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愧钉龙桩这座风水阵极为复杂,不是什么聚煞阵可以相比,宁宇研究了六七天,才勉强能看懂。
不过,有阵图在这里,倒是可以慢慢的刻画,时间还算足够。
宁宇已经用法眼看过,薛府的确无人,都撤离了。
阴槐钉龙桩法阵繁复,整个西院都囊括进去也就堪堪能刻下。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足有手臂粗细长短的毛笔,沾染上妖兽黑狗血,宁宇开始刻画阵纹。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而且宁宇还不熟悉这阵法,铭画到半路,宁宇还会拿出来阵法仔细观摩一番,看的殷德有些心惊胆战。
这一下就过去了四天的时间,四天的时间里,外界不断有食物送来,宁宇两人不需要,可那些犯人还是需要的。
经过了七天的时间,那些犯人已经变的面容枯槁,双目深凹,一幅病秧子的模样。
不时有人发出痛苦的哀鸣声,捂着自己的心脏,冷汗直冒。
“有问题,他们不知给我们下了什么样的手段,可能是那些饭菜里的,他们要我们死!”有人犯总算发觉不对劲了。
“我心脏好疼,我想死,我想把心脏挖出来!”有人犯双目中满是血丝,发出痛苦的哀鸣,胸膛已经被他抓的满是血痕了。
他猛然起身,朝着外面跑去,痛苦已经让他忘记了一切,下一刻,纸刀从邪横里刺来,直接插进了他的身体中。
他瞳孔收缩,跌倒在地上,纸刀并没有拔出来,避免血液流失。
这让其余的犯人瞳孔收缩,开始有些迷茫,一开始都只是为了折磨我们吗?
没过多久,此人的嘴巴中有一个血红色的虫子飞了出来,非常渺小,不过却极为突兀。
“他们在借我们的身体培养虫子!”有人犯大喝,满脸都是恐惧。
“不能让他们如意,杀了那虫子!”有人犯眼神凶狠无比,朝着飞尸蛊扑了过去。
然而,纸人从来而降,一拳将其打倒在地,哀嚎不止。
暗中,殷德注视着一切,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人,犯过很多种罪,折磨他们,殷德并没有什么负罪感。
那刚刚死亡的人犯身上泛起一切阴煞气,这些人虽然是普通人,但都有人命在身,煞气自身,死前又经历折磨,容易诞生邪祟。
殷德掐了法印,顿时有一名纸人走上前去,轻轻一抽,那缕阴煞气就融入了纸人躯体中,那纸人似乎更灵动了一些。
这些普通人诞生的阴煞气并不强,刚诞生的时候还是非常好处理的。
至此,恐慌开始在这里蔓延,然而十尊纸人如同天神一般,镇压住他们。
若有修为之人,冷静之下,搬运自身气血,还是有可能镇死心脏中的蛊虫。
但这些家伙都是普通人,有修为的,之前也被废了。
殷德则跟随那只飞尸蛊来到了西院中,这里已经遍地都是黑色的纹路,腥臭的气味扑鼻而来,几乎没有立足的地方。
宁宇的身影在一个角落补补画画,飞尸蛊摇摇晃晃的进入了井中,宁宇也停止了动作,打开法眼,注视着那飞尸蛊往血色轮廓的方向而去。
大公子还在那里,比起数日前,更加的邋遢了,飞尸蛊落在血色轮廓附近,一缕缕血气被吞噬了。
“成功了…”宁宇舒了口气,那血色轮廓并无动静,毕竟十七份药材单独分开都不是毒药。
殷德也舒了口气,接下来按部就班就好了。
又过去了一天,阵纹彻底铭刻好,宁宇取来九根钉龙桩,阴寒的如同冰柱一般,寻到九个阵眼,狠狠的砸了下去。
在最后一个钉龙桩砸下去的时候,整个风水阵都一阵扭曲,阴森的力量在游动,一条墨色的龙影若隐若现,九根钉龙桩插在其上。
阵纹开始消失,就连那粗大的钉龙桩也看不见了。
“总算完成了!”宁宇舒了口气,满身大汗,这个工程可算浩大,中间还画错了几个阵纹,又修改了很多。
自己学果然麻烦,难以融会贯通,幸好宁宇也算入门风水师,否则连那些阵纹都看不懂。
整个西院除了如同寒日的温度,再也看不出丝毫风水阵的痕迹。
此刻,又有两只飞尸蛊飞进了井口中,这两日已经有八只飞尸蛊飞了进去,还有九人未死。
“尸邪教的人,重伤在这,很值得深思啊。”殷德坐在井口,看着幽深的井水。
“管他呢,干死再说。”宁宇倒是不太在乎。
“救了薛夫人的好大儿,她不得好好感激你。”殷德露出暧昧的神色。
“现在是儿子还是女儿不好说,并且你现在很猥琐。”宁宇撇了他一眼。
殷德对衣冠qín_shòu投以鄙夷的目光,两人又休整了几天,剩下九只飞尸蛊也如约而至,飞进了井口。
距离宁宇进府已经过去了十天,这几日薛府倒是也派人来查探,都被宁宇忽悠走了。
井口,宁宇法眼璀璨,紧紧盯着那血色轮廓,刚刚最后一只飞尸蛊飞了进去。
良久,那血色轮廓都没有任何动静,宁宇眉头微皱:“怎么回事,怎么没动静,你那法子能行吗?”
殷德急忙甩锅:“谁说是我的法子,那是你的法子,配方肯定没问题,我师傅当年用这配方…咳咳…反正配方没问题。”
宁宇皱眉,蓦然间,他浑身一抖,眸光大粲,那血色轮廓动了,浑身都在剧烈的抖动,一股股血气澎湃涌动。
“有效果了?”殷德急忙询问。
大公子明显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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