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炳生凶神恶煞地朝那人一瞪眼睛,那人眼见他腰侧有宝剑,顿时吓得一退,缩回去不敢吭声了。
江湖客自有江湖客的规矩,老于此道的人都按规矩行事。
能够用眼神恫吓的就决不用嘴巴,能够用嘴巴决出高低的决不用拳头,能够用拳头震慑别人的就决不拔刀。
而在大街肆意拔刀威吓别人的只能是刚入伙的小混混与无赖泼皮,他们只能靠恶行来震慑别人。
趁着人群大乱,那个青年朝郑炳生一笑,早就挤出人群不见了。
燕小八突然站起来,朝郑炳生追去:“别跑,打了老子就想跑,没那么便宜。”
两人穿进小巷里突然不见了,眼见三人都走得不见,那个人才开口道:“他们是一伙的,还没打到自己就倒下去了。”
人们哄堂大笑,这种把戏他们也看得多了,几个捕快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叠海捕公文来,仔细对照着。
公文上的画像画得似地狱放出的恶鬼,可是文字却写得清清楚楚,每个人籍贯,姓氏与住址,全都明明白白。
原来判断强盗还是以文字为依据的,只有特别高级的强盗才会录入玉符传徼四方,可是玉符本身就异常珍贵,官府也用不起。
吕海滔号称铁面神捕,可是也没有一块玉符,因为级别不够啊,捕快没有品阶。
他们不过是从三班衙役里分出的快捕,分步快与马快。
而像吕海滔就属于步快,所以他的马是自备的,就不能享受衙门的俸禄补贴。
其实官员的俸禄里也包含各种补贴的,名目繁多。
比如冰琉国有炭火银,是冬天特有的,只有最寒冷的三个月才享受。
如果是马快,马儿的饮食也可以回来报销部分的,类同于如今的差旅费。
哪些费用可以报销,各府各州县皆有明文规定,有些是约定成俗的,有些是各府各州县特有的。
可是小吏不同,他们虽然低贱,却有品阶,自然有俸禄的,相当于如今的地方公务员,缺了他们地方衙门都无法开张。
一般县令对于辖地内的治安负有最高决策权,因此他可以发出通缉令的。
但是捕捉犯人除了海捕文书,还必须要有牌票,即捕快的身份证明。
牌票签发人的等级越高,案子就越严重,就像哥舒燕是由蓝梳国刑部直接签发的,看来蓝梳国大内已动了雷霆之怒了。
捕快们瞧见路边牵在大树上的两匹马儿,问道:“这是谁的马啊,竟然扔这儿不要了。”
一个浓眉大眼的捕快笑嘻嘻道:“那就便宜俺了,把它卖了,能喝一顿好酒哩。”
可是还没等他靠近,突然那匹黄膘马就怒了,奋起一脚踢在他腮帮子上,把他踢个跟斗。
其余几个捕快哈哈大笑:“黄大胆,饶你有泼天大胆,今天也栽在一只畜生手里了。”
要知道马蹄上可是全钉了铁钉的,真是一脚踢实了,能够将脖子踢断,那可会出人命的。
可是等黄大胆痛哼一声爬起来,众人见他眼不歪鼻不青,都啧啧稀奇。
只见黄大胆捂着脸道:“妈的,我的后槽牙都被踢掉了一颗。”
随着他一声咳嗽,果然咳出一颗烂牙,大伙全惊呆了。
有人笑道:“掉了好啊,不然牙痛不是病,痛起来真要命。”
这马儿难道果然有灵性,若是把人踢伤了,倒霉的还是它啊,毕竟马是斗不过人的,根本沾不到便宜啊。
虽然经常有马儿伤人,可是人若真与它计较,肯定当场把它宰了。
但是打狗也得看主人面,人们忌惮的是它的后台。
却说邢台城由两个县划分而治,南城门这儿属于邢台府的南和县。
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个小乞丐跑来,嘻嘻哈哈对着马儿吆喝了两声,然后牵着它们走了。
几个捕快就不乐意了,便拦住两个小乞丐问道:“小兄弟,这马儿是你家的吗?”
两人笑嘻嘻道:“有人给咱各五钱银子,叫牵去北街尾李老板的马场里寄放。”
几个捕快面面相觑,原来北街是属于任泽县管辖了,虽然仗着牌票与海捕文书,也能越界办案,可不太方便。
主要是任泽县的武都头与他们有过节,因此他们若贸然插手,搞不好被他揍一顿。
那个家伙十分野蛮,因此绰号就叫大野牛,身高有一丈,站在那儿好像一堵墙似的。
两个小叫化说罢也不理几个捕快牵着马就走了,一路上还哼着小曲,把几个捕快恨得牙痒痒的。
青龙大陆虽然有叫花子,可是没有什么丐帮来行侠仗义的,小叫化也有可能是各个门派的探子。
可是有一种叫化子却让人恨得牙根都痒痒的,就是风花教的恶叫化子。
风花教与蜈蚣寺属于下三滥的门派,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可是他们向来横行霸道。
他们在闹市乞讨时,经常是恶行恶状的:
比如将店门口石狮子搬到店里柜台上,也不说话,静坐门口。
掌柜就会出来出价,他却只伸出手指,示意一下。
掌柜若只开价八十两银子,他却连眼睛也不睁开。
除非开到八百两,否则他纹丝不动,这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一般掌柜为和气生财都会妥协的,除非掌柜是江湖客,那么反过来将敲诈的教徒打一顿。
能将一只五尺来高石狮子放到柜台上,双臂没有千斤之力是办不到的。
可是若碰到高手是难不倒他们的,虽然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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