有稍微懂一点阴阳之术的人说这是中邪了,被鬼缠上了。于是想出很多除鬼的方法,这些方法有些对阴魂还是有用的,但是放在这个新郎身上非但没起到半点作用,反而让新郎情况愈加严重,身体更快地萎靡下去,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后来这家人也不知道托了多少关系终于找到田原的师门。
田原赶到的时候,那家人原本准备了非常隆重的迎接“仙师”的准备,发现来的却是一个小女娃,要不是看在她拿着师门帖子的份上,恐怕当场就要给她落脸子,当然,实际上已经拉下脸了,只是没有发作起来。以及原本还准备了酒席什么的也全部撤了。
她对此并不怎么在意,毕竟常年生活在宗门里,也经常听师父和师兄师姐们讲诉凡俗世界如何如何,所以眼界自然不一般。
田原用法术倒是很轻松地给自己短暂开了天眼,一下子就看到紧紧巴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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