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皇叔，我不是故意的。”
云染卿恭敬地道歉。
皇宫之中注重等级和礼仪，她作为小辈直呼长辈的名字，实属不对。
鬼王没有说话。
云染卿等了半天，只得悄悄抬头，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很难形容那是怎样的一道复杂目光。
云染卿一愣，想要研究清楚，他却已经将目光收回。
沛流淡淡颔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
他离去的背影颇为匆忙，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和刚刚的云淡风轻截然不同。
云染卿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我又不吃人……”
“大人，刚才多好的机会啊，您怎么就错过了？”小轴轴急得要死，恨不得直接扑过去，将大人和云染卿送在一起。
沛流没有说话，银色的面具滑过冰冷的光芒。
小轴轴认命地叹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在他看来，男人心也是不逞多让。
等失去云染卿了，看大人哭不哭。
哼。
……
皇上知道了云染卿和陆湛私下见面，对此到没有别的意思。
“小九没有来抱怨，显然对这件事也是满意的，婚事订下吧。”
女儿要出嫁了，皇上心情不太好。
又不想后悔，他命令钦天监迅速和出好日子。
负责通传钦天监的太监胆战心惊地问答：“皇上，不知五公主的亲事要订在什么时候？”
皇族婚配都是按照长幼的，哪里有前面的姐姐没嫁，后面的妹妹要出嫁？！
皇上微微蹙起双眉，吓得那太监差点尿裤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大嘴巴，为什么要多嘴问这样的问题。
楼兰的使臣还没走，他们要等着大王的新娘一起离开。
就算皇上这几年有些不待见五公主，可那也是他的女儿，不能就这么潦草的嫁了。
“先找适合的日子，五公主订在两个月内，随后就是九公主。”
那太监松口气，连滚带爬地退下。
杨贵妃收到消息，运用自己的手段，将鬼王骗入宫，又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迷晕了，打算将两人关到一张床上。
这方法虽然老套，可也是现如今最有效的法子了。
奈何鬼王虽然进了宫，却根本不上当，碰都不碰杨贵妃送去的加了料的东西。
气得杨贵妃没办法，只得放人家离开。
“该不会暴露了？”
“不能啊，奴婢加的东西只生长在奴婢的家乡，除了奴婢那边的人，没有人认识。更何况，那东西无色无味，就连奴婢自己都分辨不了，鬼王去都没去过，应当连听都没听过。”
宫女吓得脸色发白，她也心中惊奇。
杨贵妃烦躁地挥手，“这个方法不管用，看来只能来硬的。”
她借助受宠，也不知怎么和皇上说的，还真将他说得松动不少，缓和了要把五公主嫁过去的心思，反而同意了按照杨贵妃说的，从宗族中找一个未婚少女，顶替成为皇上的女儿，嫁到西域去。
这件事令宗族人人自危。
皇上眼见挑选不出满意的，又对大臣家的女儿下手，一时间风声鹤唳，有未出嫁女儿的，恨不得在大街上抓一个男人就把女儿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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