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笙有些尴尬的对着她摆摆手打招呼:“苏烟姑姑,你上车里来,让许西送你回去吧,这么大雨。”
“不用了。”苏烟说完,转身离去,挺直了脊背,带着她自己的傲娇跟坚持。
凌笙扭头掐了下旁边的男人,恶狠狠瞪他:“你不是说苏烟姑姑不会发现吗?”
君时衍眉梢微挑:“还去不去看看你哥了?”
凌笙也没时间跟他争论这个,看着苏烟姑姑的背影,又想了一下她刚刚的表情,没有发现她有生气的迹象,才松了口气,想要下车被男人给拦下来了:“许西,开到旁边。”
许西很快就停下了车子,把霍玄州给扔了进来,顺便拿了条干毛毯,给他裹上。
车子里温度很高,大概几分钟的功夫,霍玄州就幽幽转醒了,看了眼凌笙,眼底带着明显的伤痛,声音沙哑晦涩:“你姑呢?”
凌笙指了指窗外:“走了。”
霍玄州自嘲勾唇,眼底的伤痛愈发明显,整个人都笼罩在哀恸的情殇中,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会这么绝情。
他知道错了,她还要他怎么样?他已经跪在地上求她原谅了,他都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见其他女人了,她还想怎么样?
她是想要让他以死明志,她才能相信他的话吗?
凌笙看着面前这个跟她过来的时候,气场跟心情都完全不同的男人,有些同情的叹了口气,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可能是觉得他说几句好话,使用点苦肉计,姑姑就能原谅他。
可他没想到,姑姑压根就不吃他这一套。
霍玄州在对有关女人的事情上,向来都是十分自信的,不管多心高气傲的女人,只要他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
他曾经以为,对苏烟也是一样,女人这种生物,追的时候有意思,一旦追到手了,就再没有当初的悸动跟那股子新鲜劲儿了。
可是她不一样,越是了解她,就越觉得她像是个万花筒一样,每次都给他带来完全不同的新鲜感,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他交过很多很多的女朋友,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保持新鲜感超过十天,也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让他体会过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咱们先去医院看看,我们再送你回家吧!”凌笙第一次见到霍玄州情绪低落成这个样子,仿佛心如死灰,生无可恋似的。
“笙笙。”霍玄州突然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她问:“我跟你姑姑,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凌笙心道你去问姑姑啊,问我做什么,不过还是没有好意思直接开怼,毕竟对一个刚刚失恋的人,做这种事情有点儿残忍:“哥,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回答我的问题。”霍玄州认真的看着她,一副不回答就不会罢休的样子。
凌笙败给他了,又不忍心欺骗他,只得折中了一下:“姑姑她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霍玄州听到这句话之后,突然勾唇,面上笑容惨淡,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好个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他霍玄州励志这辈子都做个花花公子,怎么能拴在一个女人身上呢,断了好,断了正好。
可是为什么,他的手摸上心脏的位置,这里会那么痛,那么痛呢?痛到让他恨不得立刻挖出来丢掉。
凌笙还想要解释什么,安慰他两句,就见他突然直起了身子,打开车门就下去了,许西拦都没拦住。
“霍玄州。”凌笙大喊一声,担心的看着他摇晃着身子,在雨里踉跄着走了起来,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摔倒一样:“你去干嘛?”
“我没事,你们回去吧!”霍玄州回头,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兀自一个人摇摇摆摆,像是喝醉酒的醉汉似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了过去。
凌笙想要追过去,怕他开车出危险。
君时衍拉住了他:“让他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有些事情,除了当事人之外,外人是没办法理解他心情的,尤其是情殇这种东西,最是复杂。
那一晚上,谁也不知道霍玄州去了哪里。
不过打从第二天开始,他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的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相。
这转变,可把老大两口子给乐坏了,儿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欣慰的掉眼泪。
霍家的人,除了凌笙他们一家,还有家里二老,是不知道霍玄州跟苏烟交往的。
他一向是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他跟谁交往,根本就不在大家的关心范围内。
苏烟跟凌笙说,等参加完她的婚礼,她就要出国了,在国内已经过了太长的时间,都憋的不行了。
凌笙跟君时衍的婚礼,也一天天的接近了,她的肚子也开始有鼓起来的迹象了,宝宝一天一天的在长大。
这天一大早,凌笙跟君时衍就带着小七跟小桑榆拉着行李箱出发了,去海岛拍婚纱照!
结婚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仪式感当然要强,婚纱照绝对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小七跟小桑榆两个,一个拉着蓝色的行李箱,一个拉着粉色的行李箱,跟家里其他人摆手再见。
凌笙去拍婚纱照,不想那么多人跟着陪着,就想跟顾先生二人世界,她妈跟她爸如果过去的话,司徒桑跟尚榆夫妻俩肯定也要跟着,人就太多了。
不过俩宝宝的话,还是可以带在身边的,方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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