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谨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扭曲,他似乎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被几个比她高大不少的男孩按在床上,远一点还有一个男孩子像是主使。男孩们嬉笑着扯她的裙子,揪她的脸,而女孩即使拼命挣扎,也没有任何机会逃生。
他感到喉咙有点发紧,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整个人被一种浓重的窒息感所包围。
男孩们掀起女孩的裙子,抚摸她的身体,亲吻她的脸颊。
郁谨感到一种浓重的恶心感涌了上来,忍不住捂住嘴,想扶着墙靠在一边。
但他发现他好像连墙都找不到了,原本是墙的地方只有一种凹凸不平的、人的皮肤一样的东西。
男孩们很有组织,有的人负责按着女孩的手脚不让她挣扎,有的则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呼救。小女孩就像一个货真价实的布娃娃,在他们的拉扯中变得支离破碎。
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你们在做什么?”
男孩们惊慌失措地松手,那种窒息感开始飞速退去,他眼前的景象也像沙子一样迅速坍塌。
郁谨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衣料。杜汀正揽着他的腰,轻轻拍着他的背,嘴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在这里。”
郁谨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声音有点鼻音:“抱歉,我刚刚又不太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呼吸,转头去看那边的床铺。
床铺已经恢复了正常,上面也没有衣服。廖安平为了不让他们发现线索,已经偷偷把李蒙的衣服扔掉了。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东西。我们走吧。”
杜汀思索了几秒,突然把他拉回怀里,牢牢禁锢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一本正经地道:“你现在应该埋头在我怀里嚎啕大哭。”
其实这也是郁谨在这个世界的人设应该干的事。但是真的要他这么做,心里又有些耻辱。
他总是很难做到示弱。
郁谨盯着他不作声。
“默默流眼泪也可以。”杜汀微笑着退让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妥协。
郁谨终于不情不愿地、缓慢地把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眼睛贴上他肩头的衣物。
杜汀感觉着肩头的湿润,摸摸他的头:“偶尔哭一哭也没关系——至少在我面前哭没关系。”
郁谨本人其实并没有哭的习惯。就算是哭,他也更可能是因为感动或者生理反应,很少因为委屈或者恐惧。
毫无戒心地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但他现在确实被一种很安稳的气息包裹着,像是一具坚不可摧的壳,无论怎样的怯懦或者柔弱,都不会面临危险。
这具身体不仅娇弱,泪腺还特别发达。郁谨本来没准备怎么哭,眼泪却止不住地流,有点刹不住闸的趋势。
杜汀已经从最初的劝他哭到最后笑话他:“小哭包。”
郁谨红着眼圈,声音哽咽,说起话来完全没有气势:“你叫我哭的。”
“以后不让你哭了。”杜汀哄着他帮他擦好眼泪,“洗个脸吧。”
郁谨瞪了他一眼,揉着眼睛向卫生间走。
“别揉眼睛。”
郁谨不耐烦道:“你管的太多了。”
杜汀也不恼怒,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我是管的多,那你让不让我管呢?”
嘴长在别人身上,郁谨也不能上去封了。
但他确实也没再揉眼睛,等到了卫生间,好好用凉水冲了把脸,让杜汀看自己的眼睛:“还红吗?”
“有点肿。等一下找玛丽和安娜问问,看有没有消肿的东西。”
但他们终究是没有这个机会了。等他们刚回到舞池,就发现有三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莫鸿鹄衣衫破烂,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好久不见啊。”
廖安平和沈禾也受了不少伤,看起来比莫鸿鹄疲惫很多。
杜汀也笑着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还好,不是太久,没完全退出游戏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啊。”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咬牙切齿。
杜汀笑着回答:“当然不是,欢迎回来。”
“你们干什么去了?”莫鸿鹄看着郁谨眼尾发红,一副刚哭过的可怜样子,心里对杜汀更不待见,“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郁谨先抢着回答,“说说你们的经历吧。”
莫鸿鹄看他明明受了委屈还维护杜汀的样子,越发觉得杜汀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能不好好保护小白兔呢?
虽然他完全没有想起来自己之前还想把郁谨一起拖到惩罚环节里。
经过惩罚环节的折磨,莫鸿鹄也没那么狂妄了。他缓缓开口:“我们本来以为会是李蒙那种惩罚,但并不一样,我们好像被传送到了好几年前的孤儿院,那个粉红色裙子的小女孩开始追我们,而我们必须要在被她抓住之前找到正确出口逃出来。”
追击战算得上恐怖游戏里的经典套路,莫鸿鹄等人也算得上身经百战。再加上三人可以协作,过关并不艰难。
郁谨问:“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追你吗?”
莫鸿鹄愣了一下:“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还能有什么原因,一个恐怖游戏里的怪追人还需要理由吗?
沈禾细弱但坚定的声音响起:“我觉得,她是在报仇。因为她追我们的时候不是在笑,而是在哭。我好像听到了类似于报仇的话。”
“无论她是不是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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