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总是透露着一股干燥感。
郁谨一睁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话都说不出来。
他咳嗽了两声,呛出几根猫毛,才发觉不是气候干,是猫趁他睡觉溜上床,又把爪子伸他鼻子边免费贡献猫毛了。
他掀开被子,把蜷在他胸口的两只猫赶出被窝。
猫的体温比常人高,害他睡得全身燥热。
布偶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咪呜咪呜叫了几声,一边打呵欠一边撅着屁股伸懒腰。
整个房间里飞扬着猫毛,在阳光里显得晶莹剔透。
他咳嗽的时候,丁鹤就睁眼了,递了杯温水给他。
丁鹤一向起的比他早。但他醒来之后,也只是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既不像是休息,也不像是工作。
郁谨把猫毛都吐出来,喝了几口水,问他:“怎么样?”
“一切顺利。不过不可以掉以轻心,他肯定还会做别的来阻拦我们。”丁鹤亲亲他的额头,刚要抱他,突然眉头一皱,按着太阳穴,像是在跟什么人做无声的交流。
郁谨趴到他肩上,好奇地问:“他们还在?”
“还在呢,听到你说话了。”丁鹤垂下手,语气骄傲,“不过这是我的,眼馋回去找自己家的。”
“他们还能听到我说话?”
“只能听到你的。”丁鹤反手环住他,“大概是因为,你的声音比较重要,识别度高。”
郁谨奇妙地感到脑内有些嘈杂的声音。纵使他无法进入丁鹤的精神世界,却似乎能听到那些人的抗议。
丁鹤沙哑的嗓音熨烫在他耳上:“你的声音已经印在我灵魂深处,无论多么微弱,也无论拆分成什么样子,我——或者说我们,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你。”
“你别咬我!”
没有威慑力的反抗就是欲拒还迎,只会激得捕猎者愈发兴奋:“我轻点咬。”
郁谨脑中出现一声嗡鸣。
这是挑衅和炫耀。
与他进行连接的那些分身们明显不高兴了。
郁谨捂着被啃红的耳朵:“你们先聊,我不打扰。”
“没事,你在旁边,他们会比较有动力。”
丁鹤把工作场所移到床上,搂着他靠着床头,重新闭上眼。
郁谨吃完早饭,安静地在一边玩手机。
霍初安之前说的事,的确没错。
他们不想再处于被主神限制的状态了。
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一定的自由,就想把剩下的都解放。
但他们想采取的方式,绝对不是这种小打小闹的破坏。诚然,他们看起来改变了游戏副本的过程,甚至影响了结果,但那个世界的控制者,可以增加或改变其他的副本,使得世界的走向回到正轨。
除非长时间待在一个世界,不然他们绝对做不到完全改变那个世界的运转秩序。
有一种方式,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他们可以和其他世界的控制者合作,甚至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附属,和他一起离开主神空间。但是总有人渴望稳定,想和主神站在同一边。
他们必然会发生争斗。霍初安的事,只是一个开头。
丁鹤的野心并不仅限于此。他想要那些不与自己合作的世界,也能从属于自己。
比起其他人,他更相信自己。所以他在偷偷和自己的分身进行联络。
起初他还无法做到跨世界的联络,但通过这段时间的历练,他和那些分身的实力都在不断增强,已经能够自如地交流了。
丁鹤曾解释过,他们每个人都是一个孤立的点,但一旦建立联系,就等于两点间连出一条线,所有人织成一只网,终将笼罩整个主神空间。
那些分身,将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每个世界的走向。
到时候,他就将成为主神空间真正的控制者。
不过连接刚建立不久,那些分身才刚刚开始觉醒,他还不能暴露自己的目的。
他还不能和主神正面对抗。
而他和郁谨在每个世界闹的那些事,其实不过是个障眼法。当主神将目光对准表面上的混乱时,很可能会忽略背后真正的威胁。
而那些事,又算不上真正的过错。
他很乐意和主神保持表面上的和谐。
郁谨知道,丁鹤一向都是如此,装作彬彬有礼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把对方几代人都算计进去了。
道貌岸然,衣冠qín_shòu。
但他居然接受了。
何樱樱发来短信:你们回来了呀~玩得开心吗?
郁谨:还好。
何樱樱发来猫咪摸头表情包:不要难过嗷,装失忆惹男朋友哭的都是渣男,我们甩了他去找别人。不要吊死在一棵老树上。
郁谨:……
差点把手机捏碎。
一定又是越青霆在瞎传些什么。
“和谁聊天?”丁鹤结束和分身们的连接,好奇地看他手机屏幕。
屏幕上正是一个猫斗眼镜蛇的动图,上面p着五颜六色的字:打倒蛇渣。
丁鹤瞟了一眼头像,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端详起蛇的造型:“你觉得好看吗?”
郁谨唯恐他又换个蛇形:“不好看,渗人。”
“我呢?”
郁谨面无表情:“你的也是。”
丁鹤眼中闪过一丝阴云,郁谨扣掉手机,抱住他的脖子:“但我看习惯了,现在看不见了,又有些想念。”
睡衣宽大的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掺杂着青紫的痕迹。
既让人怜惜,又忍不住想蹂躏。
丁鹤和他交换了一个深吻:“不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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