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件事。
盛思夏曾数次求助于傅亦琛,但她绝不承认那是“利用”,只是心里下意识第一个想到他而已。
高一开学,盛思夏被分到三班,她很满意,
小姨对她寄予厚望,想要让她学好理科,等高二分班时,弃文从理,管得比她亲妈还宽。
“学文科没前途,搞艺术以后要喝西北风,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这种话,盛思夏听过就忘。
小姨近来夫妻关系跌入冰点,林树谦的产业又是艺术品相关,小姨对跟艺术沾边的事情怨气很大。
姨夫筹措不到资金,曾在家摆下烛光晚餐,试图同小姨和好,话里话外,隐晦表达想让她找父母借钱的意思,他又不直接开口,始终拉不下脸。
小姨气白了脸,摔了刀叉,将餐巾扔在桌上,愤然离席。
再多待一秒,只怕什么话都骂得出口。
外公外婆本就瞧不上林树谦,当年更是一口断定他是吃软饭的,成不了气候。
同意女儿结婚后,态度好转,也开始试着接纳他,不是因为他事业有成绩,只是木已成舟,不希望影响到女儿的夫妻关系。
林树谦在人前一直维持完美丈夫形象,私下却很少看望老人,心有不忿。
小姨心中一口恶气出不来,找盛思夏抱怨,“现在想到找你外公帮忙了?又想要钱又想要脸,想什么美事儿呢?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盛,正要坐车上学,面对喋喋不休的小姨,她一句话憋在心里,不敢说。
过不下去,那就不过啊。
多么简单的逻辑问题。
她区区一个高中新生,面对的最大磨难就是数学考试,自以为婚姻离自己很远,既不懂风花雪月,也不懂柴米油盐。
姚佳婷和她在一个班,不再是同桌,仍然每天一起上下学,接受姚佳婷的爱豆安利,分享她和男友的往来情书。
而最开心的,莫过于周末时光。
小姨去打牌,或者做美容,姨夫不是在外面,就是在书房,佣人们管不了她,盛思夏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快乐地奔向傅亦琛家里。
写作业……
有时候傅亦琛在家,有时候他不在,最开始,佣人会给她开门,后来住家佣人换成钟点工,盛思夏成功拿到他家大门密码,周末时间,自由出入。
她喜欢他家的安静,让她可以不受打扰地写完作业,遇到不会的数学题,还可以向傅亦琛请教。
不用担心小姨回来,会与姨夫爆发争吵。
在傅亦琛有空的时候,他会陪她一起拼那副乐高积木,两人合作效率很高,她要他答应,不要趁她不在的时候,偷偷完成。
“为什么你不直接问盛教授?”有一回,他为她讲完题目,顺便抛出他的疑问。
盛思夏手托着下巴,半跪在椅子上,笔尖在纸上一下下弹着,漫不经心道:“盛教授很忙,而且她讲题速度太快,我跟不上她的思维,也不好意思缠着一直问。”
傅亦琛伸手帮她扶着椅子,好笑地说,“就好意思缠着我问是吗?”
“是。”她答得斩钉截铁。
并非指责母亲在她身上不够花心思。
她对数学没有热情,也不舍得让母亲大材小用。
她喜欢傅亦琛说话的语速,缜密的思维,她偶尔分神,他会屈起指节轻敲桌面,叫她认真一点。
她还是分心,总是忘记他说话的内容,只偏心他的嗓音。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她的数学成绩没有明显提高,英文却突飞猛进,班级第三,听力满分。
一定是她听傅亦琛讲过太多电话的缘故。
傅亦琛电话响起,他和对方讲了短短几句,然后告诉盛思夏家里待会儿会来人。
“是谁啊?”盛思夏问。
傅亦琛说,“是我一个朋友。”
大概是猜到盛思夏要问什么,这次傅亦琛主动补充说,是他在英国读书时认识的朋友,勉强算是半个发小,男的。
盛思夏听了,一个劲的笑。
她收起,提前要走,免得打扰傅亦琛和朋友相聚。
又是一个周一。
课间眼保健操,同桌撞撞她的手臂,用气声说,“杨薄远又来找你了。”
盛思夏皱着眉,眼皮掀开一点,用余光看见窗户上那只刺猬头,感觉烦不胜烦。
杨薄远,隔壁五中的所谓校草,抽烟烫头一条龙,据传曾纠集三十多名社会人士,在校门口与上届校草进行决斗,场面壮观,最后以掰折对方一条胳膊获得最终胜利,真实度不可考。
即便是在学霸云集的二中,也少不了评选“校花”、“校草”等中二活动。
盛思夏入校最初,不知是谁将她的名字传出去,连隔壁高中都收到消息,还有人慕名前来打卡。
有女生看过了,在校内bbs上写下反馈信息——长得一般般,就是皮肤白点,眼睛大点,二中都是群书呆子,矮子里拔高个而已,在我们学校,给蒋莹提奶茶都不配。
杨薄远开始追求盛思夏。
无非是些幼稚手段,在校门口堵她,送吃送喝,或者□□进来,到她班级门口,堂而皇之的宣示主权。
更过分的,在她拒绝杨薄远的周末邀约后,他打听到她的住处,却不知道具体哪栋别墅,带着几个跟班,围着整个小区喊她的名字。
小姨没当回事,还拿这笑话盛思夏。
就是那一天,盛思夏连门也不敢出,连傅亦琛家里也没去成。
因此,她对杨薄远的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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