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不说了。”
他本想亲自做点什么,可盛思夏的冰箱实在无用武之地,他们点了一份披萨外卖,很快送到,当然,这也是迁就盛思夏的口味。
萨拉米肉肠披萨,薄薄一层,芝士味道浓郁,盛思夏咬下一口,偷偷打量他。
傅亦琛穿着质地精良的毛衣,手臂搁在中岛台上,是随意慵懒的姿势,连吃快餐的动作都很斯文,但看得出,他极少尝试这类食物。
这间公寓面积太大,她住在这里,常常觉得空旷孤单,就算把所有房间灯都打开,让每一个角落都明亮起来,也驱散不了孤独的阴影。
今天,傅亦琛在这里,她第一次觉得,这里像一个家。
有了期望,就有奢望,她不敢再想下去,眼神闪躲,却被傅亦琛发现。
他一直在注意着她。
“还在想小姨的事?”傅亦琛说,“我认识几个业界权威,回头我联系他们,给小姨制定一个最佳治疗方案,你不要太担心。”
“我不是在想这个,我是在想……”盛思夏话说一半,发觉不对,她甩掉鞋子,轻轻踢他小腿,纠正道,“是我小姨,不是你小姨。”
傅亦琛只是笑,“小气,我还能跟你抢啊?”
“反正我没答应你之前,不许乱叫。”
“好,小气鬼,能说说你在想什么吗?”
盛思夏垂下眼睛,将食物咽下,好半天才说,“我在想,他究竟为什么会变。”
“他是谁?”
“林树谦。”
傅亦琛和林树谦早年有过生意来往,无需她过多解释。
她继续说,“他和我小姨刚结婚时,两人排除万难,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不是要替他说话,我是发自内心的相信,在最初的时候,他们一定是真心爱过的。”
“你没错,”傅亦琛肯定地对她说,“不必因为一个人的现在,而完全否定他的过去,你成熟了很多。”
“要那么成熟有什么用?”盛思夏神情沮丧,“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就变了呢?明明最开始,他和小姨一样,都是不想要孩子的呀。”
“人在不同的阶段,需求会发生变化,”傅亦琛并不想让话题变得这么残忍,但面对盛思夏的问题,他不想有隐瞒,“其实,你不必太纠结丁克这一点,会变,是因为不爱了,孩子只是一个借口。”
他说得对。
明明是自己变心了,不想再维持婚姻,还要把问题推到小姨身上。
“那么,你呢?你会变吗?”盛思夏问。
她抬头,望进他眼眸深处。
这个问题,傅亦琛连想也没有想,似乎答案已在他心中存在多时,只是这一刻,才有机会讲出来。
“我已经变了,”他说,“因为你,我才发现永远活得理智、清醒,是一件多么无趣枯燥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大概会过着一帆风顺,一板一眼的生活,娶一个适龄,家世相符的女人,就像他的父母那样,用婚姻来巩固财产,也永远警惕提防着对方。
盛思夏笑,“这么说,是我破坏了你的人生咯?”
“是,所以我不能放你走。”傅亦琛抽一张纸巾,擦去她嘴边沾上的酱汁。
盛思夏心中十分甜蜜,想起一个疑问,又抓住他问,“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你……”
“喜欢你的?”
她不太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傅亦琛笑了,“我不太想现在告诉你,等你答应我的那一天,再说给你听。”
“那岂不是,如果我不答应,就永远不会知道了?”盛思夏感到不可思议。
他竟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要挟她。
“对,想知道,就早点答应我,不要让我等太久。”傅亦琛笑着起身,将剩余的披萨收拾好,站起身,准备扔进垃圾桶里。
盛思夏无奈地笑,对他的背影大喊一声,“果然是无商不奸!傅亦琛你这个大奸商!”
这天晚上,傅亦琛没有离开。
他让助理为他送来了一套衣服,洗完澡后,陪着盛思夏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美国老电影。
那个过程,安静,恬淡,身边萦绕着盛思夏头发上的香气,他一低头,就可以亲到她。
眼中所见,是盛思夏专注盯着屏幕的侧脸,并不清楚,她的美好,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煎熬,只能学会忍耐。
看到一半,盛思夏果然睡着,歪头靠在他肩上,睡得香甜。
抱她回到房间里,安置好,傅亦琛原本可以离开,却担心她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影响情绪,只好在沙发上将就一夜。
周末,盛宛文回国,已提前知会盛思夏。
说了不让她来接,但傅亦琛听说这件事,他今日要出席股东会议,无法脱身,便安排艾莎开车,载上盛思夏,一同去机场接人。
在接机口,盛思夏表面淡定,内心却焦急,直到看见母亲拖着一只小箱子走出来。
盛宛文已过四十岁,面容淡雅清冷,身材较同龄人清瘦,戴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成发髻,给人一丝不苟的感觉。
她不常笑,见到许久不见的女儿,也只是淡淡的拥抱,比起周围热闹喜悦的重逢场面,显得太过镇定。
却是盛思夏习惯的相处模式。
母女俩走出机场,艾莎从后视镜里看到,即刻下车,接过箱子放入后车厢,为她们拉开车门。
盛宛文在坐进去之前,看了艾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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