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人若欺我,当双倍还之。
自入朝为官以来,他一直兢兢业业、勤劳肯干,为这江山也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他自然也知道自己曾经的罪过一些人,却不见有人来报复他,因为在此间,许多人也算是被他的人品所折服了。
他有私心,同时也一心为民,这是许多满口道德读书人未必能做到的。
而当下,他被人欺负了,那人还想要他的命!
那就干!
“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胡乱动手。”
“甚至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证据。”
“但如果本公子猜的没错的话,一定是他。”
“所以,还得钓鱼啊!”
宁远在心里喃喃着,逐步盘算,一点点做杀。
另外一边,蔚县。
诸多百姓在一大早便等待起来。
大家伙都商议好,要为宁大人践行。
蔚县土地改制,干系重大,同时也是无数佃农的福音。
于诸多佃农而言,能每个人获得一亩地,那是宁大人的恩,是朝廷的恩。
大家伙虽是穷人,但终究是人。
是人,就得懂的感恩。
所以,听闻宁大人要离开,大家伙都早早起来,在官道之上,等啊等啊,一直等到中午时分也不见人。
“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宁大人今日回京吗?”人群中,有人开口。
前方,一众衣着华贵的乡绅也是诧异。
最终由刘员外带头,找上县衙:“乔大人,宁大人他……人呢?今日不走了吗?什么时候走?大家伙要亲自为他践行呢。”
乔燃已是忙的焦头烂额:“昨晚,宁大人遇刺,夫人重伤,已连夜回京了。”
“什么?”
刘员外吓了一跳。
那宁大人是何等人物?当朝驸马、繁昌侯、金吾卫指挥使。
就是这等大人物,竟然也有人敢行刺?
当真就不怕诛九族?
他懵懵的,不知怎样出的城,见了十余万送行的百姓,一脸凄然的将消息说了出来。
顿时,众人皆大震!
宁大人,大家伙的恩人,竟然被行刺了!
谁他宁这么大的胆?
“老刘,可曾找到凶手?”有乡绅忙问。
“还不知道,看样子够呛,据说宁大人的夫人替他受了一剑,而今生死不知!”刘员外说道。
一众百姓都快傻眼了。
这事太大,教人想破脑袋也不敢想。
世上,竟还有如此叛贼,连宁大人都敢杀,就不怕被查出来,大家伙群起而攻之吗?
王希霸也皱着眉,低声道:“宁大人与宁夫人都回京了,大家伙无法践行,如何感恩啊?”
这就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宁大人提前走了,大家伙无法践行。
当下,就算什么都不表示,想来,那宁大人可以理解,只是,大家伙的心里未必过得去。
刘员外也若有深意的看着王希霸:“老爷子,你以为呢?”
王希霸想了想道:“我愿带头立税册!可有人愿意跟?”
前面,一众乡绅侧目。
税册是什么?
无非是大家伙到秋来要交的税,现在立下,上交给县衙,甚至是朝廷,以此谢恩宁大人!
还不等一些乡绅反应过来,顿时有佃农开口:“咱愿意!”
“没错,咱也愿意。”
“地是宁大人为大家争来的,岂有不感恩之礼?算咱一个!”
众佃农开口。
一些个乡绅见状,也只得赶鸭子上架,什么狗屁税册,立吧!
于是乎,在王希霸的组织之下,众人开始排队,有序的立税册。
这册子是以户为单位的,每户有多少地,秋末就交多少税。
很快,在这风雪天,一个个户主的名字出现在册子之上,以及秋末纳税数,清晰明确。
最终,这册子成型,拢共交税地三十八万亩,既交税三十八万斗,三万八千石粮!
“刘员外,我等一起送去县衙吧。”王希霸说道。
刘员外自是乐不得的,路上,他似笑非笑道:“王老犊子,你还真鸡贼,县衙本就有鱼鳞册,还弄个税册,怕啦?”
王希霸斜瞥:“你不怕啊?呵呵,当然了,这一切,是咱对宁大人感激的体现。”
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县衙,看到一大箱子的税册,乔燃都快懵了,但很快会意过来。
这没读过书的人坏起来,也不能小瞧啊。
当即他答应下来:“知道了,本官会连夜呈上,你们有心了。”
刘员外忙点头:“应该的,都是应该的,宁大人值得钦佩,我等所做,微不足道。”
乔燃只是笑了笑。
这是什么狗屁税册,这是另一种形式的万人书!
是蔚县十数万百姓向宁大人表功的书信!
虽没有提及任何感激的言语,但这上面一个个名字,足够亮瞎百官的眼睛了。
很快,他命人将箱子,急速送往京城。
翌日,早朝。
朝堂之间看起来仍旧很平静,可看着那坐在宝座上,不苟言笑,神色之间明显带着些许戾气的皇帝陛下,文武百官都不敢言语启奏了。
有事也不能说。
皇帝陛下正在气头上面,这个时候,哪怕是以直取名的大员,也都不敢乱说话。
说了就容易被拿来撒气啊!
若再狠一狠,查上那么一查,脑袋都未必保得住。
传言之中,昨晚,这位历来宽厚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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