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偏离了方向,还飞过了头。”贯胸国那三人离开后,朱开怀说,“快点出发吧。”
看到天马在吃草,陆一说:“稍等一会儿。”
说着,解开绳子下了马,又拿出一瓶驯马汁在天马身上轻轻涂抹,天马有时抬起头来,在陆一身上蹭来蹭去。
朱开怀和艾亚也下了马,让天马吃草休息。
朱开怀说:“这天马咋这么像我舅舅家养的二哈呢?就是比二哈大一点。”
“你舅舅家二哈有翅膀吗?”艾亚问。
“没有。”
天马吃饱了,开始扑扇翅膀,或围着孩子转圈圈撒欢亲热。
“出发吧。”陆一说。
半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已经飞过了三座山、两条河,一处山谷出现在眼前。山谷里有个村庄,面积不是很大,却有百十户房屋,周围低缓的丘陵上还有一些零散的农田。
“到了到了,快降落!”朱开怀很着急。
“这不会是白民国吧?”艾亚说,“就是一个小村子嘛。”
“怎么不会,”朱开怀反驳,“山洞里住着几个小矮人,就是周饶国!”
“过去看看。”陆一说。
刚要催马过去,拇指忽然说:“那儿有个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侧。陆一他们扭头一看,右侧的树林边上,有个人正向他们张望,那是个男人,大约二三十岁的样子,披头散发,肤色雪白。
“是白民国,是白民国!”朱开怀喊道,“看那个人多白!”
陆一拨转马头飞到那个男人跟前问道:“您好,请问这里是白民国吗?”
“是呀。”男人回答。
“有没有两个女生来这里?”朱开怀过来问道。
“还带着一只鸟?”艾亚补充。
“有……你们找她们什么事?”男人有些警惕。
“那是我们的同伴,被一场大风吹散了。”陆一忙说。
“哦,她们就在村东头,在给我们治病,”男人笑了,“我就是让那只鸟治好了病,才有力气出来干活——快去找她们吧!”
男人脚下有一堆柴禾,原来他在砍柴。
天马向东飞去,很快,陆一他们就看到了村东头的一个小广场,那里聚集着很多人。
“等等!”朱开怀忽然说,“咱们给钉子她们一个惊喜吧!”
“好哇好哇!”拇指首先赞同。
“怎么做?”陆一问。
“嗯……我们骑着天马,突然降落在她们面前!”朱开怀说。
“哼,没有创意。”艾亚不以为然,“这是最常规的出场方式。”
“那你说怎么办?”朱开怀想了想又说,“要不咱们假装神仙吓唬吓唬她们吧。”
“怎么装,没有道具呀?”陆一说。
“就地取材呗,跟我来。”
朱开怀让天马降落在一块林间草地上,下马薅草。
“来,用草把自己伪装起来。”朱开怀招呼陆一和艾亚。
他们编织草环戴在头上,又在身上、背包上挂上草,把自己打扮得像一个个绿色的草人,连拇指也编了个草帽戴在头上。
重新上马,艾亚抽出神棍,粗着嗓子喊道:“天神下凡!”
“对,就是这样!”朱开怀笑道。
飞临小广场上空,他们看到了丁梓桐和秦歌,两人坐在石凳上,身边围着几个白民国的人,另有二三十个白民国人挤在广场的另一侧,远远地望着她们。
有白民国人发现了飞马,抬头张望,秦歌和丁梓桐也跟着抬起头来。
陆一他们看到,俩人眼泪汪汪的!
钉子在学校素以坚强著称,考试考第二都没哭过,在奇书城,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已经见她哭过两次了,而秦歌也不是爱哭的人——这又是出了什么大事儿让她们这么伤心?
四个人没心思再装神弄鬼,让天马落到地面上。
由于他们满身是草的打扮过于另类,导致白民国的人有些紧张,有些人悄悄抄起了石头和棍棒。
“是你们!”钉子和秦歌站起来,一脸惊喜。
丁梓桐抹了把眼泪跑过来,盯着朱开怀的天马看,“你们从哪弄的这么可爱的狗狗?还有翅膀会飞——啊我想起来了,这是天马是不是?”
天马好像听懂了丁梓桐的话,用头友好地在她的胳膊上蹭了蹭。
“没错,是天马。”这是拇指回答的。
艾亚透过两个白民国人的空隙,看到青耕躺在一个木头墩子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连忙解开绳子跳下马跑了过去。
“青耕怎么了?”
“它……累坏了。”秦歌说着,脸上又布满了愁容。
孩子们都围了过来,艾亚伸手摸了摸青耕,发现有温度,有呼吸,稍稍放下心来。
“我们昨天下午到这里之后,青耕就开始给染上瘟疫的人治病,一气儿治好了四十多个人。到了晚上,我们怕它太累,让它休息,可是它几乎没有睡觉,总是在村里飞来飞去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秦歌说,“今天早晨天刚亮,青耕又开始给人治病,可是刚刚治疗了十几个人,就忽然晕了过去。”
“你们让它吃东西了吗?”艾亚问。
“吃了一点……”秦歌说。
“唉!”艾亚叹了口气,蹲下来轻轻抚摸青耕。
陆一见人们都围着青耕,就说:“大伙散开点,让青耕透透气,好好休息,它会好起来的。”
人们听了,纷纷后退几步,只有艾亚还蹲在那里看着青耕。
“那些人怎么回事?”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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