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夏一惊,连忙推开傅亦琛,想站起来,却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明明他的表情看上去那么轻松,像是只用微小的力气,就将她禁锢在怀。
男女之间的力量悬殊未免太大。
“别乱动,想要伤口再裂开吗?”傅亦琛的手臂环住她,使她感到害怕,不是害怕他的拥抱,而是那晚的梦境居然成真,有种微妙的荒诞感。
刚进门时,傅亦琛便将外套脱下,搁在沙发上。
隔着一件质地偏薄的衬衣,温度有些高,盛思夏心中焦躁,分不清这份热度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住傅亦琛的肩膀,小声开口,“你松开我,我就不乱动。”
“好,我松开。”傅亦琛真的松开手,两臂垂下,表情闲适。
盛思夏站起来,假装镇定地整理着并未弄皱的衣服,不明所以地盯着他。
她站着,傅亦琛坐着,明明隔开了距离,但气氛仍然微妙。
他调整着姿势,腿悠闲地架在另一条腿上,自然流露出慵懒的表情,“现在可以说说,今天这出是在闹什么吗?”
盛思夏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地说:“看你中文不太好,怕你出去闹笑话,出于友情,帮你补一补。”
傅亦琛脸色暗下来。
双手交叠,嘴唇紧闭,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如果说刚才看见白板上那两行字,他还一知半解,盛思夏说“出于友情”,他什么都懂了。
原来昨天车上那段对话,是双方都误会了,他在告白,她只以为是他中文不好,表达错误。
忽然有种强烈的失落感。
傅亦琛仍然记得,几年前父亲突发疾病去世,虽然已提前立好遗嘱,且早已分配好家族各人的信托基金,但集团内部一时间仍然陷入管理混乱。
那时候,父亲在外的几个情人,也纷纷找上傅家要求经济补偿,有个别胆大包天的,竟敢私自联系媒体,大爆家族隐私,甚至还想打官司,就为了多分得几个亿的财产。
一边通过各路资源压住媒体封锁消息,处理危机公关,一边稳定集团内部动荡不安的局势,内忧外患,也让他在最短时间内摆平。
只有盛思夏,屡屡让他遭受挫败。
“你是说,我们之间是友情?”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那团火。
“不然,”盛思夏眨眨眼,自作聪明地说,“难道是亲情吗?”
不是给她做了一顿家常饭,就真的成家人了。
傅亦琛笑了笑,嘴角上扬,却不是开心的样子,完全是被她被气笑的。
他指着白板上两行字,冷冷地说:“下面那些网络用语我的确不熟,但上面那几个中文,你以为我分不清?”
盛思夏:“分得清的话,那你不妨解释解释。”
没想到傅亦琛也有这种死不承认缺点的一面,这么要面子,只会在错误的道路上一路狂奔,越跑越偏。
傅亦琛冷静地盯着她,“女性朋友,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东西,无从解释,至于女友和女朋友,是一个意思,具体定义是什么,你走过来一点,我向你生动地解释一下。”
动物本能告诉盛思夏,前方有危险,请及时逃跑。
她忘了是在哪里看过的理论,人在感知到危险的时候,会四肢冰冷,血液流向心脏,原来是真的。
盛思夏摇摇头,不仅没有往前,反而朝后悄悄挪了两步。
“就这样说。”她紧张地抿抿嘴。
还是和傅亦琛保持距离,会比较安全。
“好吧。”傅亦琛似乎也很苦恼,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不是那么罗曼蒂克的人,也从来不曾和任何人进行过情感上的沟通,他能做的,只有实话实说,“还记得你十八岁生日那个晚上吗?”
盛思夏浑身一颤。
明明身处温暖的室内,却如坠冰窖。
她的表情冷下来,不带感情地说:“我记得,不想听,也不用你提醒。”
记得是怎么鬼迷心窍地凑上他的唇,记得他当时冷酷的样子,记得他是如何陌生地将自己请出那栋房子。
惟有这件事,是她的死穴,这些年来,她只和姚佳婷说过大概,不曾透露过全部细节。
盛思夏或许不会是最美丽尊贵的公主,承受不起他赠送的皇冠,但她也有她的骄傲。
不容许傅亦琛随意提起,肆意践踏。
“听我说……”
“不想听,你好烦!”她头一次对傅亦琛使用这么激烈的言语,不管不顾地回头就走,她甚至想把他从家里赶出去。
她不顾一切地拉开书房门,朝外走去。
大脑一片混乱。
听到后边传来脚步声,盛思夏走得更快,书房门正对着洗手间,她无处可躲,径直跑进洗手间里,将门“哐”一声关上,牢牢反锁。
傅亦琛随之赶到。
他颇有些莫名地站在门外,轻拧门把手,没有反应,他简直没脾气了,恨不得把她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盛思夏,出来,打算在里面躲一辈子吗?”傅亦琛敲两下门,然后停下,听里面的动静。
她犟着顶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要上厕所?”
这时候,傅亦琛表现出他强硬的一面,“可以,随你,但希望你知道,你不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盛思夏简直无言以对。
她认识的傅亦琛,虽然表面上谦和绅士,可骨子里是一个骄傲的人,自我意识强大,不会轻易为了任何人降低自己的标准,或者妥协。
商人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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