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头勾起江莘的猎奇心,她挪了挪身子,坐到母亲另一边,挽着母亲的胳膊,道:“九弟这么一句,我才想起来,从来没听过母亲讲过去,趁这个时间,母亲给我和九弟讲讲吧。”
母亲白了江莘一眼,道:“快当母亲的人了,听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学学怎么打理家事。”
“母亲,就吕家那点家业,哪轮得到我家那位,早被上面几个哥哥分干净了,要不他也不用出来做事。”
母亲抓着她的手,道:“别装可怜,你以为我不知道,吕渔出来争城主之位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江莘很无辜地道:“母亲,您这是什么话,我这么重的身子,哪有功夫管他。”
别看江宁的母亲很少出院子,对府里的大小事甚至北安宗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母亲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想听,我就讲讲王家的事。”
江宁和江莘都凑上前来。
“龙商王氏想来你们听过,在新月也是有名的大家族,不过在龙商总被龙家压一头,一直没有争上城主的位置。”
她说起龙商王氏,神态很淡漠,并没一点为之骄傲的表情,就像在讲陌生人的故事,用的是旁观者的口吻。
“我祖父那一辈是嫡系,排行十二,也曾经风光过一段,有机会窥探一下家主的位置。可惜他是个懒散之人,最终无缘高位,并在残酷的内部斗争中败下阵来,被排挤出了嫡系。
处在一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自己是嫡系,怎么可能接受旁系的待遇,几翻挣扎,最终把仅剩的一点积蓄用光。
我父亲这一代,有兄弟二人,姊妹三人,他兄长早早跟着我祖父不明不白的死了,只有我父亲独立支撑着这个家不散,日子过的很苦。
等他的三个妹妹嫁人后,他就带着我离开了龙商城,想来北安城闯出一番新天地。
把妹妹留在了姑姑家。
可惜父亲命薄,成立了一个小冒险团,刚有点起色,就死在了山里。他的团一共有十一人,有从族中带过来的,也有临时在北安城招募的,最后只有最小的一人被路过的冒险团救了出来,其他人连尸体都收不全。
当时我已经不小了,在江府里做下人,补贴家用。
我本来身子就弱,再加上没有资源修炼,闻此噩耗,一病不起,差点死过去。
那段时间我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说起这段经历,母亲流起泪来。
这是江宁第一次见母亲哭,可见那段日子有多苦,多无助。
江莘拿着帕子,给母亲擦泪,小声宽慰道:“母亲别伤心,那都是往事,已经过去了,您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儿女双全,地位也不可同是而语。”
“是啊,都过去了。”
母亲押了口茶,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道:“我好了以后,给小妹去信,告诉她父亲去逝的消息,她一没回信,二没来,我也不知道她那里出了什么事,这就更担心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其实早来到北安城,住在北城的一间客栈。
龙商王氏听说你父亲要续弦,有意联姻,就挑出几个本家的女子来。
当时江家也想通过这门亲,和龙商王氏联姻。
可连父亲葬礼都不参加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人,我恨她,恨整个龙商王氏。
在我父亲过逝后,他们不闻不问,根本就没有把他当王氏子弟,几个姑姑更不用说了,我父亲含辛茹苦的把她们养大,虽然都嫁的一般,可那也是他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有的结果。
如今他走了,却没一个来送他最后一程的人。
我当时在江府做仆,使了些小手段,让他们没得逞,自己嫁给了你们父亲。”
江宁和江莘瞪大眼睛,瞅着母亲,这么要紧的事,一句话就完了?
“看也白看,我不会告诉你们这个故事的细节,今天讲古就讲到这,小九你去忙你的吧,把心用到正地方,也别打听这事,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母亲用严厉的口吻告诫江宁。
从母亲的态度,江宁就知道,这段往事很精彩,也很不光彩,所以母亲也不愿意说,更不想让江宁去打听。
一个绝望中的女人,带着恨,能做出什么事?
江宁想想就害怕,他决定不再探究这件事,就让它成为江氏一个秘密,永远埋在那一代人心底,不要再见阳光的好。
过了半个时辰,一个瘦弱的孩子被领了进来,他挨个见了礼,乖乖的站在原地。
江宁打量起这个孩子,就像他初次见到李太与任家和时一样的年纪。
一双清澈的眸子,薄薄的嘴唇,有点泛白,修长的四肢。有点紧张的小手,无处安放。
两道剑眉,显得很精神,很有朝气。
“卓然,来坐这。”
江莘把吕卓然叫过来,坐到她边上。
江宁简单的询问了一下他的修习基础。
“开始炼功了吗?”
“已经在背宗内的功法,还没开始修炼。“
吕卓然声音很脆,回答的也很流利。
这套话在家里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现在他都能倒着背下来。
从江宁把功法交给宗内以后,北安宗就没有后天这一品,直接导气入体,从先天开始。
像禇庆这样,是因为原来没打好基础,又不愿意去宗内好好修习,还按原来的路子,从后天开始。
“伸手,我看看你的身体。”
吕卓然乖巧的伸出手,江宁搭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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