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奥问，“路易和这个尼沃伯爵到底是什么关系？”
约翰说，“很简单，为了维护巴黎艺术界的秩序，尼沃伯爵需要有人帮他做事，想要干掉自己看不惯的人，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你懂吗？”
提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约翰接着说，“所以，快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都撤掉，换回以前的那些，要不然你根本没法向董事会交代！”
怎么又扯到董事会去了？提奥越来越搞不懂他们的套路。
“我要交代什么？”
约翰拍拍桌子上的报纸，“你自己看看报纸上怎么写的？林荫大道分店这个月的营业额比费舍尔在任的时候下降了百分之四十，这些数据随便翻翻报表就可以查到，业绩这么难看，光是凭这一点，董事会就可以罢免你，何况你还在考核期，难道你不需要交代？”
提奥感到头皮发麻，“哦，约翰，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经济这么低迷，这个月全巴黎的画廊都没有生意，不只我们一家，你们不能拿这一点来做文章！”
“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我更要提醒你谨言慎行，别的分店都勒紧裤腰带，在想如何渡过难关，你倒好，这下出风头了？”
约翰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
提奥也很为难，他千辛万苦才让莫奈的画挂进古比尔，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妥协，但如果就这么僵持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万一董事会真的撸了他的代理店长，那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约翰先生，你让我考虑一下！”
提奥不再说话，他低着头想了半天。
半晌，他咬咬牙，想到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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