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远远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不是很和适宜的,让她想起了古墓派。
唐其琛每次来接她,不去吃饭,也不去哪儿玩,就载着人,满城市的瞎转。
以宁跟他聊天,头次拘谨,二次忐忑,三次习以为常。
唐其琛是个烟火气很淡的男人,他很有钱,因为这一个月,以宁数了数,他换了三辆不一样的车。
他也有品,比如说吃饭,那便真真正正的找个馆子吃,比如说,你陪我转转,就真的围着上海开车溜达。
从不逾矩,从不生是非。
他是高干公子哥儿,皮囊养眼,灵魂也矜贵。
以宁非常非常喜欢他。
室友小昭有次问:“念念,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啊?”
以宁悦色,给了个俏皮的笑。
小昭性子直,问:“到底谈了没有啊?”
以宁笑容渐收,别过头闷闷道:“不算吧。”
“那他平常接你出去干吗?”
小昭眉头更深了,倏地起身,“你们不会是,不会是……”
以宁也严肃:“瞎说什么呢!”
小昭微微松气,静了几秒,还是决定开诚布公的告诉她:“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
“有皇宫要继承的皇太子?”
以宁玩笑。
小昭挤出四个字:“唐明财团。”
以宁无神无色,哦了一声。
小昭恨铁不成钢,“哦什么哦啊,我可警告你啊,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套路可深了,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玩得团团转。”
以宁平静打断:“既然什么样的女人都能要到手,那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呢?”
小昭被问住。
也对,以宁虽然好看,但也没到倾国倾城的程度。
她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但就觉得古怪,烦躁扬声:“你爱听不听,身心俱损你就哭去吧!”
以宁没哭,因为她把话听进去了。
逮着一次机会,趁唐其琛心情蛮好的时候,问:“我该叫你什么?”
唐其琛今天搞定一笔大订单,愉悦写在眼里,笑着说:“你想怎么叫,叫就是了。”
以宁直接问:“我能叫你其琛吗?”
唐其琛表情一凝,态度依旧温和,淡声道:“不礼貌。
我比你大七岁。”
以宁捡着漏洞,“那你把我当什么?”
唐其琛目光深深,瞧着她。
像是越变越浓的夜色,打上了寒霜。
以宁笑了,“当妹妹吗?”
他不说话。
“还是当情人啊?”
以宁语气轻松,“像傅西平身边一周一换的女伴一样吗?
那我还挺好运的,你一个月没换我。”
“不许这样说。”
唐其琛蹙眉,声音凌厉了些。
这份凌厉,相比他一直以来的温润形象,无疑像是一把剑,狠狠劈在了以宁心尖。
“所以,我连当情人的资格也没有,对吗?”
以宁情绪不受控,态度锐化,但还是鬼使神差地留了时间给他解释。
唐其琛一句话都没有,静极了。
以宁莫名委屈,其实回想一下,他真的没有做过任何暧昧举止,绅士,体面,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里没底。
以宁像只小豹子,往他那双细腻的羊皮皮鞋上狠狠踩了一脚——
“渣男被雷劈!”
唐其琛一愣,姑娘的身影已经跑远了。
他站在原地,想到那句气冲冲的渣男,没忍住,弯嘴笑了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傅西平也瞧出了异样。
“最近没看见你带那丫头出来晃荡啊?”
唐其琛陷在皮椅里,翘着二郎腿,正在看报表,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玩腻了?”
“我没玩。”
“哟哟哟,不会吧,认真的?”
“没认真。”
傅西平也不觉得稀奇,忽说:“也不是很像吧,眉眼倒有点意思。”
唐其琛放下文件,不轻不重闷响,平声:“出去。”
傅西平乐了:“多少年没见过你发脾气,今天是我荣幸!”
走之前,他拧头笑眯眯的递话:“晚上老地方啊。”
唐其琛四个月前回沪,唐家欢天喜地,长孙嫡子终于收心,这么厚的家底势力,总得要他接班。
看着风光,知道他私事的人不多,傅西平是唯一一个。
这男人,做事杀伐果断,做,便做到极致,让人没处挑刺儿。
就一点不好,太长情。
晚九点,外滩的江边酒吧,傅西平的地盘。
熟人刚聚齐,牌局还没散开,出了个小插曲。
这场子高级,包间得提前预定,临时来肯定没地儿了。
傅西平恰巧碰见几个商业合作伙伴,有来有往的,晾着人也不是。
于是把人给安排到了这边。
傅西平的专属包间是这里最大的,涌了六七个人进来也不嫌挤。
唐家在上海是号角色,见唐其琛也在,个个受宠若惊,挨着打招呼。
唐其琛生疏有礼,客客气气的寒暄两句,便坐去了角落。
大写的低调。
都知唐公子的个性,没人敢上前叨扰。
傅西平人五人六,喜欢热闹也玩得开,酒吧经理深知这一屋两位太岁爷镇场,颇有自作聪明的讨好之意。
送上了一份大礼。
嗨了两首歌,干了几杯酒,就有一足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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