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合雍整个人都傻眼了。
好端端的下着棋,聊着天,招谁惹谁了?
结果,这一群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武将,上来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莫名其妙啊。
他愣了愣道:“诸位兄弟,怕是对咱有些误解吧?不如这样……”
话还未说完,便被人直接打断。
“误解?误解个屁!”
“就是,老子就问你这个怂货,有没有胆子干一架。”
“说吧,如果你还是个男人,便出来!”
一群人吵吵闹闹。
旁边的张懋看不下去了,严声道:“诸位兄弟,出征在外,我等皆是过命的兄弟,现在无事,理应以和为贵,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仍旧不解气,冲着宁合雍一阵骂。
骂了许久,这才有人将朝廷增兵云贵的辛秘说了出来。
闻言,宁合雍也是无语了。
这事,竟然又是自家儿子的“功劳”。
一番危言耸听,使得皇帝陛下担忧,继而派兵。
身为臣子,自是不能埋怨君王,于是乎……自家儿子就成了大家伙撒气的目标。
张懋想了想,沉着脸开口道:“老宁,此一番,确实是宁小子的不对啊……”
“而今大明强大,平叛区区米鲁之辈,不过是手到擒来耳。”
“如此小事,那宁小子竟然说朝廷的五千大军打不过,这是对我大明诸多将士的……侮辱!”
张懋用上了极其严肃的两个字。
侮辱!
近两年,大明的将士,尤其是这经营,不知道吃下多少银子,战斗力直线飙升。
如此战力,与那米鲁叛军对比起来,说是一打二都不成问题。
再加上云贵的诸多卫所的将士,总兵马数量超过两万,平叛米鲁,说白了……有手就行。
而那宁远却说王越未必打得过米鲁,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就是,宁合雍,想必你不知道,宫中有消息传出,那繁昌侯可是说王越未必打得过米鲁,王守仁却可以,这,又是什么道理?”有人冷声喝问。
这话,便涉及到了宁远私心的问题。
宁合雍自是一清二楚,只得对着众人赔笑:“诸位兄弟,吾子年幼,不懂事,大家伙别见怪哈!”
跟着,他又道:“这样,今晚,百善大酒楼,咱请客,大家伙随便吃喝。”
闻言,诸多武将怫然作色:“谁差你这一顿吃食?”
“就是,咱就是吃糠咽菜,也不吃你宁合雍的东西。”
“大家伙走,去找宁远那小子去。”
言语之间,众人离开。
一直到了晚上,宁合雍仍旧在百善大酒楼摆了酒,跟着又命人先后邀请武将。
不出意外,当晚足足有数十名武将赶至。
大吃大喝之后,宁合雍醉醺醺的回到家,见了宁远,却是平静的坐了下去。
对于老爹的大醉,宁远半点不意外,他随口道:“今晚,在哪里喝的啊?”
宁合雍没有回应,缓缓道:“若是王越王公吃了败仗,又当如何?”
宁远诧异。
这事,老爹都知道了?
亦或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他略作思考,开口道:“打米鲁本不难,但我不建议强攻。”
宁合雍顿了顿,道:“朝廷又增派一万大军。”
宁远点头:“听说了。”
却是没什么表示。
朝廷增兵,那便意味着要以强势手段平叛米鲁了。
此一点,确实超乎他的预料。
他深夜入宫,本希望朝廷能以更柔和的方式解决问题,结果……万万没想到啊,竟是弄巧成拙,事与愿违、适得其反。
宁合雍想了许久,笑道:“儿大不由爹,好好干吧,无论做什么,老爹都支持你。”
宁远心底一暖,重重点头。
翌日,早朝。
文武百官早已列队,在这大明最为严肃之地,却有一道道私语声响起。
宁远这事,闹的越来越大了。
其中还有许多人准备参奏宁远一本。
为了让自己的弟子立功,妄议朝政,以王越或恐失利来惊吓陛下,这是祸乱当朝,妥妥的大罪啊。
很快,早朝开始。
一开始倒是十分严肃,几位大员提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政事。
跟着,一番商议之后,弘治皇帝便准备退朝。
就在这时,一个个言官站了出来,对着宁远一番痛斥。
“陛下,宁远此行径,颇有以权谋私之嫌,理当彻查,且严惩不贷啊!”
“臣附议,宁远此子,包藏祸心,妄言王公必败,其心可诛。”
诸多言官先后开口。
弘治皇帝表面上不动声色,却隐隐厌烦着。
这几日他心神不宁皆因宁远的那一番话。
昨日,好不容易增派大军,定下大局,他也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
结果,转日来,百官又提及此事。
他当即严声道:“宁远深夜入宫,与朕私议,尔等如何得知这议论之事啊?”
唰的一下,诸多言官齐齐闭嘴。
这话,不能接。
接了便等同于监视皇帝陛下了啊!
而眼见诸多言官老实下去,弘治皇帝这才轻哼一声:“此事,勿要再提,退朝!”
百官自是不敢多言。
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急报、急报!”
嗯?
百官又是一顿。
急报,这是出事了!
寻常,若是官面上的捷报,传信之人则会一路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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