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长空的阻拦终于使人动怒了,可是有人却悠悠道:“一道残魂而已。”
素音突然开始念经超度起舅舅来,这个舅舅一直是最疼爱他,为他操碎了心。
他临终的执念竟然还是要见外甥一面,天可怜见,竟然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外甥。
贺兰长空突然微笑着看着外甥道:“我能够感觉到,六道轮回即将要开了,那将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可是泪水已模糊了素音的眼睛,他自从剃度出家后,除了舅舅再也没有人来探望过他。
就连原先支持他的朝臣,怕被他牵连,因此纷纷与他划清界线。
甚至老师李连章也没有来探望过他,曾经他也苦谏过陆春晓,不要始乱终弃。
因为昔年薛红藕替他卜算神龙宝藏的地址,也为他作出了很大牺牲。
在卜算后,她的腿渐渐就使不上力了,有时必须借助拐杖来行走。
幸亏这次由于安神医的诊治,终于打开她心结,使她愿意重新面对生活,并作出辅佐陆辰的决定。
但是期间也掺杂着关东王的因素,好多高手是他派出来帮助孟尝雨来巩固地位的。
或许是心生隔阂,因此师徒十五年间没有见过面。
李连章趁汴梁大乱隐居到了故乡会稽省的杭州城,不用说李汪氏也与他会合了。
对于大名鼎鼎的前太傅,自然没有人敢去找他麻烦。
因为太傅不仅是当世鸿儒,而且学生遍天下。
最主要他的本领非凡,没有人能够对抗他的龙山印。
李汪氏突然从梦里醒来道:“我听见了喜讯,慧儿也取得了历练的资格。”
李连章淡淡道:“我的女儿若是没有取得资格,也就不配姓李了。”
李汪氏笑道:“看把你美的,慧儿也总算有出息了,为娘也放下心了。”
李连章却正在秉烛夜书,皱着眉头似在思考着什么难题一样。
李汪氏却叹了口气道:“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既然不在其位,别惹火烧身了。”
李连章白了她一眼道:“你好久没剪头发了。”
李汪氏摸着头发道:“不是你昨天陪我上街剪的头发?”
随即她明白过来,立即骂道:“我就头发长见识短,又怎么啦?”
李连章叹息道:“你好好睡觉吧,朝堂的事你又不懂,和你说了也白说。”
李汪氏道:“别欺负我老婆子识字少,可是道理是一样的,无理的人寸步难行。”
李连章掷下毛笔,他也觉得心烦意燥,仿佛今夜有要事要发生一样。
他想了许久,然后掏出箱子,找出器具来,仔细擦去灰尘。
退下来十五年了,他就没有算过卦了,可是今天逼得他重操旧业。
当他哗啦一声掷向桌上时,突然睁大了眼睛,惊恐万分。
李汪氏突然坐起身道:“我突然心慌得难受,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这时她突然听见桌子发出颤抖的声音,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丈夫在颤抖。
她吃了一惊,连忙披衣而起,突然间她伸手握住了丈夫的手,李连章突然清醒过来。
他推开妻子,突然又重新掷出,可是卦相没变,但是心里也没有先前那么惊恐。
或许他经历的大事太多,所以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如常,只是先前那惊恐的感觉从何而来?
李汪氏道:“我总看你们掷来掷去,看我的。”
她突然抓起来,也奋力掷出一把。
或许是先前握手时,沾染上了丈夫的灵力,她这一掷让李连章喜出望外。
李连章突然将想写的书信放在烛上烧掉了,看着准备了许久的心血化为乌有,他突然长松一口气。
他笑道:“我也要睡觉了,年纪大了不能熬夜了。”
李汪氏叫道:“别不洗脚钻被窝,害得我白天总要晒被子,那味道实在是重啊。”
原来李连章虽然是个读书人,可是有个坏习惯,不喜欢洗脚。
年轻时还好,李汪氏有精力督促他洗脚。
如今年纪大了,她睡得早,李连章半夜冷不防钻被窝里,天亮一股老臭脚味,因此经常遭受他埋怨。
可是他还是改不掉这个陋习,李汪氏只好白天含泪晒被子。
她是干净惯的,闻不得那味儿。
好多人年轻时有洁癖,可是到了年老变得异常邋遢,李连章也不例外。
李连章笑道:“我要好好泡泡脚,将老脚皮修掉点,磨脚走路都不方便。”
李汪氏叹息了一声,看来丈夫今晚心情不错,她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掷,竟然化解了李连章一个心病。
正当他眯着眼睛泡脚时,突然一声悠悠的“太傅”唤醒了他。
李连章听出是薛红藕的声音,他大喜过望,连忙张望起来,薛红藕的影像突然出现在脚盆里。
李连章尴尬地拎起脚来,然后问道:“薛姑娘,这些年好吗?”
薛红藕还像十五年前一样,腼腆一笑道:“我已经嫁人了。”
李连章却松了口气,这表明她的心结已解开了。
他就怕听到“我还等着他”几字,那这场孽缘永无化解之日。
有时必须放下,才能行得更远。
李连章突然问道:“夜深了,你来找我有事吗?”
薛红藕迟疑了一下道:“我怕他有血光之灾,躲不过。”
李连章感觉右眼皮直跳,他刚才心惊肉跳的感觉可是千真万确的。
可是想到最后妻子掷出的一把,他突然长吁一口气,或许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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