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阳光令人昏昏欲睡,主神说了几句话,就不再作声。
郁谨陪主神逛了一会,把主神送回了房间。
主神半阖着眼,脸色安详平和,但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地蜷了一下身体。
郁谨帮他盖好被子,向郁汀打了个眼色,两个人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
霍初安在冰冷的雾气里浮浮沉沉。
他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但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寒冷的感觉一阵又一阵袭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还要待多久。但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愤怒或者悲伤,也没有想要逃离的**。
有人把他捞出来的时候,他脑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完了,又有麻烦事了。
“我还以为你早把我忘了,没想到还记着我呢。”霍初安打了个寒战,露出灿烂的笑容,“也不枉我乖乖在水里泡了这么久。”
丁鹤递给他一杯温水,自己端起咖啡,呷了一口:“说笑了,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哪能见你受这么久的苦。”
“你拉倒吧,你当我是朋友?”霍初安灌下一口温水,不客气地反驳,“你不把我吃了就不错了。哦,不对,你估计也不稀罕吃我。”
“你也不必这么妄自菲薄。”
霍初安翻了个白眼:“现在就不用跟我说客套话了吧。说吧,要我干什么?”
丁鹤也直入主题:“你和他是怎么联络的?”
霍初安眼珠子转了转,浮现出半是嘲讽半是狡黠的笑容:“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丁鹤似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反应,手臂松松垂到沙发扶手上,无所谓地道:“不说也没关系。”
“你想干什么?”
霍初安警惕地盯着他,突然眼前一黑,像有什么东西顺着眼睛钻入脑内,正在无所顾忌地进行搜索。
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之前的经历。很多事情他甚至一点印象也没有,现在却清晰地排列在面前。
他一边不受控制地回忆,一边啧啧感叹。
丁鹤这招可真够狠的,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做过这么多傻逼事。
这是件劳神费力的事。等丁鹤的力量从他脑中撤出,他已经浑身大汗,只能虚脱地靠在沙发上,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反观丁鹤,仍旧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惫,还能吩咐人给他准备晚饭。
“你不累吗?”
丁鹤斟酌片刻:“如果你长期精力不振,可以尝试加强锻炼。”
“不了,我们单身狗不需要那么多的精力。”霍初安大喇喇地摆摆手,“哦对了,你老婆呢?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丁鹤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
霍初安自知失言,讪笑两声。
他本来想嘲笑几句,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点到即止:“你眼睛里血丝这么多,几天没睡了?小心别猝死。”
“不劳费心。”丁鹤拿起大衣,稍一点头,“有什么需求,可以吩咐他们。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霍初安懒洋洋地挥手,小声嘟囔:“死要面子活受罪。”
丁鹤见过霍初安,直接去了越青霆那。
参与过最后一战的人都安静地躺在床上。
那场游戏最终还是血族获得了胜利。普通人的身体所能承受的力量是有限的,主神明显也知道这一点,在最后撤去了对他们的支持。
这些人最终陷入昏迷,倒方便了丁鹤的工作。
他像对待霍初安那样,把每个人的记忆回溯了一遍,细细拆解。末了,还把越青霆的脑子也掏了一遍。
越青霆气得跳脚:“你又害我想起那个大冬天开窗的炮友了!你非要每天让我回忆一次吗!”
“如果你对他记忆这么深刻,应该回去找他,并在他面前关一次窗,解掉这个心病。”丁鹤振振有词。
“呸,明明是你老揪着这个事不放。你是不是对这种事有什么特殊癖好啊?我说你这个办法到底有没有用?都这么几天了,记忆里有什么你都能背出来了吧?”
“这种事,急没有用。”
“我是不急,急的不是某些人吗?”越青霆没好气地道,“我说句实话,你有没有想过,他是真的回不来了?就算你把这几个人的记忆碾成渣子,你都找不到线索,到时候该怎么办?”
“不会,线索一定在。”
“嘁,那你继续找吧。我先说一句,你要是找不到闹脾气,我可不陪你。”
丁鹤拍拍他的肩膀,眼神怜悯:“你还年轻,应该有些斗志。”
“……”
越青霆皮笑肉不笑地拂开他的手:“不要忘了,他当时是怎么走的。他最大的错就是完全信任你。”
“……我有分寸。”
“你有什么分寸啊,不知道那招副作用有多大吗?就敢往他身上用。他也真是信了你的邪,脑子抽了拿自己的命冒险。”
丁鹤抿抿唇:“是我大意了。但是……”
越青霆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不说这个了。你还有事吗?”
丁鹤拜别越青霆,顺道去何樱樱那探访了一阵。
何樱樱恢复得很好,对工作也很配合。
“有什么伤心事可以和知心姐姐倾诉哦。”何樱樱眨眨眼,体贴地安慰他,“你要是觉得太累了,可以先休息一阵。关心则乱,也许你暂停一下,反而能找到突破口呢?”
丁鹤接过她烤的点心,在她的强制要求下接受了猫咪按摩。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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