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晨顺着方向,往后看去,“哪家啊?
阳台上种着月季的?”
孟泽:“对。”
虽说都住大院,但其实位置分布也挺巧妙,官儿越大的,越往上走,环境越清幽。
迎家在东北院,孟泽在西南院,这边迎晨不太熟,问:“是谁啊?”
“曲正。
曲伯伯,跟你父亲军衔差不多,管情报的,人称镇山宝,上回阅兵,是能上天安门的人物。”
迎晨稀里糊涂:“跟我说这个干吗?”
“你没听说?”
孟泽挑眉。
迎晨不明所以,看着他。
“你这丫头,对自己的事儿真不上心啊,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孟泽双手趴着栏杆上,对曲家吹了声口哨:“你大伯早把话放出去了,说给你介绍对象。”
迎晨记起来,拧拧眉头:“这都多久的事了。”
上回迎璟为个女人打架进了警察局,那天晚上,姐弟俩的感情都向家里摊了牌,迎晨以为大伯是知道的。
“其实吧,迎伯也就随口一提,后来应该也没再插手这事儿。”
孟泽啧了两声:“但人曲家记在心里头了。”
迎晨就更不明白了,“有啥好惦记的,我跟他们又没什么交集。”
孟泽:“曲以明跟我同龄,军校毕业后改行经商,在江浙一带做房产,赶着前几年好时候,全部家当赌在三块地皮上,后来,那边成了政府点名重点打造的经济新区,小子一夜翻了身,赚了个盆满钵满,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在圈子里也是号人物。”
迎晨瞥他一眼,“喂喂喂,大过年的,干嘛呢?”
孟泽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含嘴里叼着,说:“给你提个醒,别来了事,自个儿都没个准备。”
迎晨领了心意,“你可千万别乱点鸳鸯谱啊。”
她倍儿得意地说:“等厉坤回来,我是要跟他结婚的。”
孟泽一点也不意外,说:“那最好。”
他划燃火柴,低头往火苗里一吸,“你俩,顺顺利利,甭让大伙儿再操心。”
然后吸了口烟,拧头避着迎晨,对那边吐出烟圈,薄薄一层,在冬日里,散开的速度变慢。
迎晨佯装嫌弃,扇了扇风,“难闻。”
孟泽笑了笑,顺了意,一把就将烟给掐灭了。
“娇气包一个,真被厉坤给宠坏了。”
——
过年七天假,真要过起来,眨眼的功夫。
初八正式上班,迎晨带好假期里准备好的全部资料,从容地去公司报道。
同事之间相互拜个年,说些吉祥话,九点一到,高层领导带队下基层给大家发红包,图开年有个好兆头。
下午,工作陆续步入正轨,同事之间互道过年趣事,这话题,顺着就到了迎晨身上。
“你们听说了吗,中午的会议,全部中层干部都受邀出席,唯独晨姐没有。”
“啊?
为啥?”
“许董直接发话,说不需通知晨姐。”
“天,他们的关系这么僵了?”
“嘘嘘嘘,少说话,好好干活吧。”
大家偷偷往右边的办公室里看。
迎晨坐在里面,平静淡定,做自己该做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许伟城下午经过两次,似是故意,似是暗示,甚至还咳嗽以表存在感。
但,迎晨不为所动,甚至眼皮都没抬。
许伟城回自己那后,陷在皮椅里,掐着眉心很是头疼。
手机响,他瞄一眼,心烦地接听:“说。”
听了一会,许伟城陡然直起背脊,压低声音呵斥:“能说的我都说了,我真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什么?
给好处?
呵,她条件不差,压根不会在意。”
“你嚷什么嚷?
你冲我嚷有什么用?
当初要不是你们贪心不足,败事有余,也不至于那么巧地发生爆炸!”
“你知道?
你知道个屁!她都要去上级部门申诉了!”
许伟城往后一仰,把皮椅撞得直晃荡,又听了一会后,陡然静默。
他神色复杂,似考虑,似纠结,随后脱口拒绝:“不行。”
那头声音扬高,火气不小地争辩。
许伟城脸色愈发沉重,眸光一转,也变得阴晴不定。
“行了,别说了。”
他声音压低,不耐道:“容我再想想。
还有,我警告你,没事儿少打我电话,别被人发现。”
结束通话。
许伟城端起茶杯,一口喝光,手肘撑着桌面,用力按了两下太阳穴。
然后拿起内线,吩咐秘书:“让迎部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秘书汇报:“许董,迎部长刚才出去了。”
“出去了?”
许伟城皱眉,“去生产车间了?”
“我听她部门人说,是开车出去的。”
许伟城绷着神经挂断电话。
他头枕着皮椅,闭目深思,越想越没底。
随即烦躁起身,拿起私人手机没再犹豫地回拨了一个号码。
——
过年气氛渐渐减淡,换上一个好天气,寒意驱散,春日脚步将近。
下了班,迎晨路过常去的那家蛋糕店,进去买了点迎义章爱吃的胡萝卜面包带回大院。
距厉坤离开,已经第十天。
而自除夕夜那天联系后,他也再没消息。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么一算,厉坤四舍五入,约等于人间蒸发。
想到这,迎晨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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