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过方安虞在家里面吃到吐的样子,再见他这样,君月月就总是想看他绷不住,所以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桌子底下却伸出了脚,先是踩了踩方安虞的鞋子。
方安虞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侧头看了君月月一眼,眼中有疑惑,但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掏出小本子试图和君月月交流,而是转过了头,继续优雅地吃着离自己旁边近的东西。
桌上除了咀嚼声几乎没有其它的声音,几个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君老爷子也非常地安静,因为他几乎就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观察着四个人。
君月月消停了一会儿,又伸脚去勾方安虞的脚腕儿,磨磨蹭蹭,弄得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桌子下面轻轻撞了一下君月月的腿。
君月月短暂笑出声,成功吸引了满桌子人的视线,君老爷子看过来的目光沉沉的,其他人包括方安虞姿态都有一点僵,只有君月月浑然不在意地伸手拨了拨她自己的卷发,看向君老爷子说道,“您不知道,我是在笑安虞,他见您真的是特别紧张,他平时吃东西可不是这样的。”
方安宴的视线要把君月月给烧穿了,君老爷子也露出笑意,问到,“哦?我看上去很吓人嘛,那他平时是什么样子的?”
君老爷子看上去笑着,但其实问得漫不经心,看向君月月的视线也有一点冷,很显然对于她的作为并不满意。
年纪大的人,凡事都喜欢严谨一些,对于小辈们,也享受于那种恭恭敬敬的感觉,尤其是在他们这样的家庭中。
君月月的态度在普通人家是没有什么毛病,但是不喜欢的人,你怎么样他都不会喜欢,而且君月月就算可以去讨好他,也落不到什么好的,毕竟原身将牌打得太烂了,先前的斑斑劣迹,不可能一朝一夕就磨平。
况且就她这个乍眼的卷发,加上她毫不掩饰之后,越发明艳的眉眼,都让生来严谨自律的君老爷子,感觉到不舒服。
爱他妈的舒服不舒服,反正君月月只管着自己舒服不舒服。
她放下筷子,哐当一声,动作挺大,碰着了旁边的盘子也跟着在桌上嗡嗡嗡地抖了几下才停下。
君月月不去理会君老爷子微微蹙起来眉,笑嘻嘻地说,“您不知道,他平时吃东西啊不知道饱的,就在前几天,他还因为吃得太多到最后不得不吐掉。”
这话一说出来,方安宴的脸色沉到了底,君愉的神色也不太好,倒是君老爷子到底是一块老姜,脸色绷得还算住,“安虞是胃口不好吗?”
“当然不是了,”君月月耸肩,“他就是感觉不到饱,又说不出,又听不到别人劝他嘛,爷爷您难道不知道吗?”
这是从进屋以来,君月月第一次叫方老爷子为爷爷,但她这声爷爷用的是很轻的那种声音,不带着任何尊敬的语调,反倒是讽刺的意味十足。
君月月也必须要说这些话,她这一次来不打算给君老爷子留下什么好印象,更不打算去争那一块地,但钱该要还是得要的。
想要钱,要多一些的钱,就得让君老爷子对她愧疚,当然让他愧疚是有一些难,君月月选择的是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就是让方老爷子的脸上过不去。
身为爷爷,给孙女儿安排了一场这样的婚姻,嫁给了一个这样的人,就算他良心能过得去,他老脸又挂得住吗?
更何况他这一次的目的明显是准备撮合君愉和方安宴,君月月就不相信这君老爷子不知道原身疯狂地喜欢方安宴的事。
知道还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偏心,原身傻,不会利用这种偏心,但君月月可是会的。
况且她说的都是真话,方安虞确实是有这些问题,真话总是刺耳的,因为老爷子不喜欢听也得听着。
方安宴却以为君月月是在侮辱方安虞,这几天他以为这女人悔改了,却没想到在这等着!
他抓着筷子的手用力到泛白,但他没有办法像在家里一样,扔了筷子冲着君月月发火。
方安宴垂下了头不再去看君月月,他怕他再看见君月月一眼,就要忍不住,他们方家实在是太需要君家这棵大树来靠,这个节骨眼上,方安宴只有暂时忍着。
不过君月月当然不是想侮辱方安虞,从穿越到现在,方安虞是唯一一个让君月月肯费些心思的人。
她本来不用顾忌方安虞的,毕竟回去之后他们就要协议离婚了,不过她不想伤害到方安虞,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方安虞笑着的,笑得柔情似水,笑得让方安虞根本猜不出她在说什么。
甚至还在桌子底下,用手拍了拍方安虞的腿,表示安慰。
但她这样子看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是故意在挑衅。
君老爷子的脸终于绷不住了,沉了下来,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来,等着君月月下面怎么作妖。
但君月月却重新拿起了筷子,夹了菜放进嘴里,若无其事地说,“都吃啊,怎么不吃?”
她甚至还给方安虞夹了他平时喜欢的口味,都堆在他的小盘子里头,桌子下拍了拍他的腿,笑着示意他吃。
把另外三个人搅得没有胃口之后,君月月开始很认真地吃起来,方安虞他听不到几个人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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